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不能這樣不講……」

話還沒說完，只聽喬琛道：「我是你這輩子最恨的男人嗎？」

安然凝眉，看他。

「三個數之後，你若不回答，我就要了，三，二……」

「不是，」安然覺得，在這種地方被他親，萬一被人看到，真的很丟臉。

「那你最恨的人是誰？」

安然手將酒瓶一轉，瓶口對向他：「該我了。」

喬琛挑眉，抱懷：「來吧。」

「我先說一下，你的大冒險是喝酒，一次兩杯啤酒。」

「好，你想知道什麼，問吧。」

「你安心嗎？」

喬琛看著，雙眸直勾勾的盯著的臉。

安然隨手幫他倒酒，邊倒邊數：「三……」

「不。」

安然握著酒瓶的手頓了一下，抬眼看向他。

不？

不？

在心裏連續起了兩個疑問，也有震驚。

怎麼可能不。

酒瓶中的酒隨著傾斜的手腕，流下，從酒杯中湧出。

喬琛手輕輕抬起的手：「滿了。」

安然回神，看向他。

兩人四目相對，「喬琛，既然玩兒遊戲，你就不該撒謊，你若撒謊，接下來我也會撒謊。」

「我說的每一個字，都是真心話，我若騙你，就讓我一輩子得不到我真心的人。我以前告訴過你，對我有恩。」

安然遲疑片刻后，沒有再說什麼。

喬琛將瓶口對向：「那你最恨的男人是誰？」

「安展堂。」

安然說完，將瓶口轉向他。

可是猶豫了好一會兒，卻不知道要問些什麼。

因為對他，並沒有那麼好奇的事。

「你……」

「如果你沒有問題問我，可以先攢著，下次再問我。」

他說著：「我來問，除了安展堂之外，你第二個恨的男人是我嗎？」

「不是。」

「不是？那第二個是誰？我很好奇，還有誰，在你眼裏比我更可恨。」

安然起：「不玩兒了。」

喬琛拉住的手：「遊戲剛開始，你就退出，那就太無聊了。」

「我不想玩兒了。」

「那好，你跟我去人群里擁吻三分鐘，我就同意結束這場遊戲。」

「你……」

喬琛笑：「坐下吧，繼續玩兒，因為我還有問題想問。」

「我不想回答。」

「方法同上。」

安然心裏有些鬱悶，知道，如果強要走，他真的會當眾吻。

丟不起這個人。

索，就氣鼓鼓的坐下：「行啊，那我問你，在我出現之前，你跟安心也這樣不就上床嗎？」

就想知道，累不累。

「沒有。」

不屑一笑。

「是真的，」他的表很認真：「我們唯一一次的肢接，是在四年前的那個晚上，我被人下了葯，意識模糊，強迫了，從那之後，我沒有過。」

「為什麼。」

「該我問了。」

「剛剛我攢下了一個問題，」挑眉。

「我對的，提不起興趣，」他看向前：「但你卻能。」

安然臉紅了一下：「後面這句，不必說。」

「已經說了，現在到我了，」喬琛笑：「回到我剛剛那個問題吧，哪個男人比我更可恨，你生父？」

「一個畜生。」

「畜生？」喬琛想了片刻：「之前，你說拿走你第一次的那個男人是個畜生。」

安然放在桌下的手，微微握了幾分，眉心也凝重了許多。

「怎麼，很難以啟齒嗎？」

「是那個畜生。」

「他現在在哪兒？」

「我不是說過了嗎，死了，出車禍死了，死的很慘，聽說人都餅了。」

說到這些的時候，的拳頭也完全握了。

好像是要以此宣洩心中的憤怒。

喬琛看著臉上僵的表，忽然間想到了他第一次要的時候，反抗自己的樣子。

那時候，也是這樣憤怒，痛恨的模樣。

「難道……你的第一次，是被人強迫的？」

安然抬眸冷冷的掃向他，聲音也不悅了起來。

「你玩兒遊戲，就是為了讓我想起過去的事來煩我的嗎？」

不需要答案了，只要這個眼神，他就已經能明白一切了。

安然臉冷落落的站起：「我不玩兒了，我要回去休息，你要是敢吻我一下，我就咬掉你的舌頭，我也說到做到。」

白了他一眼，繞過桌子往酒店的方向走去。

喬琛坐在原地，勾一笑，起，雙手抄進口袋中，跟一起離開。

回屋后，在自己的床上坐下。

還沒等胡思想，喬琛也回來了。

他走到對面的床上，跟面對面，膝蓋著膝蓋。

見他在對自己笑。

安然凝眉，有些不悅：「你笑什麼啊。」

「在討好你，沒有看出來嗎？」

「神經病，」站起，將外套下，隨手丟在床上就往洗手間里走去。

在裏面洗了個澡出來。

見他還在床邊坐著，也沒說什麼，只管回到床上，開被子躺下，翻背對著他。

喬琛挑眉，起將之前扔在床上的服拿起，走到門邊掛了起來。

隨即才進浴室洗澡出來。

安然躺在床上，心裏五味雜陳。

總覺得今晚他的問題讓很介意。

喬琛出來的時候，聽到了，卻並沒有理會，閉著眼睛裝睡。

他走到床邊，躺下，側剛將手放到腰上，就一下子翻坐起，看向他，臉上似有怒氣。

「你要幹嘛。」

「同床共枕，做夫妻該做的事，怎麼了？」

「不捨得安心，卻一個勁兒的折騰我，你還好意思說我待人兩套標準，你還不是一樣也雙標。」

喬琛勾：「不，是因為對的提不起興趣，你，是因為看到你就想要，我只是尊重我自己心的，與看人的標準無關。」

「你胡說八道，那要這樣說的話，我看到你就討厭，是不是可以止你上我的床。」

「可以，但是你止你的，聽不聽是我自己決定的。」

安然無語，他還真是……

「這個房間里兩張床，我好不容易能自己躺一會兒了，你就不能去你自己的床上睡嗎？」

「我不喜歡婚分居。」

「你……」安然咬，瞪著他。

喬琛笑，長手一，摟著將圈在懷裏倒。

安然驚呼一聲：「喂。」

「噓，這邊隔音效果不好，今天中午你睡覺的時候，我就聽到隔壁房間有奇怪的聲音了。」

他邊說著已經倒了的上，準備不老實。

安然急了：「隔音效果不好你還敢來。」

「我是個攀比心很強的男人，我得把那群人給在腳下。」

「我才不要。」

「那你就忍著，別。」

他說著，低頭，吻。

安然力子一側，從他懷裏鑽了出來。

「喬琛，你這樣真的很煩，我不想要，我要休息，你能不能別折騰我了。」

「那你再回答我最後一個問題。」

安然呼口氣：「回答完你就能不做了？」

「當然。」

「好。」

「那個死的很慘的畜生……強迫了你？」

安然咬牙瞪他。

「回答吧。」

冷聲，翻躺下：「永遠都不要再問我關於那個畜生的問題，我不會回答，也不想回答，這就是我給你的答案。」

他也在後躺下，環住。

安然剛要說什麼，就只聽喬琛道：「我答應不跟你做，可沒說要讓你自己一個人睡，就這樣睡吧。」

安然的視線往後掃了掃，當然，什麼都看不到。

「今天說要玩兒遊戲，我本來只是想要……多了解了解你，沒想到會問到你不想及的話題，以後，我不會再問這些了。」

安然凝眉，他這是在跟解釋？為什麼？

「你既然這麼在乎人的第一次，又何必還要跟我在一起呢，安心的第一次給了你，對你又有恩，你其實完全可以……」

他打斷的話，「我並不在乎人的第一次，這對我來說，不重要。我也曾想，既然的第一次給了我，對外又是我的朋友，我何不娶了，反正，我們兩家門當戶對，我需要一個妻子，剛好很懂事，很適合做喬家的大。」

聽他這麼說，安然心裏有些發，是啊，雖然安家的財勢比喬家差了很多，可比起那些小門小戶，這也算是門當戶對了。

喬琛停頓了片刻后，無奈一笑：「可是，有些事，是勉強不得的。」

「為什麼勉強不得？」安然問的時候，聲音很平靜。

「因為，我打從心裏排斥無的婚姻，雖然我也很清楚，像我這樣的人，是不需要的，可是不知道為什麼，卻還是會憧憬，人嗎，都免不了俗。

我也怕終有一天，我的人出現了，我會後悔。我不想讓這世上出現第二個我母親，第二個喬琛，有些事，真的只有在自己經歷過之後，才會知道，它有多麼的不堪。

所以，不管輿論怎麼喊，不管我們兩家長輩怎麼催促，我都從來沒有想過要娶安心，不，不娶。」

安然聽著他輕的聲音，平靜的躺在他的懷裏。

良久后，就在他以為睡著了的時候，忽然開口問道：「那……你為什麼會答應娶我？為了救安心？為了要我的肝？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