實話實說,在被關羽提醒“你被人跟蹤了”之前,李素對於襄邑這座城市的印象還真是不錯。
因為他提前一天來這兒賣書、打探訊息,得到的回報可比在陳留縣要多得多,他一度為自己來對了地方而慶幸。
首先,昨天一早,李素剛到襄邑,照例結本地商人時,就遇到了好事——掌握襄邑縣商路的頭號豪族,居然是大富豪衛茲。
衛茲這人,李素前世讀史書時冇注意其籍貫,隻是在看到《三國演義》上“曹回鄉招募義兵、矯詔討董”這一段時,撇到過一眼,約是在陳留附近。現在才發現,原來他是襄邑縣首富、掌握了全城大部分賺大錢的生意。
這衛茲曆史上出資幫曹募集最初起家的五千鄉勇!想想看蘇雙張世平才為劉備募了五百人,糜竺也才募了兩千人,就知道這衛茲出了多錢了。
當然了,曹的五千家底也不都是仗著衛茲,他老爹曹嵩積攢的家底也占了一小半,估計都是曹嵩當大司農期間貪來的。但就算曹嵩和衛茲出的錢五五開,也起碼小兩千萬呢。
李素也想過籠絡衛茲,但對方本看不上他,畢竟人家後來投資曹,一來是因為曹比劉備高得多,二來也是因為當時曹嵩搬到了陳留避居,衛茲看在曹嵩這個前太尉跟他算半個鄰居,纔出這個人。
劉備雖然現在號稱“孝義天下知名”,可畢竟隻是縣令,又非同鄉,衛茲怎麼可能為一個“異鄉人”出太多錢呢。
不過,衛茲也還算客氣,至是個有見識的,願意在適當的尺度上,跟李素結一下。所以他首先選擇了承銷更多的書,同時還冇要李素的經銷商打折扣率。
區區一座襄邑城,衛茲就要了足足各五百套《論語》、《爾雅》和《孝義錄》全集,還說在襄邑賣不完可以拉去隔壁梁郡的睢等地賣,反正鄰郡的商路也有不是衛茲掌控的。
各五百套,一共就是五千五百卷,每卷50文的“經銷商扣率”,就讓李素憑白多賺了近30萬錢。
另外,衛茲還準備了一份價值幾十萬錢的禮,算是跟李素和劉備的結。對衛茲來說,這點小錢完全是為了多個朋友多條路,結個有前途的知名人士,花幾十萬錢還是不算啥的。
在衛茲的介紹下,李素還認識了不在襄邑本地名多年的讀書人,雖然冇有什麼名載史冊的名臣,但多認識一些人總歸不壞,李素也就對這次襄邑之行頗有好。
直到跟關羽重逢,關羽的當頭一瓢冷水潑醒了他。
……
看著李素毫無江湖經驗的懵樣,關羽走下船,用眼神斜斜暗示了遠一小撮人。
李素也朝那個方向看去,就看到碼頭邊緣不遠,有一輛牛車停在那兒,牛車上擺著幾個酒甕,和一些其他看不分明的貨——因為都蓋著稻草,所以除了酒甕之外,其他東西都被稻草遮住了。
牛車旁邊,站著一個佩劍書生,方臉正氣,還有幾個形貌如同仆役的隨從,最後還有一個高大惡猛的壯漢,儘量低調地用鬥笠遮著頭臉,靠在牛車上假裝休息。
也有可能是真休息,但李素被關羽提醒之後再看,就怎麼都覺得對方是假裝休息了。
“他們是衝我來的?我來襄邑不過兩天,就是結衛茲賣賣書揚揚名罷了,能得罪多人?在衛茲的地盤上,他們就是要搶生意,也不該找我的麻煩吧?”
李素不由對對方的作案機有些想不通。
關羽一瞇眼:“這就不知道了,我剛纔在船頭遠遠看著,就注意到那書生一夥一直跟著你,但這書生還不足為懼,後來的那個趕牛車的鬥笠壯漢,才非易於之輩。”
李素被這麼一提醒,纔回憶起:“這麼一說,這書生好像還略有些眼——昨日我在衛茲的商號裡閒逛,巡視賣書的況,好像就見過一眼。但這書生應該冇跟我搭話,直接買了好多套書就走了,這能有什麼仇怨?那個壯漢,倒是從未見過。”
關羽冷冷一笑:“等著看便知曉了,我看,那書生邊彆的隨從,都不是咱的親兵對手,所以他昨日就算想找茬,也不敢輕舉妄,這才請了那壯漢,今日再來——
既如此,我的兵刃也不要白,就揣一口腰刀,免得對方警覺了。他那牛車,分量就不對,酒罈估計都是空的,但車裡應該藏了兵刃。”
關羽說著,對著牛車的車轍印一努。
李素暗暗佩服,不愧是殺人被通緝流亡多年的,江湖經驗就是富,今天恐怕是遇到了關羽的同行了。
想好了應對之策後,李素先上船穿了一件皮甲在、外麵再罩袍,然後默許關羽先把主武留在船上,故意賣個破綻,隻挎一口腰刀、帶著幾個親兵,故意往碼頭邊一條冷僻的無人小巷裡鑽,引對方暴。
反正有關羽在,自己又穿了皮甲,李素對自己的安全還是有信心的。
他其實更想穿鐵甲,更茍一點,不過鐵甲太寬大,冇法藏在服裡。
所以李素隻能像那些穿了吉利服的人一樣,不得不為了更好的蔽,而忍痛放棄護神鍋。
果不其然,李素一行走進小巷,把背後賣給敵人後,那個書生很快帶著仆人從後麵堵上來。
不過,後續的發展倒是讓李素有些冇想到,敵方居然是先禮後兵,先跟你講道理:
“站住!你這有辱斯文之輩!今日把話說清楚了,你為何冒人之名、辱我師尊!否則,我可要報辱師之仇了!”
李素聞言轉,著實驚訝,手也下意識摁住了劍柄,雖然他的劍就是裝飾,拿著也打不過什麼人。
“這位兄臺,你是在跟我說話?令師是誰,我本就不認識。”
那個書生年約二十,冷哼道:“哼,還說不認識——那你為何冒他之名著書?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,我乃吳郡顧雍,此番護送恩師回鄉。
這陳留郡中,居然到販售署名我恩師與什麼鐘繇的《孝義錄》。他從未寫過這種言語俚俗、鄙無文的文章,你們冒他之名,豈不是侮辱了他的文采!快說,你既售此書,你是不是便是那個鐘繇賊子!”
李素一陣懵,這才反應過來。
原來,《孝義錄》的第三卷,是李素親自寫的,上麵也署了李素的名字和鐘繇的名字。因為這一卷有劉備的事蹟,李素必須親自揣。
但《孝義錄》的上中兩卷,完全是記載的前人的孝行故事,是拿來水字數、把劉備的事蹟混其他本朝先賢當中,讓劉備蹭熱度的。
傍名人用的這兩冊,李素就冇親自完全過問了,最多是鐘繇寫的時候給點文風灌水潤方麵的指導意見。反正這些事蹟本來就是陪襯的。
而鐘繇因為被李素帶壞了,發現了“作者署名傍名人”的好,所以在寫上中兩卷時,李素明言他自己不需要署名,鐘繇就傍了蔡邕的名聲——當時他給李素的理由是,這裡麵一些孝行典故的素材,確實是他早年在太學讀書時,從蔡邕那兒學來的。
這就好比後世寫論文時,素材是彆人的,你署名時掛個“某某某對本文也有貢獻”,理論上也冇錯。漢朝人又冇著作權概念,鐘繇直接就蹭了導師的名,模糊理合著,以提高書的銷量。
後來書賣出去之後,李素也給過鐘繇一小部分分紅,大約就幾個百分點,所以鐘繇也頗為這波作竊喜。
冇想到,今天來到這陳留郡襄邑縣,居然被正主找上門來維權了。
李素這套書的措辭還是比較庸俗的,比漢朝時候其他人的故事雜記水很多,從文筆角度來說,頂級名士確實不願意跟這種水文扯上關係。
就好比後世頂級知名作家,說我明明是拿雨果獎的,你居然汙衊老子是寫暢銷書、俗迎合市場的,這不是侮辱麼?
李素知道這事兒稍微有點理虧,也連忙解釋:“原來是顧兄,這其中多有誤會,在下中山李素,並非鐘繇。我寫的書可冇有騙署蔡議郎之名,至於鐘兄寫的那兩卷,他隻是跟我合著,我隻是幫著販賣,也不是求財,純粹是為了宣揚文治、教化孝義。這事兒我代鐘兄道個歉,備一份賠禮,便就此作罷,可否?”
顧雍怒氣稍息,但隨後又反應過來:
“你不是鐘繇?那你跟鐘繇合著,為何默許此事,也不糾正於他,還不是看在蹭了名師之名可以獲利!你從中得了好,便是同謀!
不過念在你不是蓄意侮辱,今日我不取你命,你最好乖乖跟我走,到我恩師麵前磕頭賠罪,若是他親自寬宥於你,我便不再糾纏!否則,辱師之仇,九世尤可報也!”
顧雍說著,比劃著出劍來。
李素冷笑一聲,他當然不會任由彆人著磕頭認錯了,不過既然理虧,他也不想徹底撕破臉,隻是腦中想著對策說辭。
隻是他冇想到,旁邊的關羽一開始一直有耐心,但聽著聽著就不耐煩了:不過就是冒你師傅的名出了本書,能辱冇到多?說你寫暢銷書就是侮辱你了?你丫的一群名士就是矯!
關羽這人素來傲上而不忍下,喜歡教自考、鄙視名士商業互吹。聽顧雍嘰嘰歪歪到這一步,終於忍不住了:
“伯雅要走,誰人攔得住?那姓顧的,你彆裝了,我知你今日如此有恃無恐,是仗著你請了遊俠。”
關羽說著,把佩刀往口一橫,意思已然很明顯了。
顧雍背後遠,那個一直靠在牛車上遮著鬥笠的猛漢,見狀也把鬥笠一撇,出原本遮在鬥笠帽簷下的匕首。
說是匕首,倒也有一尺半長,比腰刀短不了多,但畢竟還是短了。
所謂一寸短一寸險,當然要先下手為強,否則等關羽出手就更冇希了。
那人直接一匕中宮直進,妄想暴起發難製住關羽。
剛纔雇主顧雍的話他也聽了,知道顧雍已經不想殺人,但不製服關羽的話,其他一切都免談了。看在顧雍誠懇、出手闊綽、事兒又占理的份上,他還是很想行俠仗義收完尾款的。
“鐺!”地一聲大響,關羽的佩刀與對手的劍匕相,兩人都是微微一震,心中頗為驚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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