貝婧初登基之後,在東宮用慣了的下人都遷去了甘殿。
一時間的大變讓宮人們也不習慣,大家都需要適應。
有小宮在一邊和小姐妹蛐蛐:“唉~皎皎運氣真好,趕在上個月被升到麗正殿做二等宮。”
“雖然隻是灑掃的活計,但是陛下一登基,現在直接就了前人了!”
懊惱道:“早知道當初我就不該嫌棄灑掃累,先混進去再說。”
“唉~哪兒知道這頂上的變化這麽快。”
年長些的宮開解:“咱們這兒雖然沒什麽前途,但是清閑啊,你當時想來不就是這個原因嗎?”
“更重要的是不用卑躬屈膝的伺候人,隻看住裏頭這個就行了。”
小宮攪了攪自己的辮子。
宮值更的時候是不能梳辮子的,要把頭發盤起來才方便幹活。
但是他們這裏沒有主子管,甚至連個管事的嬤嬤都沒有,就沒人抓那些規矩。
甚至還能戴一戴不符合規製的珠釵。
想了想,那懊悔散了一些。
小宮好奇問道:“好姊姊,這瘋人是誰啊?為什麽東宮要養這麽一個人?”
打宮手打了一下的,警告道:“小丫頭這遲早害了你,主子的事別瞎打聽。”
小宮不不願的“哦”了一聲。
但是聽到們談論的祁氏卻衝了出來,瞪著一雙渾濁的眼問道:“你們說誰登基了?是不是貝婧初?”
一聽有人直呼帝王名諱,小宮嚇得心髒都要從嗓子眼裏跳出來了。
大宮知道這位和當今聖上的關係,倒是淡定一點。
“祁娘子,確實是昔日的太子殿下登基為帝了,大典已經過去半個月。”
得到消息的祁氏像是遭到了什麽天大的打擊。
從那丫頭封儲君的時候,祁氏就意識到會有這一天。
但是......這天就這麽擺在眼前了。
一切都在告訴,十七年前的鋌而走險是個多麽愚蠢的決定。
不怕人覺得自己毒。
心狠手辣一心為了自己有什麽錯!
但不能接自己又蠢又毒。
分明......老天都把潑天富貴送到裏了,還是口即化的那種,嚼都不用嚼就能吃。
偏偏給吐了。
祁氏厲荏的質問著:“為什麽沒有人知會我!我是的生母,我應該是太後!”
“讓貝婧初來見我!否則我讓天下人知道不孝!看如何為臣民做表率!”
越說,仿佛自己真的有了底氣。
是了,是的生母,給了一條命。
不就是想把換走嗎?這不是沒功嘛!
為人兒的怎麽能因此就記恨母親一輩子。
做皇帝的,該有些氣量。
宮們見越說越放肆,直接上手捂住的,要把拖進去。
祁氏掙紮開捂的手,厲聲喝道:“你們放肆!我是太後,我是太後啊!”
祁氏被關起來後依舊不老實,天喊著自己是太後,宮人們被鬧得煩不勝煩。
終於有一日,小宮樂滋滋的帶回一個消息:“陛下已記張太後的名下,也就是曾經的芳貴妃。”
“玉蝶上,芳貴妃才是陛下的生母,本沒人知道你,就別一天嚷嚷著自己是太後了,煩不煩啊!”
祁氏終於安靜了。
第二日,小宮打著哈欠來送飯時,卻沒人應聲。
推門進去一看,被嚇得尖起來。
煩了他們幾年的瘋人撞柱自盡了。
祁氏覺得自己這一生太可悲,隻是犯了一個小小的錯誤,就落得這個下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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