璃雲確實不懂生病毒領域的東西，低垂著眉眼，細細想了想、夜寒年和璃雅珍的狀況，驀然鬆了一口氣，“原來如此。”

夜寒年看完報告，將報告放在了桌子上。

旭堯一邊將報告放進包裡，一邊慢條斯理地開口，嗓音有些啞然，“若是地下角鬥場不死心，那麼他們一定還會需要更多的試驗品。”

***

晚上十一點。

璃雲和夜寒年才回到了瑯琊別墅。

外面，大片大片的黑肆意蔓延在天空，天幕黑沉沉的，讓人窒息。

似乎連路燈的輝都暗淡了幾分。

裡面，卻是通火通明。

夜鐵是頂尖駭客，夜金也不差，此時此刻，兩個人都抱著電腦，手指在鍵盤上飛快地敲擊上。

白的程式碼宛若流水一般傾斜下來。

“老大，大嫂。”夜金抬了下頭，了酸脹的胳膊，手指有些無力。

比手指更加無力的是人。

“姜杉杉的那輛車車牌號是假的，司機很有經驗，走的全是偏僻的小路，連紅路燈都沒有遇到一個，人沒追蹤到。”

“換個思路。”客廳的燈潑在夜寒年的臉上，男人側臉清俊，語速緩緩，“不會跑多遠的，帝都的小診所藥房都去查檢視。”

若是姜杉杉不要命了，儘管跑。

若是還妄想撿回一條命來，自然得治。

而且得馬上治。

***

夜涼如水。

水浮地。

一片涼意。

帝都郊區一個暫時停工的建築工地裡，停著一輛通漆黑的車。

只要稍微一靠近，就能聞見裡面濃重的腥味。

姜杉杉人還趴在座椅上。

後座的長度不夠，的子蜷著，只要稍微一，就能覺到子彈攪著骨頭的撕裂。

“貓頭鷹，你這個槍傷……”華然看著姜杉杉後背恐怖的傷口，倒吸一口涼氣。

華然就是當時那輛車的司機。

武力值不算高，在地下角鬥場也是屬於邊緣化的人，後來跟了夜志高，也在又跟著姜杉杉。

“你……給我取子彈。”姜杉杉眉心擰，臉上慘白一片，連說話也是斷斷續續的。

華然愣了一下，然後道：“好，你等著，我先去藥店買點兒工回來。”

姜杉杉輕輕地點了一下頭。

……

等到子彈取出來，姜杉杉人已經疼得牙齒打，膛重重地起伏著，全的力氣瞬間卸了下來。

“怎麼樣？”華然將沾染跡的紗布，收拾乾淨，這才轉了眸。

“還能撐住。”姜杉杉神疲倦，“走，現在開車走。”

華然沉默了幾秒，一言不發地去開車。

一直開了十里地，到了鄉間的小路上，車終於停了下來。

沒有麻藥，姜杉杉覺整個後背都是火辣辣的疼。

“華然，幫我打個電話給眼鏡蛇。”

這次，夜志高很久才接電話。

不知道人在哪裡，聲音悶悶的，得格外的低。

“眼鏡蛇，媽的，你派一個人過來是什麼意思？”

夜志高神冰冷，“我要離開帝都，能留下人幫你已經是我仁至義盡。”

姜杉杉心頭如同了一塊巨石，沉得不過氣，“夜志高！你特麼！”

“帝都有夜寒年和璃雲，難不你還打算讓我從他們手裡面搶人？”夜志高聽著船舶外面水流的沖刷聲，呼吸深沉，神不定，“除非你找到能和他們抗衡的組織護送你出來，否則誰都沒辦法。”

若是有辦法，他也不至於走水路。

電話收了線。

姜杉杉沉默著一言不發。

夜志高雖然說話難聽，但是不得不承認很有道理。

現在帝都各大通要塞、機場、火車站都被嚴格管控著。

想走，本沒可能。

找人送出來？

誰能這麼神不知鬼不覺的。

等等。

姜杉杉心頭了一下，四個大字在腦海中跳出來——殺手聯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