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寧溪醒來時,程橋北已不在,他躺過的地方已沒餘溫,桌上放著早餐,還給留了字條。
老婆:我上班了,醒了記得吃早餐。——north。
應該剛送上來不久,牛還熱著,有喜歡吃的水果油蜂吐司。
邊吃邊刷手機,想起梁蕾有陣子沒聯絡,平時週末都喜歡約出去吃飯逛街,這幾天沒個靜,有點不對勁。
撥通梁蕾的影片,響了好久才被接起,影片那邊黑漆漆的,人還在被窩裡。
“沒醒呢?”陳寧溪喝口牛。
“嗯……”梁蕾間發出一聲慵懶的回應,“你怎麼起這麼早?”
陳寧溪切換攝像頭,“我也剛起,吃早飯呢。”
梁蕾打著哈欠,了眼睛,“幾點了?”
陳寧溪盯著螢幕越看越覺得不對勁,“八點多了。等等。”瞇起眼睛,看到床邊搭著一件男人的T恤,“你……”
不等說完,攝像頭切換到語音模式了。
陳寧溪笑的說:“我說熱水怎麼忽冷忽熱,原來有人在跟我共水資源。”
梁蕾笑了,“你要理解我,為我,然後超越我。”
“理解可以,但為你、超越你夠嗆,以我現在人妻的份,這點婦道都是靠法律守著,可不敢來。”
梁蕾掀開被子下床,化妝鏡裡映著一個男人寬闊的背脊,他正俯臥在床上酣然睡。
“中午出來吃飯?”梁蕾提議。
陳寧溪說:“我在舟山了,還沒回去,回去也得下午吧。”
“想老公了?”梁蕾打趣,“沒看出來,你還是個小粘人。”
陳寧溪說:“我可是新婚,粘人不正常嗎?”
梁蕾倒杯水潤了潤嗓子,纖纖玉手著玻璃杯來到窗邊,“要是別人,正常不過了,可你是陳寧溪,你在我心裡是不食人間煙火的,突然多了煙火氣,不像你。”
“照你這麼說,我就該冷若冰霜,離世俗的低階趣味?與程橋北做神上的夫妻,靈魂的soulmate。”說到最後,陳寧溪都快憋不住笑了,“梁蕾,你做個人吧,你再那葷素不忌的,讓我吃齋唸佛。”
梁蕾聽到背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,下一秒被男人用力的臂膀抱住。
“我們晚上再約?”梁蕾急著掛電話。
陳寧溪也不揭穿,笑道:“知道你忙,拜拜。”
“為什麼不跟陳寧溪說你跟我在一起?”林瀚銳把人轉過,稍微一用力,就把抱得高高的。
梁蕾俯瞰著他那張英俊的臉,要說找男人一直堅信找帥的,因為對你好是能裝出來的,但帥裝不出來。
林瀚銳正好兩點都有了,而且在床上他們的配合度也很高,一段曖昧的關係再加上高超的床技,任誰不會其中。
掛了電話,陳寧溪換好服打算去附近逛逛,舟山這的風景不錯,空氣也新鮮,畢竟四周環山,有著林氧吧的稱號。
而且,自打翡翠嘉麗在這開設星級酒店,對當地的經濟也拉不小,街上店鋪興隆了,來遊玩的人也增多,隨著熱鬧的人流往前走,買了些山貨乾果,準備帶回去給父母。
快十二點了,接到程橋北的電話。
“吃去了?”
陳寧溪說:“是呀,你開完會了?我去街上逛逛,買了些吃的,已經往回走了。”
程橋北:“有給我的嗎?”
陳寧溪角彎著笑弧,“看在你昨晚表現的還算不錯的份兒上,給你買了補的。”
程橋北饒有興致的問:“買了什麼給我補?”
“核桃仁。”
程橋北:“……”
“噗嗤……”陳寧溪笑出聲,“補腦不也是補嘛。”
“行,在我們家,你說什麼都對。”程橋北奔著餐廳走去,“想吃什麼?我快到餐廳了。”
陳寧溪學著程橋北的口氣,說:“在你的地盤吃飯,還需要我點菜?程經理安排就好。”
“看看我老婆,多通達理。”
“我快到酒店了,咱們餐廳見。”
程橋北剛結束通話電話被客服部的主管去了,有個金卡客人說什麼也要找程橋北。
等陳寧溪來到餐廳,沒看到程橋北的人影,選了靠窗的餐桌點了兩菜一湯。等人的工夫給程橋北發去微信,詢問他怎麼還沒到,也說了已經點好菜了,在靠窗的十號桌。
解開袋子從裡面拿出一個杏兒,用紙巾了咬下一口,酸的面部表糾結在一起,口腔裡直泛酸水。
“嘶……”還真不騙人,老闆說酸甜口的,偏酸一點。
盯著外面的風景,沒注意到後走來的人,等江綰一與打招呼,才收回眼。
“來吃午飯。”陳寧溪說。
江綰一微笑問:“這有人嗎?方便我坐會兒嗎?”
陳寧溪:“請坐。”
奢華的餐廳,前任與現任相對而坐,們的關係圍繞著同一個男人展開,接下來的對話也充滿了微妙的與巧妙的暗示。
“你很漂亮,也很大度。”江綰一先開口,眼中閃爍著欣賞的芒,“他有才華、也很睿智,他上獨特的魅力會讓很多人難以抗拒。”
這麼坦直白的欣賞的老公,陳寧溪心下笑笑。
輕笑,說道:“誰年輕貌的時候都正值花期,眼前的江小姐不也得楚楚人。說起大度,也分人分事,橋北一天忙得分不開了,我自然相信也理解他。至於其他的,確實橋北上是有種讓人著迷的特質。”
江綰一要重新看待陳寧溪了,居然半點不生氣,換做旁人早就被激怒,甚至可能破口大罵了。
繼續說道:“他的特質在親的關係裡是複雜和深沉的心,越接近他,越會到困擾。”
江綰一要看看程橋北選擇的人到底是什麼樣的。
陳寧溪一字一句道:“複雜也是一種,正因為這種難以捉的特質,讓人想要去探索、去了解他更深的一面。”
江綰一說:“可有時候,過於複雜也會讓人到疲憊,揹負那麼多,還不是希對方為你犧牲。”
當初,程橋北為了他媽媽能在程家站穩腳,不惜犧牲他們的。
陳寧溪忽然覺得眼前的江綰一有些可憐可悲,“可能江小姐跟我想的不一樣,我需要的只是簡單、真實的,而不是無盡的猜測和所謂的犧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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