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看,”程橋北抱住,下枕在肩膀上,“我說實話你又擔心了吧。”
陳寧溪說:“雖然擔心,但我心裡也有數了。”
程橋北笑道:“有什麼數?”
陳寧溪轉過臉,拿掉他鼻樑上的鏡架,“你事業上承力的時候,我想陪著你,多理解你,知道你的難。”
“好,”程橋北點點頭,“公司遇到難題的時候,我一定告訴你。”
“要不要抱一下?”陳寧溪問。
程橋北笑了,“再好不過了。”
他抱,陳寧溪的手慢慢地著他的背,“生意上的事,我雖然幫不了你,但心理上的安還是會盡我所能的。”
程橋北側頭,輕咬耳珠下,沙啞著嗓音說:“可我不止想得到心理安,有沒有其他選項?”
陳寧溪子一僵,程橋北噗嗤笑了,“看把你嚇的,我就過過癮。”
知道他忍得難,陳寧溪小聲說:“滿打滿算,還得兩個月,你……你能行嗎?”
現在一聽到行不行的就格外敏,總覺在涵他。
“老婆,我行,你知道的。”程橋北在上掐了把,“好了,你去休息吧,我再看點資料。”
陳寧溪說:“那你早點睡,別熬太晚。”
程橋北扶著胳膊把人攙扶起,“白天我給媽打電話了,爸在東易順利了,還讓我們別惦記。”
陳寧溪白天也跟葉玉珺過話,“我給打電話,說了,還跟我表揚你。”
程橋北問:“表揚我什麼?”
陳寧溪說:“表揚你這個姑爺孝順,總惦念他們。”
程橋北開啟臥室的床頭燈,看著躺下,邊掖被子邊說:“其實,爸媽去東易我心裡想他們,以前隔三岔五趕上週末我們就過去,現在人也見不著,心裡有些空。等你月份再大點,我們過去看他們。”
陳寧溪滿口答應,“好。”
他俯親吻眉心,“睡吧。”
程橋北關了燈,將門闔上。
回到客廳的沙發旁,將筆記本開啟,點開剛才的文件,這不是翡翠嘉麗的資料,而是乾坤集團的財報。
他在網上找了乾坤集團近十五年的財報,看了一天,還真讓他看出點貓膩來。
程橋北知道放出風聲和曝翡翠嘉麗的人是鄒勇,先讓他得意幾天,畢竟乾坤集團的量太大,你想用一鍬鏟走一座山是不可能的。
看累了就活下,又去煮杯咖啡回來繼續。
他要儘快掌握儘可能多的關於乾坤集團的黑料,多到讓鄒勇這輩子都翻不了。
只要想起那天將要到來,程橋北的就開始沸騰。
這邊正看著資料,程橋北的微信跳出一串訊息。
他剛開始沒注意,一直在關注財報資料,直到電話響了,才趕接起,生怕吵醒睡的人。
“喂?”程橋北用肩膀夾著手機回。
周穗說:“休息沒?”
程橋北說:“沒呢,有事?”
周穗問:“今天我剛聽到翡翠嘉麗要資產重組?”
程橋北哼笑聲,“連你也信了?”
一聽這話,明擺著就是謠言。
“沒這回事?”周穗再次確定。
程橋北:“當然沒有。”
周穗不解,“那訊息怎麼傳得這麼邪乎,今天還好幾個同行問我,跟我確認呢。”
程橋北懂周穗的擔心,正在幫忙積極協調參加旅行社行業活的事,要是現在鬧出資產重組,誰會願意讓一個瀕臨破產的企業加,就算強行合作,未來也將充滿未知的不確定。
“周經理,你就放一百個心,”程橋北語氣篤定,“我的集團,沒那麼容易倒。”
周穗說:“有你這句話就行,我信你了,可千萬別給我關鍵時刻掉鏈子。”
程橋北:“保證不會。”
周穗遲疑下,程橋北說:“有什麼話直說,我們之間都是老朋友了,沒什麼不能說的。”
“可是你讓我說的。”周穗問,“我多句,你是不是得罪誰了?我總覺得最近針對你手下的兩家公司在不停的被曝出問題,這有些反常,難道是同行惡競爭?”
連周穗都看出問題了,程橋北就更不能讓人知道他在查乾坤集團,一旦乾坤集團出事,他怕是要揹負惡意報復的罪名了。
“有嗎?”程橋北一臉茫然,“我怎麼不覺得。”
周穗又不是不知道程橋北什麼人,“跟我裝?”
程橋北打趣道:“我真沒裝,你說的況,我真沒覺到。”
周穗說:“算了,你不說總有你的道理,我這邊活繼續把兩家酒店的優惠加進去,等我做好了再通知你。”
程橋北:“謝謝。”
看著文件的一段容,他忽然想起一件事,“周經理,有件事跟你打聽,不知道清楚不清楚?”
周穗說:“什麼事?”
程橋北說:“輝旅旅行是哪年立的?”
周穗回憶下,說道:“應該是2000年。”
“當年是不是趕上丹江的國企改制?”程橋北問。
周穗說:“這個我不太懂,畢竟國企改制的時候我沒經歷過,我還小,但據我後來聽說的,改革是在九十年代末的階段,輝旅旅行是2000年創辦的。你要想打聽,還得問當地人。”
程橋北說:“你幫忙回憶下,99年之前是不是丹江所有的國企都改革了?”
周穗對這塊業務還真不瞭解,“我幫你問問吧,因為時間太久了。就要國企改制的名單嗎?”
程橋北:“對,好查嗎?”
周穗說:“還可以吧,不能說一下就查出來,肯定需要花時間。”
程橋北:“如果方便,就麻煩你了。”
周穗說:“行,你等我訊息吧。”
掛了電話,程橋北繼續看乾坤集團的財報,這一看不知不覺就到了天快亮了。
陳寧溪懷孕後,早上去衛生間的時間越來越早,醒了就注意到旁沒睡人。了床單也沒有他的溫。
開啟門出去,果然程橋北還在沙發闔上看資料。
陳寧溪走過去,茶幾上放著咖啡杯,裡面裝著黑咖啡還飄著幾塊冰。
“你一宿沒睡?”
程橋北摘下眼鏡,了眉心,“……沒注意,居然看這麼晚。”
“這哪裡是晚?已經早上了,你不要命了?”陳寧溪拉著他的手,“趕睡會兒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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