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越抿，握了拳頭。

雖然凌心蕊最後找回來了，但那件事仍舊是凌越無法邁過的一道坎。

他一生不任何人擺佈，唯獨那次，斷了線索，什麼都找不到，失落了整整兩年，一家人都跟著神不振。

他發誓過要讓奪走凌心蕊的人付出代價。

然而對方各方面都佈置的非常完，堪稱完的犯罪，警察局那邊的劉釗局長已經把凌心蕊的失蹤案定為懸案了。

要不是高旻偶然從他鄉下親戚那邊得到消息，這人本就找不到了。

然而現在，當年的犯案人員突然又有了眉目，是通過找李小寄的舅舅找來的眉目，凌越約覺得其中有蹊蹺。

「你那邊繼續追查，有消息立即通知我。」凌越想了想，又補充道：「是通知我，不是通知我太太，知道嗎？」

聽到那邊同意，凌越這才掛了電話。

他雖然答應了顧安心不查，但到這種機會能夠查清楚當年的事，不可能不繼續查，只能瞞著。

顧安心不知道，最近照常每天走醫院一趟，給李小寄當上門老師，凌心蕊和的同學偶爾也過來看看李小寄。

第一次化療，顧安心注意到李小寄十分痛苦，但是對大家的態度好多了，不再那麼冷漠。

其中好幾次，李小寄看著顧安心都好像有話要說，但最後還是沒說出來。

這樣過了一個月，李小寄那邊的況已經基本穩定，大一的第一個學期也過了一半多。

李小寄變得和善多了，這天，來了個比較稀有的探者。

路淵。

路淵來的時候，剛好顧安心也在，顧安心沒見過路淵，但在照片里看過，知道這個男孩子是兒喜歡過的。

不過後來凌心蕊沒再提過了，大概是又不喜歡了。

路淵給李小寄帶來了水果，顧安心道：「你們聊，我給你們洗兩個蘋果。」

顧安心剛站起來，便聽到李小寄對路淵說「對不起。」

顧安心還以為他們只是普通的同學關係呢，這聲對不起弄的顧安心有點好奇了。

怎麼回事？

而且，顧安心發現，路淵本人對李小寄的這聲「對不起」也表示訝異。

「說什麼對不起，你好好養病啊。」路淵反應了片刻，約知道李小寄為什麼說對不起了。

李小寄偏要說個通，「之前靠近你，純碎是為了氣凌心蕊，我很抱歉，拿你當工了。」

路淵和顧安心同時瞪大眼睛。

路淵：「這……跟凌心蕊有什麼關係？」他還不知道凌心蕊對他有過好。

顧安心：「你為什麼要氣心蕊？」李小寄終於自己說出來了，顧安心不想放過這個問原因的機會。

李小寄看了眼顧安心，「顧老師，等會兒我要等你談談。」

路淵見自從略過自己，有點著急，「李小寄，你剛剛是什麼意思？你為什麼要為了氣凌心蕊靠近我？」

路淵約覺自己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。

李小寄沖他笑了笑，「你笨這樣，難怪會錯過好孩。」

「我……」路淵蹭地一下站起來，他長這麼大還從來沒人說過他笨。

但仔細一想他才恍然明白，原來他真的是笨蛋！跟李小寄告白之後頹廢之後是凌心蕊拖他上進的，怎麼就看不出來？

「你怎麼不早說！」路淵一臉通紅。

「我早說有什麼用，凌心蕊有潔癖的，你都對我表白了，可能也不會要你了，你別臉紅了。」

路淵被李小寄的實話弄的臉紅一陣白一陣，特別是當著凌心蕊媽媽的面，特別尷尬。

「是我笨，我確實笨！」路淵敲了敲自己的腦袋，跟李小寄說了幾句寬的話，急著跑回學校。

路淵走後，李小寄看著路淵的背影問顧安心，「顧老師，你覺得路淵回去之後會不會對凌心蕊示好？」

顧安心搖頭，「不管他示不示好，我都認為心蕊是個能夠拎的清楚的孩子，自己知道會怎麼做。」

「其實我覺得路淵這個人不可靠。」李小寄扯了扯角，「他雖然外形不錯，學業上也不錯，但太容易被別人的行為影響了，他就像牆頭草。這種人，如果一直不改，將來不會是個有主見的男人，我認為沒主見的男人是不會有多功的，不是良配，希凌心蕊能夠看清楚這點。」

「心蕊有自己的判斷。」顧安心道：「我們還是來談談你為什麼要跟心蕊過不去吧。」

李小寄抿著，「顧老師，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莫名其妙？」

顧安心沒有否認，「不是我，是心蕊，你突然敵視，真的很莫名其妙。」

「其實這是有原因的。」李小寄道，「而這個原因，是你。」

「是我？」這回答令顧安心震驚。

猜想過李小寄可能因為嫉妒心蕊才跟心蕊過不去，也可能是心蕊不小心得罪了自己都不知道。

萬萬沒想到，竟然是因為？

顧安心指著自己，「你在開玩笑吧？我跟你之前沒任何集，你為什麼要因為我跟心蕊過不去？」

「我沒有開玩笑。」李小寄的臉突然嚴肅起來，嚴肅無比，「我自知抱恙，卻還千辛萬苦考了個好績，萬眾矚目得來到這裏，為凌心蕊的同學，就是為了靠近你們一家，我想問你一個問題。」

顧安心愣愣地盯著李小寄，臉上的認真顯示沒有開玩笑。

那麼……是故人？

顧安心目盯著李小寄看了良久，但也想不起來有任何故人的影子。

「你想問什麼問題？」顧安心突然有些張，有一種自己在明，李小寄在暗的錯覺，這錯覺令瘮的慌。

李小寄突然大力抓住顧安心的手臂，力氣很大，嚇了顧安心一大跳。

顧安心連忙站了起來，要撇開李小寄的手腕，「你這是幹什麼？」

李小寄這才開口：「顧老師，你明明這麼好，為什麼要害死我父母？」

李小寄的眼睛裏，滿是痛楚，問完咬著牙，瞪大眼睛看著顧安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