璃雲想到之前的事，不免覺得好笑，輕飄飄地看了夜寒年一眼。

夜寒年咳嗽了一聲，然後迎著璃雲的視線，問：“我也需要做俯臥撐嗎？”

“啊。”璃雲手裡轉了一支筆，懶懶地答，“不用，太浪費時間了，讓夜鐵幫你一起做了。”

夜寒年似乎心極好，角帶笑，“行。”

還沒走遠的夜鐵：“？？？”

他這塊磚頭，已經了必需品了嗎？

哪裡需要往哪裡搬？

***

喝了茶，氣氛總算是緩和下來。

“璃院士，所以殺手聯盟怎麼會忽然過來了？”封芒撓了撓腦袋。

在場的都是自己人。

璃雲也沒瞞著，將昨天姜杉杉在殺手聯盟論壇下單的事，挑著重點講了一遍。

封芒好不容易從璃雲是殺手一號的事裡面回神，又被姜杉杉這一招“送貨上門”搞得目瞪口呆。

“璃院士，你是說姜杉杉在殺手聯盟下單買你的命？”

璃雲將手中玩著的筆放下，淡定地點頭。

席暮風也差點兒給姜杉杉跪下了，“姜杉杉還歡天喜地地送上了一百二十個億？還特地請殺手一號親自過來？”

嘖嘖嘖。

席暮風也是研究過犯罪心理學的。

不過姜杉杉這一套舉，覺有點兒超綱了。

若是每一個犯人都和姜杉杉一樣懂事，那麼刑偵隊都能天天嗑瓜子了。

“和姜杉杉約定的時間是下午六點，地點在西郊一家小商店附近。”

璃雲又輕又慢地開口，聲線帶著幾分危險。

“席隊封隊，你們提前在周圍埋伏，我和殺手聯盟的人去好好‘保護’姜杉杉。”

“保護”兩個字，璃雲咬得格外的重。

像是裹著一層薄薄的冰，只要手指悄然一點，就會有鋪天蓋地的碎冰落下來。

***

距離下午六點還有一段時間。

殺手聯盟的人先去客房裡面休息。

璃雲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，也往臥室裡走。

夜寒年知道今天凌晨才睡，估計困得很，也沒覺得多意外，作自然地跟著一起回了臥室。

“梨渦。”夜寒年忽然喊住。

璃雲轉頭，尾音拖長，“嗯？”

夜寒年臉上沒什麼表，像是就這麼隨口一問：“殺手聯盟跟著你一起去見姜杉杉，封隊和席隊埋伏。我這麼厲害，就沒有什麼任務？”

他的嗓音低沉而又富有磁。

臉上的表也是一副“我這麼好，你不用就虧了”的慾冷漠臉。

璃雲：“……”

“當然有任務。”璃雲語氣相當的認真肯定且一本正經，“作為一號的家屬，你得跟著我走。”

夜寒年看著璃雲，莞爾而笑，眼睛裡影溫。

他又掃了眼璃雲，嗓音清冷，角微微勾著，“嗯，琴瑟和鳴，我懂。”

璃雲：“……”

***

下午五點半。

姜杉杉和華然收拾好東西。

姜杉杉看了眼時間。

距離約定好的時間就剩下半個小時了。

夕西下，餘輝毫不吝嗇地灑了一地，映襯著姜杉杉那張蒼白的臉也多了幾分。

“時間差不多了，華然，我們開車去和殺手聯盟約定的地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