吃飯的時候，桌上的幾個人看著夜寒年和璃雲的眼神兒都有些不對勁。

當事人卻毫無察覺。

等到夜寒年和璃雲吃完飯，去了書房。

一桌的人才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。

夜銀直接將筷子重重地擱在桌子上，面無表地問夜鐵：“老大有說今天為什麼這麼早就吃午飯嗎？”

“嗯。”夜鐵深吸了一口氣，將夜寒年的原話告訴了夜銀，“老大說他了。”

夜銀英的眉直接擰了一團。

他跟了夜寒年這麼多年，從來沒有在上午十點吃過午飯。

究其原因，不就是餐桌上多了一個人。

夜銀沉著眉宇，叮囑夜鐵，“這個人和我們不是一路人。俗不可耐，而且是一個文盲，老大隻是圖一時新鮮，你以後離那個人遠一點兒。”

夜鐵沒說話，眉眼低垂，看著桌面發呆。

他雖然沒見過璃雲幾面。

但是沒看出來夜銀口中所謂的俗不可耐，最多就是鼻樑上架著的黑框眼鏡土了一點兒。

就武力值來說，璃雲甚至比夜銀還要強。

至於文盲，應該也不至於，最多就是學渣而已。

畢竟他今天早晨去敲老大的書房門的時候，還看到璃雲手上拿著一本英文原版的書籍。

這麼大個人了，總不會拿著書，在手裡玩紙飛機吧。

“二哥。”夜鐵想了想，正準備開口替璃雲說兩句，“璃小姐……”

卻被夜銀毫不猶豫地打斷，不冷不熱的聲音浸潤著幾分寒氣，“我不想聽見這個人的名字。”

夜鐵眸底深了深，沒說話，繼續低著頭吃飯。

***

夜寒年的書房很大，古古香的書架上，幾乎包括了所有領域的書籍。

還有幾本扉頁略顯破舊的書，是來自於幾百年前的真跡。

璃雲在國家圖書館裡都沒有看到過，竟然在夜寒年的書房找到了。

活了二十年，第一次毫無保留地被金錢的腐朽的味道侵染了個遍。

有錢就是大爺。

璃雲更加堅定了要賴著夜寒年的決心。

下午三點。

夜寒年再次抬頭的時候，發現璃雲的手上又換了一本書。

這次是一本《黃帝經》。

涉獵倒是廣的。

翻得也是快的。

夜寒年看著，眉眼挑了一下，輕輕釦了兩下桌面，“休息一會兒。”

“嗯。”璃雲聲音淡漠的。

敷衍地應了一聲。

依舊低垂著眼眸。

纖細白的脖頸在燈在氤氳著瑩白的。

夜寒年覺視線晃了一下，又清了一下嗓子，深邃的眼眸中墨更加濃了幾分。

璃雲了眼角，神微冷地抬起頭，放下了書，緒有些不好。

看向夜寒年的時候，目漸漸變得寒涼。

夜寒年了手臂，站起來。

他上清雅的淡香，夾雜著淡淡的檀香味，璃雲鼻尖了，上清冷的氣息收斂了幾分。

夜寒年在璃雲的側坐了下來，沙發往下凹陷了一，“什麼時候開始上學？”

璃雲下微抬，眼角上挑，扯了下。

角的笑容有些妖。

“明天。”

夜寒年點頭，又問：“高一？”

璃雲的眸底深了深，語調又輕又緩，“高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