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沈鶴亭他們踏進地宮,就別想再踏出地宮一步。
別以為他不知道,大長公主與晏行也跟著他一起來了。
這正是他想要的結果。
蘇蒹葭今日必須得死。
他既人了蘇蒹葭,大長公主與晏行自然也不能留,否則后患無窮。
這個時候,沈鶴亭他們已經進了皇陵。
為何蘇蒹葭會覺得他們走了很久?
那是因為那些黑人要甩開臨江他們,所以才七拐八繞的。
臨江也確實被他們甩開。
“殿下,都是屬下失職,這才跟丟了郡主,還請殿下責罰。”臨江一臉自責,他跪在大長公主面前請罪。
他們已經在皇陵繞了許久,只是怎麼都找不到地宮的口。
一行人都易了容。
大長公主雖然擔心蘇蒹葭,但又豈會怪罪臨江,抬手讓臨江起來。
“大長公主,晏太傅,鎮國公,你們不用找了,若是沒有人帶路,你們就是再找上個三天三夜,也找不到地宮的口。”正當他們找尋地宮口的時候,一個黑人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。
這說明什麼?
司馬鄴早就知道他們的行蹤。
就像他們已經知道背后之人是司馬鄴一樣。
沈鶴亭看了大長公主與晏行一眼,他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,“那就有勞閣下帶路了。”
他們既然敢來,自然早就做了周全的部署。
黑人在前帶路。
大長公主與晏行也跟在他后。
今日他們也該會會司馬鄴與季嫻了。
很快他們就進了地宮。
縱然他們全都易了容,但司馬鄴還是一眼就認出沈鶴亭來,無他,只因他那雙眼睛與皇兄太像了。
就像是皇兄回來了一樣。
只是他十分不喜沈鶴亭臉上那些礙事的東西,于是他忍不住皺起眉頭來,恨不得親自手,一點一點抹去他臉上那些不干凈的東西。
就在他們踏進地宮的那瞬間,開啟的石門,轟隆一聲重新合上。
沒有一個人回頭去看。
在踏進地宮之前,他們就知道將要面臨的是什麼。
大長公主他們第一時間朝蘇蒹葭看去。
“綰綰……”見被綁在柱子上,大長公主與晏行迫不及待想要朝走去,怎料他們才走了兩步,就被早已埋伏在四周的黑人給攔下。
晏行立刻將大長公主護在后。
沈鶴亭直接亮出手中的劍來,“蒹葭,你沒事吧!”
眨眼之間他便已經放倒好幾個黑人。
蘇蒹葭沖他搖了搖頭,“我沒事。”
然后看向大長公主與晏行,喚了他們一聲,“父親,母親。”
季嫻就在邊,卻沒有人看一眼。
他們的注意力全都在蘇蒹葭上。
就連沈鶴亭都沒有看季嫻。
季嫻暗暗咬了咬牙,見此越發痛恨起蘇蒹葭來,連帶著把沈鶴亭也恨上,好一個逆子,在他眼里只有蘇蒹葭這個賤人,難道他沒有看到,這個做母親的也被司馬鄴給挾持了嗎?
“鶴亭,你快救救母親呀!母親才剛剛與你相認,還沒有親眼看著你娶妻生子,所以母親還不能死,你一定要救母親呀!”只能自己找存在。
本來大長公主與晏行還沒有注意到。
這麼一喊。
大長公主與晏行的視線,齊刷刷落在上。
傅詔的表最是夸張,“咦惹,這是哪里來的丑八怪?一上來就攀親戚,你還要不要臉了?”
他當然知道這是沈鶴亭那個臭名昭著的母親。
不。
已經不是了。
聽聞沈鶴亭早就與斷絕關系。
殿下與晏行做不出來罵人這種事,但是他能呀!
他定要替殿下還有郡主,好好出出這口惡氣。
季嫻的臉頓時變得鐵青,但這個時候不是跟他計較的時候,“鶴亭,母親知道錯了,求你原諒母親好不好?以后母親再也不會你做不想做的事,你能原諒母親一回嗎?”
“你不是想要娶重華郡主嗎?母親同意了。”
“只求你救救母親好不好?母親只有你了……”
聲淚俱下,臉上盡是悔意,瞧上去跟真的一樣。
沈鶴亭只淡淡看了季嫻一眼,他始終一言不發。
有些人的悔恨是真的。
而有些人的悔恨,則是做給別人看的。
莫說沈鶴亭不信的話,就連蘇蒹葭聽了也是一笑了之。
臨江也亮出劍來。
隨行的月影衛與那些黑人纏斗在一起。
不等沈鶴亭靠近蘇蒹葭。
“都住手,除非你們想要重華郡主與季嫻死。”司馬鄴突然開口,旋即蘇蒹葭與季嫻脖頸上便多了一把劍。
見此眾人立刻停手。
蘇蒹葭微不可察朝大長公主他們遞了一個眼神。
大長公主瞬間心領神會,上前一步,冷眼看著司馬鄴問道:“司馬鄴,你究竟想要什麼?”
晏行也看懂蘇蒹葭的眼神,他沉聲說道:“只要你放了綰綰,不管你想要什麼,我都答應你。”
劍架在脖子上的那一刻,季嫻怕極了,一個勁兒喊著讓沈鶴亭救,不停的打親牌,想要沈鶴亭為之容。
可惜沈鶴亭早已經把看穿。
聽著大長公主與晏行的話,司馬鄴頓時笑了起來,他輕輕捻著手指,似笑非笑朝沈鶴亭看去,“朕想要什麼?鎮國公清楚的很。”
他說著一頓,眼神越發邪肆,“鎮國公用你一個,換們兩個人的命可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