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蒹葭看了地上的淺月一眼,只見一把劍抵在淺月的心窩,一劍下去,淺月立刻就會斃命。
面若冰霜,抬眼看向用劍抵著的那個黑蒙面人,“你們究竟是誰,想要干什麼?”
由此可見他們早就埋伏在這里等了。
果然那個小沙彌也是他們的人。
當然還有那個易了容的中年婦人。
當真是心思縝,計劃周全。
廂房中一共埋伏了六個黑蒙面人,不出意外外頭那兩個侍衛跟淺月一樣,已經被人撂倒。
用劍抵著的那個黑人冷笑了一聲,“這個郡主無需知曉,你只需乖乖聽我的話便好,否則我便人殺了這個婢,就是不知道郡主舍得嗎?”
不等他話音落下,用劍抵著淺月的那個黑人,握著劍的手驟然施力,鋒利的長劍瞬間刺淺月的膛。
妖冶的頓時染紅蘇蒹葭的眸子。
“淺月!”厲聲喊道,“你快讓他住手,我保證乖乖聽你的話。”
為首的那個黑人十分滿意的反應,“能不能活,那就得看郡主的了,我知道郡主擅毒,現在請郡主乖乖把上的毒藥全都出來,否則這個婢還有外面那兩個侍衛,全都得死。”
“好,我聽你的,你千萬不要傷害他們。”蘇蒹葭急得眼圈泛紅,立刻把藏在袖兜里的毒藥全都拿出來,輕輕放在地上。
隨著眼波流轉,一道冷從自眼底一閃而逝。
當真沒有下毒的機會嗎?
不。
只是這個時候還不能下毒。
費盡心機只引出來幾個爪牙有什麼用?
要的是季嫻與背后之人。
饒是已經把藏在袖兜里的毒藥全都拿出來,黑人還是不放心,他又人仔細搜查了一番,確定上沒有其他毒藥后,他這才放下心來。
“那就請郡主跟我們走一趟吧!”他狠狠推了蘇蒹葭一把。
蘇蒹葭被他推的一個踉蹌,一臉警惕,“你,你要帶我去哪里?”
黑人發了狠一把揪住的頭發,“你走就走,哪來這麼多廢話?”
蘇蒹葭疼的直皺眉頭,就這樣被他揪著出了廂房。
兩個人架起地上的淺月,幸好傷的不深,很快就已經止住。
他們還要用來威脅蘇蒹葭,自然不舍得殺了。
守在門口的兩個侍衛,果然已經倒在地上,但好在他們都還有呼吸。
蘇蒹葭不聲松了一口氣。
這些人竟然帶著直奔后山而去。
臨江帶著人,一直在暗中保護,只是為防打草驚蛇,他們并不敢靠的太近。
但只要蘇蒹葭出聲,他們立刻就會現。
臨江遠遠的便瞧見,那些人帶著蘇蒹葭去了后山,他立刻人把這個消息傳回去。
他則帶著影衛不遠不近跟在后頭。
這個消息很快就傳回晏家。
前廳。
大長公主,晏行,沈鶴亭,晏老夫人,蘇衍還有阮氏全都在焦急的等著。
今日晏行與沈鶴亭并未去上早朝。
兩個人不過在街上晃了一圈,做出一副上朝的樣子給后那些尾看而已,等他們確信之后,兩個人便換了一輛馬車,神不知鬼不覺回到晏家。
見影衛前來報信,眾人就知道背后之人已經手了。
晏老夫人立刻張起來,死死揪著手里的帕子。
阮氏看著比還要張,只是一句話也不敢說。
就連大長公主臉都沉了下去,雖然他們已經做了完全的準備,但還是放心不下,誰知道會出什麼變故。
得知那些人帶著蘇蒹葭去了后山之后。
沈鶴亭噌的一聲站了起來,他大步流星就要離開。
晏行也跟著他起。
還有蘇衍,“我跟你們一起去。”
晏老夫人一聽就紅了眼眶,竟也跟著站起來,“我也要去。”
哪怕幫不上他們的忙,也得去,唯有親眼看著綰綰沒事,才能放下心來。
阮氏一顆心都提起來,扭頭朝大長公主看去,就見大長公主也站起來,不敢跟上去添。
不等他們走出前廳。
第二個消息便傳回來,一個影衛跪在大長公主面前拱手說道:“啟稟殿下,那些人已經帶著郡主下了山,看他們的路線似要帶郡主回西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