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燦冷哼一聲道:“有何不敢?”
“好,這可是你說的。”王頃海拿起手機開始打電話。
這時蘇燦抬手道:“慢著,你說的三堂會審,審誰?”
“審誰?嗬,自然是你說的程學剛和劉建業了,現在都沒有證據,難道要把河平抓起來審問?”
聽到這話,秦華立即瞪大眼睛,又轉頭看向蘇燦。
高楚楚也是一臉驚駭,審誰?死人?
而蘇燦卻是朝王頃海深深看了一眼,冷笑道:“好,但我要準備些東西!”
“你不能走,可以人送來。”王頃海冷哼一聲,然後拿起手機朗聲道:“你馬上通知兩院一廳的總長,要即刻立一個調查組,到我家裏來,馬上。”
掛斷手機後,王頃海又翻出另一個號碼,快速發了一條短信出去……
蘇燦給十一去了一個電話,然後點燃一支煙了起來。
“蘇燦,你要想清楚,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。”秦華皺眉走到蘇燦邊,低聲提醒起來。
“放心,我自有分寸。”蘇燦朝秦華笑了笑。
大概兩小時後,兩院一廳的專案組就到了門外,一行八九個人,穿著三種製服行匆匆走了進來。
高楚楚朝專案組的人看了一眼,好家夥,可都是有級別的調查,來頭不小啊。
這時十一也駕車開了進來,他按照蘇燦的要求,從車上搬下來一些件,快速走上臺階。
半個小時後,在王頃海的書房,兩院一廳的九個人分三張條桌,坐在三個方向。
高楚楚,秦華和王頃海則是坐在旁邊看著。
而中間則擺著一張長桌,上麵放著香爐,蠟燭,貢品和紙錢,蘇燦就站在桌子後麵,桌前則是放著兩把空椅子。
高楚楚的角搐了幾下,朝周圍眾人看了一眼,每個人都用一種很怪異的眼神看向蘇燦。
這麽嚴肅,高級別的三堂會審,這家夥要請神?
蘇燦一切就緒後,朝十一看了一眼,十一提著一個手提包快速將窗簾拉上,然後走到了桌子旁邊。
“接下來,你們看到的,可能會超出你們這一輩子的認知,所以請做好思想準備。”蘇燦說完,右手結印,手指快速從兩蠟燭芯上拂過。
兩蠟燭忽然一下亮起了火,蘇燦雙手結印,左手從前的瓷碗中用中指刁起兩粒糯米,右手起兩道符籙。
掌心之中真氣湧,右手著符籙朝前麵的空椅子上一擲,左手中指一彈。
兩張符籙落在椅子上的瞬間,被米粒擊中瞬間燃燒起來。
嘭!
“哎喲!”這時右邊一個製服男子嚇的一臉蒼白,從椅子上摔在了地上。
不但是他,幾乎所有人這會兒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上,因為不但眼前的場景嚇人,氣氛也很是抑。
呼呼……
一風從窗戶外吹進來,窗簾嘩嘩作響,即便是大白天的,眾人也覺書房裏的溫度一下降了好幾度。
高楚楚雙手抱臂了,雙眼死死的盯著前麵兩張空椅子,突然,發出一聲驚呼,但馬上又抬手捂住了。
因為不知道何時,那兩張空椅子上,似乎坐下了兩道人影。
灰蒙蒙的,像是幻覺,但又那麽真實。
“程律師,劉副長,在座的都是你們的人吧,有什麽就說什麽吧。”蘇燦點燃一支煙,說著,朝周圍的專案組人員看去。
“各位,你們可以開始發問了。他們就坐在椅子上!”蘇燦朝周圍的九人掃了一眼冷聲說道。
噠噠噠噠……
許久都沒人說話,隻看到一個製服男子麵發白,渾抖,因為太過恐懼,牙齒打發出這樣的聲音。
“我是冤死的,我是被河平害死的,各位,你們要給我做主啊。”這時左邊椅子上突然傳出了程學剛冷,怨恨的聲音。
轟!
此時專案組所有人一瞬間嚇的麵發白,剛才那個牙齒打的家夥,直接雙眼一番昏死了過去。
而王頃海也是一臉驚恐,活了快六十年,什麽場麵沒見過?但這樣的場麵是真的沒見過。
旁邊的秦華也是不自覺的手抓了椅子扶手,指關節因為用力過猛也顯得發白。
因為兩位大領導還在,專案組的人,即便是渾抖不已,都著頭皮不敢跑出去。
蘇燦皺眉,沒想到這專案組的膽子都這麽小,他朝高楚楚看了過去,說道:“高隊長,你也是專業人士,你來問吧。”
“啊?”高楚楚一雙眼睛瞪的滾圓,一瞬間渾的汗都豎起來了。
“你不想抓河平了?”蘇燦又問了一句。
高楚楚深吸一口氣,朝四周看了一眼,然後拿起筆和紙,巍巍走到了蘇燦邊,坐了下去。
就在蘇燦抬手放在高楚楚肩膀上時,高楚楚隻覺他的掌心中有一熱流進自己,之前那種寒冷抖的覺頓時消散。
高楚楚坐直,然後開始發問道:“劉,劉副長,你為什麽自殺?”
此時書房一片死寂,蘇燦皺眉冷喝一聲:“劉建業,你不說,你老婆孩子一樣沒好日子過。”
數秒後,劉建業歎息的聲音在書房突兀響起。
“我有罪,收了河平的錢,很多錢。五年前的火災,河平就應該承擔主要責任……程律師,也是河平找人害死的。”
轟!
聽到這裏,專案組所有人都豎起了耳朵,有四五個人快速拿起紙和筆在記錄起來。
王頃海眉頭猛地一擰,眼中迸出兩道寒。
審問時間持續了差不多半個小時,程學剛和劉建業說的越多,眾人就越發心驚,都沒想到河平竟然藏著那麽多事。
幾乎每一條,都足以讓他進去蹲個三五年,加起來的話,可能死刑都夠了。
直到香爐裏的三支香快燒完的時候,蘇燦扭頭朝王頃海看去,冷聲道:“他們兩位要走了,你還有要問的嗎?”
王頃海猛地一怔,立即擺手。
當三香燃盡,椅子上的兩道人影緩緩消失,房間裏那寒涼之意似乎也快速消失了。
高楚楚站起,結合自己剛才寫下的口供和旁邊十一提供的證據,朝王頃海意氣風發說道:“王叔,現在就可以抓人了,證據確鑿。”
啪啪啪啪……
王頃海站起,朝蘇燦開始鼓掌,然後笑說道:“厲害,果然是厲害,讓我開了眼界啊。”
“抓人嗎?當然可以,拿拘捕令來,我簽字。”王頃海朝旁邊專案組的人掃了一眼。
幾人快速整理口供和證據鏈,然後整合到一起,拿到了王頃海跟前,隻要他簽字,馬上就能抓人並直接進審判程序。
高楚楚不由得呼吸急促,沒想到自己到中州上任第二天,就能抓一個大名鼎鼎的人。
同時朝蘇燦看去,豎起了大拇指。
蘇燦點燃一支煙,也以為這件事已經塵埃落定了。
可就在王頃海手接過口供資料和拘捕令時,突然臉一變,雙手抓住這些資料直接撕了碎末。
轟!
高楚楚臉一變,急聲道:“王叔,你……”
旁邊的秦華也是臉一變。
嘩啦!
王頃海一把將手中的碎末朝蘇燦狠狠的甩出去,獰聲道:“這種裝神弄鬼的把戲,說出去誰會相信?”
“老秦,你信嗎?”王頃海說著朝秦華看了過去。
後者眉頭一擰,然後輕笑道:“老王,這件事你應該問你手下的辦案人員。”
“不用問了,從頭到尾就是一出鬧劇,荒唐至極。”王頃海一揮手,直接給這件事下了結論。
蘇燦眼中散發出寒,朝王頃海冷聲道:“看樣子,你一定要保住河平是嗎?”
“你威脅我?”王頃海半瞇著眼朝蘇燦看了過去,旋即冷笑道:“蘇燦,你可別忘了,你我之間的份。”
“我手裏握著的,可是中州省的利劍,你確定要跟我鬥下去?”
“不信?那你現在看看外麵!”王頃海臉上出冷笑,朝外麵指了出去。
十一快步走到窗戶前,猛地拉開窗簾,隻見外麵已經蹲著或站著數十個特戰士,正舉槍瞄著裏麵。
嘶!
高楚楚都不由倒吸一口涼氣,沒想到王叔不聲不響調來了這麽多特戰士。
“你現在舉起雙手走出去,束手就擒,可能還不會被槍打死!”王頃海冷笑著傲然說道。
一時間,整個書房都是一片死寂,蘇燦冷冷的盯著王頃海,忽然冷笑道:“好,既然你說了,那我就跟你鬥上一鬥。”
之前蘇燦給林妙音打電話的時候,林妙音隻是說王頃海和河平之間關係不一般,但的證據,需要時間。
現在,蘇燦知道,這個王頃海不弄清楚,河平倒不了!
“老王,你有些過分了,蘇先生至讓我們看到了事的真相。就算不能作為證據,你也不能要人命吧!”這時秦華忽然開口,朝王頃海冷眼看了過去。
“秦華,你什麽意思?”
秦華走到蘇燦跟前,沉聲道:“蘇先生,你跟我走,我看今天誰敢開槍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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