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梨渦。”

璃雲順著聲音看過去。

的手被夜寒年攥在手裡。

床頭的壁燈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開啟，散發著溫暖和的。

一下子就照進了心裡。

夜寒年眸子清亮深邃，能夠清晰地看出裡面倒映的人影。

璃雲手撐著床，稍微直起了子，的眉眼低垂著，眼底有不的紅。

搖頭，那個支離破碎的畫面一遍遍地在的腦海中過，深吸了一口氣，強迫自己回神。

“沒事兒，就是做了個噩夢。”

夜寒年在眼皮上親了親，起去倒了一杯溫水，很快轉回來。

璃雲就著他的手喝了幾口水，又鑽回被子裡去。

夜寒年將杯子裡剩下的水都喝完，見著璃雲閉上了眼睛，這才關了燈。

沒多問。

但是夜寒年約能猜到什麼。

因為從夢中驚醒，璃雲過了很久，都沒了睡意。

怕打擾了夜寒年，輕輕翻了個，兩個人之間距離大了點，很快某人就自發地挪了過來。

“沒睡？”璃雲往夜寒年懷裡靠了靠，眼睛在黑暗中眨了兩下。

夜寒年摟著的腰。

璃雲的腰一直很細，但是好像是被他喂胖了點兒。

不過，夜寒年也沒在意，反倒是彎了彎，心變得很是不錯，低低啞啞地道：“等你一起睡。”

璃雲笑。

很快笑容又消失。

神清明，一直糾結的問題，就變得控制不住地在腦海中徘徊。

垂眸，斂了斂緒，聲音低沉，“你說，姜杉杉指的那個人會不會是我爸爸，他會不會已經……”

“不會。”夜寒年冷靜自持。

眼底思考了幾秒，男人繼續，“姜杉杉口中的那個人指的是不是爸，還有待商榷。”

爸……

這稱呼。

璃雲：“……”

掀了掀眼皮。

男人的嗓音倒是一如既往的流暢。

“就算姜杉杉口中的那個人真的是爸，大機率也不會出事。否則按照姜杉杉惜命的程度，完全可以拿爸過來做易。”

璃雲往他頸窩蹭了蹭，無聲地催促他說下去。

夜寒年著的小作，眼裡似籠了月，朦朦朧朧的，卻很溫，“而惜命的姜杉杉偏偏沒有這麼做。”

“有兩種可能，一種，口中的那個人到底和你有沒有關係，自己都不確定。”

璃雲：“還有一種可能呢？”

“還有一種，口中的那個人可能不在人世了。”夜寒年察覺到懷中的人背脊僵了一瞬。

“這種可能很小。”夜寒年手拍了拍璃雲的後背，將剩下來的話說完，“就算是，就算是骨灰，也是姜杉杉的籌碼，但是這個籌碼姜杉杉在最後的時刻，也沒用。”

夜寒年總結：“所以，只有第一種可能。”

璃雲忽然心變得好了不。

確實。

當時的況，若是的作再慢上一點，姜杉杉就咬舌自盡了。

姜杉杉那麼惜命的一個人，若是有威脅的籌碼，怎麼可能藏著掖著，還說什麼似是而非的話。

所以，姜杉杉當時的話，到底是不是真的，需要打個問號。

很有可能，姜杉杉就算是死，也不想讓好過。

席暮風一直說最擅長揣人心。

可是在向千鈞的這件事上，的立場到底是不客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