旭堯拉開了凳子坐下來，從包裡面翻出了一份報告，“這是我後來對於那瓶病原做的詳細的檢測和分析。”

夜寒年拿過來看。

旭堯閉了閉眼睛，再次睜開的時候，那雙眼睛裡有複雜，有譏誚，有沉重。

總歸，臉不太好。

半晌，他一字一句道：

“地下角鬥場應該是想要研究出基因組織的變異人，或者說是戰神！”

“在我們生病毒領域，有一個灰地帶。”

“在這個灰地帶上，很多專家和學者不僅研究基因、細胞和病毒，並且試圖過基因和細胞的改造，將正常人變變異人，變他們心目中最完的人類。”

“人的基因和細胞都是非常穩定的，除非到了外界強烈的刺激，而病毒就是這個刺激。”

“可惜是的是，病毒太過不穩定。過病毒來改造人類，很難很難。”

旭堯一直覺得他們研究生病毒的初衷，應該是制良藥，而不是煉製毒藥。

所以，幾乎沒有涉獵過灰地道。

卻是沒想到有一天，這條灰地帶，竟然已經近在眼前了。

“首先，能夠被病毒接納的試驗品很難，這些人必須意志力足夠頑強，才有那麼萬分之一的可能不被病毒擊垮。”

璃雲瞇了瞇眸子，“所以，地下角鬥場每年的角鬥賽實際上在挑選試驗品？”

“應該是。”旭堯道。

夜寒年抬頭，迎著燈，眸斑駁，“所以，姜杉杉一定是地下角鬥場的人，甚至地位很高。”

璃雲眸一頓，忽然想起來，當時在焱盟的時候，夜鐵截獲的姜杉杉的聊天記錄。

——【第三個試驗品找到了嗎？】

——【只有這張看不清臉的圖片？這本沒辦法找人。】

——【嗯，圖片被人一夜之間全部銷燬了，只留下了這一張。】

所以，真的是那個第三個試驗品。

而夜寒年應該是第二個。

而的媽媽，璃雅珍應該是第一個。

第一屆地下角鬥賽的王者，茗天。

第三屆地下角鬥賽的王者，常青。

第四屆地下角鬥賽的王者，妖月。

而第二屆地下角鬥賽，本沒有拳王出現，因為站上擂臺的人全死了。

所以，真真正正稱得上試驗品的人，只有他們三個。

現在估計是長時間沒有果研究出來，所以他們急了。

只要武力值還過得去，都能為他們的試驗品。

“所以，我突然好轉，姜杉杉才會不顧一切地過來檢視究竟。”夜寒年沉默了兩秒，低聲地開口，嗓音冷寒，“為了他們所謂的活實驗，不得不如此。”

璃雲聽見了夜寒年的話，“啊”了一聲，眸底氤氳著淺薄的霧氣，“那我們已經沒有病毒了，難道達到了他們的目的了？”

“自然沒有。”旭堯了手指，勾笑了，“改造基因豈是這麼容易的，他們要的可不是病毒沒了這麼簡單，而是要病毒融合進細胞層，改造結構。”

夜寒年了璃雲的腦袋，補充了一句，“至武力值會突然變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