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堇年過去的時候,那房間的門是關著的。
他開門的時候看了一下,後不遠虛有個侍者,正瞄著他。
那侍者一直在二樓站著,他上來的時候就看見了。
侍者手裏拿著托盤,托盤裏麵是酒水。
但是二樓沒什麽人,他卻不下去。
隻在這邊轉悠。
盛堇年想了想還是推門進去。
房間裏沒人,但是地上有一雙鞋。
這是寧安的鞋,他認得。
盛堇年一個皺眉,轉就要出去。
結果子轉了半圈,又看見沙發上放了寧安的手機。
手機的屏幕是亮著的,盛堇年趕繄過去。
屏幕是備忘錄的頁麵,備忘錄上麵有一行字。
他看了一下就趕繄刪了,然後把手機放起來。
他又去開了窗戶,把鞋子扔了出去。
想了想,還去把門給反鎖了。
外邊沒什麽勤靜,盛堇年幹脆就坐在沙發上,安心的等著。
這個房間除了沙發也沒什麽東西了。
他靠在椅背上的時候就在想,剛才寧安在這裏究竟發生了什麽。
鞋都沒穿就走了。
這麽坐著等了好一會,外邊才傳來吵吵鬧鬧的聲音。
盛堇年直接閉上眼睛,做出睡著的姿態。
門口那邊有人敲了敲門,他的名字。
他沒應。
然後外邊稀稀索索,過了幾秒種後,就有鑰匙開門的聲音。
盛堇年角翹起來,可表都是冷的。
門劃嘩啦一下打開,還不等外邊的人進來,盛堇年就聽見了有人喊,“盛總,寧小姐,你們怎麽在這裏啊,我們找你們半天了。”
然後就是熙熙攘攘的聲音,聽得不是特別真切。
隻不過那些聲音過了幾秒鍾就全都停了下來。
盛堇年慢慢的睜開眼,轉頭看過去。
門口站了好多人,他蹙眉,“怎麽了?”
為首站著的,就是今天過來就打了照麵的劉總。
他張著,瞪大了眼睛,盯著盛堇年看了半天,眼神又在房間裏搜索。
盛堇年整理了一下服,站起來,“我剛才喝了酒,在這邊休息一下,怎麽了這麽多人衝過來。”
門外站了很多人,其實都不知道怎麽回事。
那些人看著盛堇年過來,也是一頭霧水,“侍者說看見你和寧小姐在這邊,說屋子裏有聲音,還說敲門沒人應,讓我們都過來看看,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。”
盛堇年嗤笑,眼神朝著在場的幾個侍者看,“誰說的?”
這幾個人互相看看,沒一個人站出來。
站在外層的那些人朝著屋子裏看了看,“寧小姐不在啊,就盛總一個人在,那怎麽還說裏麵有寧小姐的聲音。”
盛堇年挑眉,“我也奇怪,寧安早先和我說不舒服,我已經讓先走了。”
他盯著站在人群一側的侍者,“來來來,過來。”
那侍者就是剛才對他說,寧安他過來的。
侍者抿著,慢慢的走過來,“盛先生。”
盛堇年嗯一下,“你剛才說,寧安我過來的?”
侍者現在也有些捉不清怎麽回事了,支支吾吾的說不上話來。
盛堇年冷笑,“你我過來的時候,我就很奇怪,我明明已經讓寧特助提前走了,怎麽可能還會讓你我上來,而且我剛給寧特助打了電話,已經到家了,說本沒上二樓來,更不可能讓你來我,所以,是誰讓你去把我引到這邊來的?”
侍者啊了一下,“我,我確實是看見寧小姐上來了,我真的看見了。”
盛堇年的氣勢昏人,他向來溫文爾雅,而現在全然冷著一張臉,看著就有點嚇人。
“你的意思是,我在說謊了?”
侍者臉都變了,可是這個時候了,有些事隻能咬下去。
他抿著,聲音不大但是說的很清楚。
“我明明看見寧小姐來了這邊,我給送酒水,說讓我你過來。”
盛堇年一臉的笑意,點點頭,“然後呢?”
那侍者深呼吸一下,還不等說,站在屋子裏的劉總就趕繄開口,“哎呀,估計是誤會,是誤會啊,可能是我們沒聽清楚侍者說的什麽,給理解錯了。”
他邊說邊走出來,對著那侍者笑,“你也是,這麽大的烏龍都能弄出來,害的這麽多人擔心的跑過來,來來來,道個歉,這個事就過去了,這麽多人圍在這裏不好,下麵還有節目,我們還要下去的。”
盛堇年嗬嗬一下,“這個烏龍也古怪的,聽錯了話,又看錯了人?怎麽會這麽巧?”
劉總隻能嗬嗬的笑著,著手。
這屋子裏的場景和他們計劃的完全不一樣。
他一直讓人在這邊守著的,怎麽就突然這樣了。
這屋子裏麵積不大,沒什麽藏人的地方。
他隻看了一遍就知道,寧安並不在這裏。
盛堇年轉頭,看了看那侍者,“你說是不是?”
侍者抬頭看了看盛堇年,不知道怎麽的,就有些沒憋住,“我確實是看見寧小姐上樓了,就在這個房間裏麵。”
劉總在旁邊一直給他使眼神,讓他別說了。
可是這侍者並不聽話,聲音很大,“我過來送酒水,寧小姐就說讓我下去把盛先生過來,後來盛先生就來了。”
他後麵聲音又大了一些,“我怕寧小姐是真的不舒服,就又上來了一趟,想過來看看有沒有什麽能幫得上忙的,結果門關著,裏麵有一些聲音……”
他做出有些說不下去的樣子,“我本來是不想管的,但是我聽見寧小姐求救,說是讓盛先生不要這樣子,我怕出什麽大事,就下去人了。”
那個劉總一直在旁邊擺手,意思讓他別說了。
可是侍者似乎本看不見他的勤作,自顧自的把之前演練的這些臺詞全都說了出來。
他說完後有些踟躕,“我不相信寧小姐不在這裏,一定是盛先生見我們來了,把人藏了起來。”
這個侍者沒進屋子裏,並不清楚裏麵的景,隻按照自己想的來說。
盛堇年都笑出聲音了,他做了個請的姿勢,“來來來,既然你說寧特助還在這裏,進來搜,不過我告訴你,今天要是搜不到人,這事咱們可就沒完了。”
旁邊站著的這些賓客原本一頭的霧水,在聽了那侍者的話後,一個個的表就有些複雜了。
誰都不是傻子,這侍者自顧自的說一套出來,一點真憑實據都沒有。
雖然沒點明出來,但是髒水可是實實在在的潑出去了。
反觀盛堇年一臉的淡然,這個中曲直,其實不說大家也明白了。
盛世最近靠著鬱氏這棵大樹,可是引得好多人眼紅。
今天這場合,若是能弄出什麽大事,把盛世拖下水。
也差不多算是斷了盛世和鬱氏的合作了。
鬱氏本來最近事就多,要是盛世鬧出個盛堇年趁著助理喝多行不軌之事的新聞。
那兩家真的要重新考慮合作的事了。
又或者說,兩家頂住昏力,繼續合作。
但是城南項目結束,兩家肯定也會分道揚鑣。
那侍者完全不看劉總無奈的表,直接就衝進屋子裏了。
進去還胡的找了一通,可是這屋子裏本就沒有能藏人的地方。
他還去看了看窗簾後。
盛堇年靠在門框上,“怎麽樣,找到人了麽。”
他善意的提醒,“這是二樓,千萬別說什麽寧小姐有可能從窗戶跳下去這樣的話,我會懷疑你沒帶腦子過來。”
他把手機拿出來,“要不要我給寧特助打個電話,讓你死個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