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群終於散開。

徒留下滿地的。

被汽車撞飛的。

被車倒變形的。

和鋪天蓋地的哀鳴聲。

席暮風和封芒趕過來的時候，看著眼前的畫面，瞳孔控制不住地瞪大，眉目之間一寸寸被涼意所覆蓋。

眸通紅。

渾抖。

***

帝都機場發生恐怖的槍擊案件，以及慘絕人寰的車禍的事，在全世界範圍鬧得沸沸揚揚的。

***

省廳刑偵隊。

“姜家花園裡埋著的被肢解的.，已經全部被挖出來了。”

席暮風盯著報告上的幾行字，一個大男人也忍不住雙目通紅。

“很多已經拼湊不出來了，據DNA鑑定來看，那個花園裡至埋了八.十。”

八.十。

璃雲倏然低下了頭去。

明明還是白天，但是璃雲的周卻像是沐浴著無邊無際的黑暗，寒氣森然。

按了按眼角，眼睛酸得厲害。

“他們的親人都找到了嗎？”

璃雲沉默了好幾分鐘，才開腔。

嚨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哽著，嗓音艱。

席暮風眼底驀然有了風霜，“大部分都找到了，死的人很多都是已經失蹤多年，而且報案之後遲遲未能找到人的。”

現在，失蹤的案子是破了。

只是那些活生生的生命沒了。

“麻煩席隊幫忙瞭解一下這些家庭的現狀。”夜寒年皺著眉，薄抿著，聲音很低，“若是家裡有老人無法贍養和小孩無法照顧的，我會立了慈善基金會，專門用來救濟。”

夜寒年了角，想到什麼，再次抬頭，“還有帝都機場附近出事的人，如果有什麼困難，也可以一併向基金會求助。”

席暮風點了點頭，是個好事，但是他的嗓音裡聽不出來毫的笑意，“好。”

是啊。

人沒了。

但是日子還得過下去。

這是最可悲的。

也是最為慶幸的。

話落，氣氛陡然沉凝了下來，空氣中瀰漫著一種悲鳴的緒。

“對了，還算有個好訊息。”席暮風又添了幾句。

“前幾天，帝都失蹤的十個人，找到了五個。”

“姜杉杉還沒對他們手，人只是注了昏迷藥，現在已經清醒了過來。”

璃雲點頭，沉默一言不發。

五個找到了，那還有五個在哪裡。

暫時還沒有人知道。

***

外面正說著話。

法醫工作室的門被人從裡面開啟了。

旭堯摘了手上的橡膠手套，又摘下口罩，認認真真地洗完手才走了過來。

後面還跟著不神凝重的法醫。

璃雲聽見靜，盯著旭堯，問：“怎麼樣？”

旭堯除了是生病毒的天花板專家，平時也兼職當法醫。

他鑑定過不的.，不過還是第一次鑑定這種殘.肢。

旭堯角抿著，眉目上也不自覺帶了幾分嚴肅。

“這些被肢解上含的病毒和當初夜寒年上的，幾乎是一模一樣。”旭堯停頓了一下，目像月一樣寒涼，“所以……地下角鬥場應該是在做活..實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