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纏綿的一吻結束後，周妄垂眸看著宋昭，低低問：“今晚不是要加班嗎？”

    為什麽去見傅知珩？

    為什麽把巾送給他？

    宋昭被吻得有點缺氧，舌尖也麻麻的，這會兒大腦還不是特別能轉過彎兒來。

    聞言先是勻了一口氣，才慢慢開口道：“我確實在加班，不過……”

    撒謊。

    沒等說完，周妄便又一次吻了下來，這一次他眼可見地比上一次更加用力，舌尖深口腔，瘋狂掠奪空氣。

    宋昭被他親得發出難耐的嚶嚀，他的大手不知到了哪裏，全都繃起來，麻麻的覺一直流到指尖。

    “周妄……”

    隻是被人一下名字，周妄都覺得火纏。

    無視宋昭的討好和安，他緩慢且不容拒絕地往上推掉的睡，手從底探進去，到平坦細膩的小腹。

    溫熱，好像要把他的手指吸住，讓他融化進去。

    周妄的呼吸瞬間變沉，離開宋昭的瓣，一點點往下吻去，留下一串串失控的深吻痕。

    察覺到他已經不會被自己安住了，宋昭缺氧的大腦重新運轉起來，加重了語氣去抗拒。

    “……周妄，你停一下！”

    “停一下……”

    “周妄，我不喜歡你這樣，停下來！”

    周妄埋首在口的作一頓，整個人好像都被這句“不喜歡”擊潰了。

    片刻後，他抬起通紅的眼睛，看向宋昭。

    頭發都是的，被他激烈的吻搞得眼睛也紅，也紅，服被扯開，鬆散掛在肩膀上，鎖骨上都是他失控留下來的痕跡。

    一切都糟糕了。

    周妄閉了閉眼睛，沉默起，將宋昭也抱起來，幫穿好服，抖的指尖輕輕拂過潤的眼尾，嗓音沙啞糲得過分：

    “……抱歉。”

    他這樣說著，努力支配著臉頰的，衝宋昭出一個笑。

    “我今晚……遇到點事，心有點差，是不是嚇到你了？”

    宋昭悶悶地“嗯”了一聲。

    應該是有點怕他吧。

    怎麽可能不怕呢，剛剛確認關係一天就登堂室，還把欺負這樣的男朋友。

    他自己想著都覺得過分得不得了。

    周妄想笑，卻是無論如何也笑不出來了。

    沉沉吸了一口氣，他強迫自己往後退：“你睡吧，我先走……”

    他的話頓住，因為宋昭突然出手，拉住了他僵的手腕。

    坐在一團的被子裏，暖調的睡包裹住纖細的，白一張臉，一雙眼，就這麽仰頭著他。

    周妄呼吸暫停：“你……”

    宋昭手上用力，把他拉回了床前，正麵環住他的腰，側臉著他小腹，隨著他呼吸起伏。

    “不是心不好嗎，為什麽要走？”

    周妄一都不敢，垂眸看著宋昭的發頂，右手中指和食指無意識了一下。

    他低低道：“你要哄我嗎？”

    明明是疑的語氣，他的手卻不控製了宋昭的發頂。

    宋昭到頭上輕的，輕輕吸了口氣，有理有據道：“朋友偶爾也會拒絕太過蠻橫的男朋友。”

    周妄有些低落，輕輕應了一聲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宋昭想了想，又說道：“但朋友也會很想要安心不好的男朋友。”

    周妄心裏的烏雲被驅散了一些，加重語氣回應道：“嗯。”

    宋昭於是問道：“不想跟我說說嗎，你心不好的原因。”

    周妄再次沉默了。

    要說什麽呢，說他心裏好像有個越來越大的黑，吞噬著他，讓他變得越來越敏，變得越來越貪得無厭。

    說他本以為自己不會嫉妒傅知珩擁有的那兩年，現在卻因為他的一句話就妒忌難平，失控發瘋？

    還是要說，他對自己其實本沒有那麽多自信，甚至一直在害怕對傅知珩餘未了，總有一天會回到他的懷抱？

    怎麽能說得出口呢，周妄自己都覺得可笑。

    他不想讓宋昭到一一毫的負累，更不想給哪怕一點可以拋開他的理由。

    他甚至不敢去質問宋昭，為什麽說好要加班，卻和傅知珩見麵。

    為什麽傅知珩會帶著的巾，明正大跑到他麵前炫耀。

    他隻是需要親吻和擁抱，就能自己把自己哄好。

    這樣想著，周妄緩緩蹲下，將宋昭抱進懷裏。

    他抱得很，宋昭覺自己的心髒著他的，慢慢的，就跳了同頻。

    周妄下抵著發頂，低低開了口：“有人說你不喜歡我呢。”

    在宋昭印象裏，他一直是個很強的人，骨頭得很，流的次數都比流淚的次數要多。

    他脆弱的模樣更是幾乎沒有出現過。

    可現在，宋昭趴在他懷裏，直麵他最坦誠的心髒，卻是真真切切從他語氣裏聽出了脆弱不安。

    宋昭覺自己的心髒被輕輕了一下，不痛，但悶悶的不舒服。

    這種不舒服使得皺起了眉：“你因為這個才不開心嗎？”

    周妄將抱得更，輕輕應了一聲。

    “是啊。”

    宋昭手回抱住他，嚴肅回應道：“假的。”

    “他們說的都是假的，我喜歡你。”

    很喜歡很喜歡你。

    宋昭紅著臉，在心裏補了一句。

    不知所起，一往而深，這或許就是心的寫照。

    周妄應了一聲，低頭吻在發頂，問道：“為什麽喜歡我呢？”

    “因為我好幾次都幫了你嗎，在你最孤立無援的時候，我這麽一個大帥哥從天而降，所以你得稀裏嘩啦，就想以相許了？”

    宋昭失笑，用手捶了他一下：“說什麽呢，搞得我跟你在一起，隻是因為想報恩而已。”

    周妄也笑，但不知道為什麽，他很快又不笑了，神有些嚴肅過了頭。

    “其實不是的。”

    宋昭輕輕道：“跟恩沒有關係，就隻是喜歡你，想在你邊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是也喜歡我嗎？你對我的，就是我對你的。”

    周妄在上親了一下，沒有對這句話做出回應。

    他喜歡到有時候自己都覺得失控，覺得瘋癲，這種覺，他既希同，又希永遠也會不到。

    周妄第一次親到，一個人，原來會如此進退兩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