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睡的香呢!突然被人揪住領,崔院首嚇了一跳,他還以為遇到什麼劫財劫的。
他眼都沒有睜,張就要喊人。
沒想到竟然聽到一道悉的聲音。
就是,他有些暈暈乎乎的,一時想不起來這是誰的聲音了。
還張就問他要藥。
是耗子藥嗎?
這個,他有,而且要多有多。
他慢吞吞睜開眼,然后了眼睛,幸好今晚月很好,他一眼就看到晏行那張臭臉杵在他跟前,跟他欠了這廝幾萬百兩銀子一樣。
他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,“晏太傅,你怎麼在這里?”
要知道今晚可是他的新婚夜。
他不陪殿下,來找他這個糟老頭子干什麼?
還張就問他要藥。
他想要什麼藥?
他師父可是鬼醫傳人,他想要什麼藥沒有,還非得大半夜的來找他,都快把他給嚇死了。
倏地崔院首靈一閃。
該不會是……他想的那樣吧!
啊啊啊!
真的,假的?
晏行可沒有時間跟他廢話,他直接手,“藥呢?給我。”
崔院首,“……”
他一臉無辜眨了眨眼,咱就說這是求人該有的態度嗎?
于是,他眨著無辜的眼,明知故問,“不知晏太傅想要什麼藥?”
心里忍不住嘖嘖嘆道,‘這下打臉了吧!昨天是誰一臉嫌棄,萬分瞧不上他送出的賀禮,還言之鑿鑿自己才不需要呢!有本事今晚別來找他呀!’
嘶,不過話又說回來,晏太傅瞧著也不像不行的樣子啊!
他竟然真的,不行……
這事若是給老薛知道了,老薛保證能笑話他一年,哦,不,打底兩年之久。
“你給我裝蒜,快些給我拿來。”晏行臉一黑,連帶著語氣越發冷,殿下還等著他呢!他的耐心可是有限的。
崔院首心里嘿嘿。
他繼續眨眼,“不知晏太傅是想要治傷寒,還是頭疾的藥?要知道我最擅長的就是醫治這兩種病。”
他非要晏行這小子開口求他不可。
有句話怎麼說來著?
今日你來搭不理。
明日就你高攀不起。
晏行咬牙,他敢肯定崔院首一定是故意的。
“把回春丸拿來。”他深吸了一口氣,一字一句從牙中出這句話來。
“啊!”崔院首震驚,他打了個酒嗝,眨眨眼,“什麼回春丸?”
晏行一把揪住崔院首的領,他眼中都快要噴出火來,“昨晚你送給我的賀禮。”
“噢噢噢,我想起來了。”崔院首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,他帶著狐疑上上下下掃了晏行一眼,“昨晚你不是說你不需要嗎?”
晏行,“……”
臉突然有點疼,是怎麼回事?
早知道,早知道他昨晚就收下了,省得今晚特意跑這麼一趟,等他離開后,還不知道崔院首要怎麼笑話他。
“昨晚是昨晚,今日是今日,拿來。”他理直氣壯。
崔院首點頭,好像有點道理,但是不多,主要是昨晚他也不知道自己不行啊!
他雙手一攤,“沒了。”
這個他可沒說假話。
昨晚晏行看不上,老薛用一瓶酒換走了。
他這才后知后覺,哦,原來,老薛也不太行……
哎!男人呀男人。
這可真是不能說的痛……
晏行不信,頓時他殺人的心都有了,“你給是不給?”
崔院首輕咳一聲,他繼續眨眼,“真沒了,昨晚那瓶你不要,我就送人了。”
晏行,“送給誰了?”
崔院首還是很有醫德的,“這個不能說。”
見晏行一副快要吃人的模樣,末了他又補了一句,“不過,我這里還有一瓶。”
晏行直接手,“給我。”
崔院首心里嘿嘿,“昨晚那瓶是我送給你的賀禮,所以不收銀子,今晚你想要可以,五百兩黃金一瓶,一個子都不行。”
看看,今晚就讓他高攀不起。
晏行頓時就怒了,他明明可以直接搶劫,卻還好心送給他一瓶藥。
他要不要對他說一聲謝謝?
“可以,拿來。”他沉著臉不耐煩說道。
崔院首直接朝他出手,“一手銀子,一手藥。”
晏行都氣笑了,怎麼還怕他賴賬不?
于是他從袖兜里掏出一沓銀票,往崔院首手里一塞。
崔院首頓時就樂了,嘖嘖……瞧見沒?眼前這位就是人傻錢多的典范,昨晚免費給的,他不要,非得今晚花大價錢買。
這個時候崔院首也不跟他計較,銀子夠不夠了。
不過他目測,這些銀票只多不。
他收好銀票,然后從枕頭下出一個瓷瓶,遞給晏行,“諾,你要的回春丸,記住一次一粒,萬不可服多了,這可是要命的。”
晏行拿了藥就走。
他一走。
崔院首抱在枕頭往榻上一倒,“嘿嘿,嘿嘿……嘿嘿嘿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