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裡……這裡是地下試驗室的口。”姜甜甜說完，封芒和席隊對視一眼，開啟門，悄然地往下潛。

姜甜甜還站在地下實驗室的門口，低垂著眉眼，有些張。

“甜甜，你去警車裡。”封芒不知道什麼時候，又轉回來。

“啊，好。”姜甜甜有些侷促不安，了手指又鬆開，轉頭往外跑。

剛跑了一步，腳步又頓住。

封芒上穿著防彈，手上拿著槍，那雙眼睛剛毅一如往昔，英勇無畏，就這麼看著。

“封隊，你……注意安全。”姜甜甜小聲道。

封芒點頭，見著姜甜甜跑向了警車，很快收回了視線，人跟著往裡面衝。

***

地下試驗室裡面漆黑一片。

只有牆上幾盞壁燈亮著。

封芒、席暮風和夜寒年拿著手電筒走在前面，步伐很快。

警察也跟在後面，閉著的實驗室門一個一個地被踢開來。

“沒有人。”

“沒有人。”

“沒有人。”

……

氣氛繃。

空氣似乎都沉著。

“跑了。”夜寒年語氣淡淡的，暗含著幾分凌厲。

他的腦海中不由得過了，剛剛在解剖實驗室看到的那些還沒來得及理的。

夜寒年皺了下眉頭，眼裡有霜。

姜杉杉應該是發現了什麼不對勁，所以才匆忙離開。

夜寒年當即轉，瞳孔裡面是一片墨，暈染不開，“找找地道的口。”

頓了幾秒，他目稍稍俯睨，又道：“姜杉杉的臥室在哪裡？”

其他人立刻反應過來。

姜杉杉建立地道應該是方便逃跑和匿行蹤的，放在臥室的可能很大。

“找到了！”封隊高呼一聲。

夜寒年和璃雲聞聲趕過去的時候，就看到姜杉杉臥室的牆壁被封芒鑿開，黑漆漆的口出來。

臥室裡一片凌。

桌上也像被人洗劫過一樣，雜無章。

菸灰缸裡除了菸，還有一些燒燬的紙張，已經看不清楚字樣了。

到都顯出姜杉杉落荒而逃的窘迫。

“人應該是剛走沒多久。”璃雲端著目，審視著桌面，說。

封芒拿著手電筒照著地道口，手電筒的燈一直蔓延到深，看不見落在牆上的亮。

幽深不見底。

“璃院士……”

封芒剛開了個口，夜寒年和璃雲已經鑽了進去。

同時，璃雲按了按自己的耳麥，聲音傳出來，“帶著人在地面上方監控我們的位置，找到出口，給我堵死！”

***

姜杉杉確實是剛走沒多久。

在收拾東西的時候，已經聽見了實驗室的門被人一腳踹開的聲音。

由遠及近。

越來越近。

就這麼毫無遮擋地敲在的神經上。

只來得及將幾份重要的材料和病原帶上，其他東西本沒來得及收拾，人就從地道匆匆離開。

連白大褂都沒來得及下來。

***

地道里面很空曠。

料峭寒冷。

裡面灌著的風凜冽。

手電筒照著，落在牆上的人影斑駁，來回搖曳。

人走在裡面，能夠清晰地聽到自己的腳步聲，還有悠悠揚揚的回聲。

以及……

其他人的腳步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