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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春滿酥衣》 分卷閱讀149

前之人。

    沈氏蘭蘅,才華出眾,端直,謙潤溫和,持重有禮,舉世無雙。

    生於——明安三年。

    第88章 088

    春籠罩著,微白。

    沈頃甫一垂首,便對上這樣一張煞白的小臉——酈正仰著頭,一雙杏眸中帶著幾分震愕與探究,凝而來。

    四目相對,沈頃下意識否認:

    “我並非雙生子,母親從未提起過,我有同胞的兄長或弟弟——”

    話說到這裏,他忽然一噤聲。

    他的麵上,霎時浮現上一陣怔忡。

    隻因他反應過來——母親?這麽多年來,每每提到母親,自己的反應通常都是長襄夫人。

    鎮國公府的老夫人,父親的正妻,他的養母。

    在沈頃的印象裏,自己自記事起,便養在長襄夫人側。

    這麽多年了,不是他的養母,就連沈府的其他人,也從未在沈頃麵前提起有關乎他生母的一句話、一個字。

    有關於的一切,似乎被人刻意抹殺幹淨。

    沈頃隻記得,他的母親姓蘭。

    府邸裏的下人們會喚,蘭夫人。

    時,每當他問起來生母時,長襄夫人總會他的頭,道:

    “這是老夫人專門為您求的奇藥,聖上詔書下得急,明日待祭罷軍神後,咱們世子爺便要出關往西疆去了。世子上一次歸家,還是在三年之前,待他下次回京,也不知到什麽時候了。老夫人也是諒您,擔心您一人在這偌大的府邸中孤苦伶仃,想著夫人如若能在這個時候有了咱們世子爺的孩子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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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小的孩還不及桌椅高,聞言,他仰著一張青的小臉,迷茫地點點頭。

    後來,再長大些。

    沈頃懂得,之父母,更之於生母。

    可當他再問長襄夫人時,對方總會變得十分惱怒。子橫眉冷對,命令著下人,或是抄書、或是打戒尺,而後再將年關至祠堂,麵壁自省。

    久而久之,他便不敢問了。

    不止是害怕罰,長襄夫人不好,年懂事的小沈頃,更害怕會惹得長襄夫人不快,氣到對方的子。

    幽幽一道冷風撲麵,夾雜著上的馨香,沈頃回過神思。

    酈也瞧出他麵上異樣。

    子聲音婉婉,緩聲問道:“郎君可是記起什麽了?”

    的聲音宛若一道溫的輕風,卻拂得男人記憶空。沈頃努力想了想,卻覺得記憶深是一片空白。莫說是關於生母之事,甚至關於他的年、他四五歲之前的所有經曆,都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
    好似五歲之後的他,是憑空出現的。

    沒有征兆,沒有記憶。

    他的一縷魂魄,突然降臨到這軀殼之中。

    男人攥著手中話本,定下神思。

    他的手指蔥白,如玉一樣幹淨無暇。若是以往,酈看著眼前這一雙手指、以及這等明漾的春,保不齊會心生他想。與沈頃,向來都是占據主導地位,索取,主迎合,將沈蘭蘅教與的一切,都悉數奉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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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沈頃太過於純潔無暇,卻又有幾分無師自通。

    每當酈發起攻勢時,男人都不免一陣耳紅。他俊白皙的麵頰上會浮現一抹淡淡的紅暈,不過時,他又不住,反守為攻。

    酈太喜歡與沈頃在床榻上親吻。

    但今日,看著他那一骨節分明的手指,不起那等齷齪的心思。微垂下眼睫,隻見著男人將那本話本攥得極

    天降異兆,金幻日,皇後難產,大旱一年。

    皇帝下令扼殺京中雙生子,原本在繈褓中無辜的兒,卻因為這一條律令含冤而死……

    如此慘無人道,也難怪史書中不曾留有片刻記載。

    也讓他們“三人”如此大費周章,才從這一本毫不起眼的話本裏窺看到當年的隻言片語。

    也幸虧這是一本不起眼的話本子,才能殘存下當年相關事跡。

    雖然如此,話本中的故事通常都極有傳奇,其中故事的真實度,還有待考究。

    如今令沈頃麵微變的,是他完全失去了有關時的一段記憶。

    春風再度拂麵,將帳吹暖了些許。

    沈頃緩聲,言道:“大約是五歲那年,我生了一場大病,母親說我高燒不止,父親幾乎請遍了京中所有出名的郎中,可到頭來都是藥石無醫。直到智圓大師出麵,給我開了一副藥方,也就是每夜睡前,我必須服用的那一碗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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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酈抬起頭,前這一襲白

    對於這些事,先前也有所耳聞。後來,在與沈蘭蘅一次次的周旋之中,幾人才知曉——這一副藥,竟是克製沈蘭蘅之用。

    酈道:“這些事老夫人曾與我提起過,我還記得,自那一次高燒過後,郎君記憶全無,已完全記不清先前的事了。”

    高燒不退,尋僧問藥,是在他五歲時。

    聞言,沈頃頓了頓,頷首:“是。”

    究竟是什麽病,能讓他五歲之前的記憶全無?

    又究竟是什麽藥,能封存住沈頃上的另一個靈魂?

    “,或許……”

    晨間的風搖曳不止,男人又停頓了一下,忽然道,“或許我才是寄居在他上的邪祟。”

    酈一下怔住。

    “五歲之前,我沒有任何記憶;五歲之後,這子忽然有了兩個靈魂,”雖是極不願承認,可前之人抬眼,凝,依舊緩緩道,“關於我的生母蘭氏,我並沒有任何的印象,但先前你曾提起過,便就在你我離京前往西疆、路過漠水時,他曾著了一個夢魘。”

    酈回憶,點頭:“是的。”

    “,在他的夢中,可曾出現過蘭夫人?”

    塵封有些時日的記憶被忽然打卡。

    深冬,漠水。

    馬車晃,沈蘭蘅帶著避開眾人。

    那是一個分外淒清的夜晚,原本平平如常的男人,卻在見著漠水之後,忽然發了狂。

    他手腳發冷,神誌不清地蜷在酈懷裏,發白的哆嗦著,口中含糊道:

    “阿娘,好多水……我看見了好多水……”

    “好多好多……蘅兒好怕……”

    阿娘。

    酈右眼皮猛地跳起來。

    纖長的睫羽掀了一掀,微白,迎上對方帶著探尋的目,終是誠實點頭。

    咬著下角亦有幾分發白。

    是。

    沈蘭蘅……他曾見過蘭夫人。

    而沈頃沒有。

    沈蘭蘅有著關於這五歲之前的記憶。

    而沈頃沒有。

    似乎想到了什麽,不是酈,沈頃的神亦是變了變。

    他的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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