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暮風的聲音本來就威武軒昂，聲調一高，更是又震耳聾之勢。

就連站在一邊的姜甜甜都聽見了。

“雲神。”姜甜甜忽然出聲，有些輕微的泛白，“我好像忘記說了，那‘料’好像有一整個花園……”

璃雲愣住，隨即目沉了下來，眸底彷彿覆蓋上了一層冰。

***

姜家。

早上八點。

姜杉杉從地下試驗室裡面出來，到餐廳吃早飯。

姜父和薑母拿著姜杉杉給的錢，開了一家小公司，平時僱傭職業經理人管理公司，偶爾出席重大會議，格外清閒。

見著姜杉杉出來，薑母和姜父第一時間將早飯端了上來。

姜杉杉腦子裡還在想灣鱷那份報告的事，人看著有些心不在焉。

直到早飯快吃完，姜杉杉才後知後覺餐桌上了一個人，“姜甜甜人呢？”

人的語調很是冷漠。

聽不出來多的波瀾起伏。

不是關心，倒像是質問。

“你妹妹啊。”薑母喝了兩口豆漿，“早上有個會，一大早就離開了。”

姜杉杉點了下頭，沒再問什麼。

***

早上九點。

姜杉杉拿鑰匙開了門，走進了另一間實驗室。

裡面的放著八張病床。

每一張病床上都躺著人，或者說是試驗品。

旁邊放著各種檢測儀。

有三個試驗品的生命特徵已經很微弱了。

“果然還是不行。”姜杉杉戴好了口罩，眸底彷彿覆蓋上了一層冰，調整了一下試劑的濃度，再次往試驗品裡面進行注。

生命檢測儀突然“滴滴”了兩聲。

宛如死亡的警報。

躺在病床上的試驗品口重重地起伏了兩下，然後徹底沒了靜。

頭頂冷白的燈打進姜甜甜的眼底，卻不見半，只餘黑漆漆的一片沉，“又是一個廢。”

剩下來兩個生命氣息微弱的試驗品也如出一轍的沒了呼吸。

姜杉杉猛的摔了手中的試劑，玻璃碎了一地，有一種冰冷的森寒。

媽的。

到底是哪裡出錯了。

明明是按照豹貓給的作步驟一步步來的。

明明躺在病床上的這些人和灣鱷的素質相差無幾，為什麼就是不行！

姜杉杉整理了下臉上的表，將視線落到了那五個躺在病床上的人上。

這是夜志高新送過來的試驗品。

分了五個給，還有五個送給了豹貓。

可惜，夜志高不小心弄死了一個，打草驚蛇，讓省廳刑偵隊的那群人警惕了起來。

短時間之，試驗品的數量倒是跟著限了。

姜杉杉深呼吸了一口氣，現在倒是不敢再隨隨便便對這五個試驗品下手了。

摘下了口罩，拿起了角落裡面的推車，將已經死亡的三想扔垃圾一樣扔到了推車裡面。

然後一路推向瞭解剖室。

在姜家這個地下試驗室裡面，死了不下五十個人，這麼多，只能肢解理，要不然本無安放。

到解剖室。

姜杉杉繞開了推車，拿起鑰匙開解剖室的門。

倏然，斂了斂眸，將眼底的思緒遮住。

昨天晚上，睡得太晚，倒是忘記了檢查門鎖。

明明知道地下實驗室沒人會進來，但是莫名的，姜杉杉心裡猛然咯噔一下，快速地開了燈。

解剖室和之前一模一樣。

的骨剪、彎頭鑷、手刀、解剖針……都還在。

其他地方也沒有任何人過的痕跡。

姜杉杉高懸的心終於落到了實。

將推車裡面堆放的三搬了出來，放在了手臺上。

剛準備拿起手刀，的目不經意之間掠過了實驗臺，表僵在了臉上，跟著手刀“嘭”的一聲，掉在了地上。

眸底漆黑一片。

沒有人知道有一個習慣。

蒙上的白布，喜歡折一個小角。

而這塊白布上，沒有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