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知意突然朝他吼了一聲。
傅修言嚇了一跳,他皺了皺眉。
“你怎麼了?”
沈知意被他這一句話問得,一時之間心底那口氣不上不下地卡在嗓子眼裡。
深吸了一口氣,閉了閉眼。
才讓自己靜下來。
“你今天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?”問。
不等他開口,又說了一句:“你最好別跟我說一些冠冕堂皇的話,我不想聽!”
以前,和麥麥給楊教授過生日時,他從未出現過。
傅修言抿了抿,“你不是都知道了嗎?還需要我再說一遍嗎?”
楊老應該什麼都跟說了,要不然也不會反應那麼大。
沈知意……
“傅修言,你能不能像個男人一樣,做事爽快點?”
“我是不是男人,你不是最清楚嗎?”
傅修言的從來沒有讓人失過。
“……”
沈知意真的,有氣都不知道往哪裡撒!
“所以,你覺得耍我很好玩是嗎?”
他三番兩次地欺騙,拖著就是不肯離婚。
真的猜不他到底想做什麼。
就算他是覺得這個傅太太他用著還順手,可難道他就不用考慮許清歡的嗎?
傅修言聽到這句話,輕輕皺了皺眉,“我沒有耍你,之前我就說過了,我不想離婚。”
沈知意道:“可你明明答應了我的!”
接著,他說了一句非常欠揍,又讓人很無語的話:“是,我是答應了你,但也沒有人規定我不能反悔。”
沈知意覺自己用盡了力氣打出的那一拳,是打在了棉花上。
對傅修言來說就是不痛不的。
把心思都用盡了,很認真很嚴肅地在跟他說的每一句話,可到頭來在他那裡卻變了一個笑話。
他輕描淡寫地就敷衍過去了。
傅修言那雙如濃墨般的黑眸盯著,他突然沉聲道:“知意,有些事,鬧過了就可以收一收了,你這次鬧的時間有點長了,我的耐心有限。”
沈知意瞳孔微,一臉不可置信地盯著他。
所以,他一直都覺得是在跟他鬧脾氣?
所以,他從未把想要離婚的事當真?
呵……
突然笑了一聲。
這聲笑,帶了一苦,一無奈,更多的是對自己的嘲笑。
有那麼一瞬間,覺得自己在他面前就像一個小丑一樣。
這將近一個月的時間裡,所做的所有的事,對他來說就像是在看笑話。
“傅修言,你是不是從始至終都覺得我離不開你?或者你覺得我離開了你,我就活不了了是嗎?”
沈知意說這句話的時候,語氣也好,神也好,都平靜如水。
但的眼眶在發紅。
傅修言沒有回答,而是重新拉上的手,“我送你回去。”
現在這個樣子,他也不放心自己開車回去。
“我不需要你送。”
沈知意拒絕了。
可這一次,沒甩開他的手。
他抓得太了。
“傅修言,你抓疼我了。”
的面板本來就白,手腕被他抓出了一圈紅痕。
原本心裡就極度不舒服了,被他突然這麼一弄,心裡那抹委屈一湧而出。
眼淚奪眶而出。
可第一時間低下了頭。
不想哭的,可控制不住自己。
不過傅修言還是看到了掉眼淚的那一瞬間。
剎那間,他只覺得心口悶悶的。
極在他面前哭。
除了有時候在床上,他有時弄得狠了點,會把惹哭之外。
傅修言皺了皺眉,“哭什麼?”
接著,他摟著那盈盈一握的細腰,霸道地把人拉進了自己懷裡。
他一隻手摟著,一隻手放在頭頂輕輕地了。
他收斂了一下語氣,無奈地說道:“我一沒打你,二沒罵你的,唐士要是知道了,又得訓我一頓了。”
他不說話還好,他一說,沈知意哭得更兇了。
那雙眼睛就像水龍頭一樣,眼淚不要錢似的,拼命地往外流。
而且還哭出了聲。
好像在釋放被自己抑了許久的緒。
之前,都是地躲起來,無聲地哭。
這一次,好像不管不顧似的。
聽著的哭聲,傅修言有那麼一瞬間有些慌。
他從來就沒哄過哭的人。
杜飛聽到聲音後,連忙下車,跑了過來。
他主要是想看看是什麼況。
當他跑過來後,整個人都愣住了。
正在嚎啕大哭的人居然是他們家夫人。
而自家總裁此刻看上去顯得有些慌張,像是手足無措的樣子。
這……
發生啥事了?
夫人怎麼哭得那麼厲害呢?
杜飛雖然一頭霧水,但也不敢上去問。
這種事,還是不手的為妙。
這麼一想,他轉就回到車上待著去了。
沈知意哭到就停不下來,無論傅修言說什麼,都沒反應,就是哭。
傅修言都覺到自己脯前的服都要被的淚水浸溼了。
最後,他在耳邊問了一句:“你就這麼想和我離婚嗎?”
這一次,趴在他口上哭的沈知意有了反應。
點了點頭,帶著很重的鼻音應了一聲“嗯。”
傅修言聽到後,眉頭瞬間擰了一團麻繩。
然而,沈知意應完後,又繼續哭起來。
“……”
傅修言皺著眉,聲線暗沉,又帶著一無奈道:“行,我答應你。”
可沈知意就不相信他。
他在這裡已經沒有信任度了。
“我不相信你的話,你已經騙了我兩次了。”帶著濃濃的鼻音,吸了吸鼻子,“除非你現在就跟我去民政局把手續辦了。”
反正今天民政局也上班。
還不如趁熱打鐵。
哭歸哭,但腦子還是很清醒的。
傅修言:“……”
十分鐘後。
兩人坐在了車上。
而沈知意也不哭,只是眼睛有點微腫,還有點疼。
長那麼大,還沒有像今天這樣嚎啕大哭過。
而且也沒想到,這麼一哭,傅修言就又答應了。
要趁著這把火還燒得旺的時候趕把離婚手續辦了。
“杜特助,麻煩你送我們去民政局。”
杜飛人一愣,不解地問道:“夫人,去民政局做什麼啊?”
他既然誠心誠意地問了,沈知意也很認真地回答了他:“辦離婚手續。”
杜飛聞言,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後座上的男人。
傅總的臉明顯很不好。
他總覺,他要是現在開車的話,下一秒可能就要斷送他的職業生涯了。
“傅總?”
他喊了一聲,就是想詢問男人的意見。
而沈知意又何嘗不知道。
不過,能理解,杜飛畢竟是他的人,不聽的話也正常。
沈知意轉過頭,凝視著眼前的男人,“傅修言,你剛剛答應我了,難不你又想反悔?”
傅修言沒看,也沒回答。
“開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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