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姜杉杉還沒有想明白的時候，旁邊傳來了華然抖到沙啞得不行的聲音，“槍……槍……”

華然驚恐得不行。

聲音斷斷續續地滯留在姜杉杉的耳邊。

姜杉杉心裡像是被一塊巨大的石頭著，發白。

不用看，姜杉杉也知道，華然那邊的狀況肯定和如出一轍。

“殺手一號，你這是什麼意思？”

姜杉杉眉宇間全是霾，子坐得筆直，一都不敢。

車子還在開著。

姜杉杉當時是沒有注意，現在一眼辨別出了車子行駛的方向——省廳刑偵隊！

本來以為上了殺手聯盟的車是進了天堂。

誰能想到，其實是一腳邁了地獄！

華然心絃繃著，戰戰兢兢地不行，“你們不是過來保護我們的嗎？”

“是啊。”璃雲輕慢的笑。

明明是再簡單不過的兩個字，姜杉杉卻忽然發現殺手一號的音質變了。

不似於之前的甜的聲，這次的聲音音質偏低，夾雜著幾分漫不經心的笑。

姜杉杉腦海裡變得一片混沌，有一個石破天驚的想法在的心裡慢慢生發芽。

讓口發悶得不行。

瞇起眼睛，目緩緩地看向了副駕駛座上的殺手一號，眸底寒駭人。

璃雲也不在意，作自然地從駕駛座上那人外套的口袋裡，出了一塊巧克力，然後撥開一塊巧克力塞在了里。

扯開口罩的瞬間，姜杉杉藉著窗外的明亮的路燈看到了殺手一號清晰的下頜線。

“你！”

姜杉杉猛然瞪大了眼睛，目呆滯地看向了那張和璃雲一模一樣的側臉，只覺得眼前晃得厲害。

有一種地山搖、天旋地轉的覺。

讓明明是坐著，卻像是一腳踩在了棉花上。

“媽的！你是璃雲？！你是殺手一號？！”

姜杉杉回過神來，發了瘋的，歇斯底里地尖起來。

滿心歡喜地以為自己找到了靠山，甚至還在幻想璃雲和夜寒年撞上了殺手聯盟，到底誰死誰活。

沒想到璃雲是殺手一號。

殺手聯盟特麼竟然是璃雲的。

姜杉杉微微闔上了眼睛，似乎能夠覺到口中翻湧而上的腥味，快要將整個人吞沒。

“啊。”璃雲挑眉笑，眉眼斂著幾分玩世不恭。

也沒看出來一一毫的驚訝，反倒是一臉的有恃無恐，“被發現了啊。”

姜杉杉又看向了駕駛座上的人。

事到如今，駕駛座上的人也毫不避諱地摘下了口罩。

不是夜寒年又是誰！

“咳咳咳咳——”姜杉杉腦袋裡有一弦“砰”的一聲，直接斷了開來，整個人抑制不住地咳嗽起來。

一聲聲乾裂又嘶啞。

到最後眼淚都咳出來了。

“好，是我小瞧了你們！”

一字一句都是咬牙切齒的意味。

姜杉杉抬手，用指腹了咳嗽出來的眼淚，“璃雲，你應該很得意吧？”

璃雲腦袋微微歪著，那雙眼睛勾著笑，“心確實還不錯，尤其是一百二十個億到賬的時候。”

想到那一百二十個億，姜杉杉瞳孔一，臉上的表一寸寸裂開來，幾乎維持不住。

原來從頭到尾就是一個笑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