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4“乖乖。”
他忽然喊道。
喻淺聽著這聲乖乖,隻覺得渾都變得麻,偏偏他還靠得更近,聲音傳耳畔,“你剛才說的那些話,我都記在心裏。”
“什,什麽話?”腦子有一瞬間短路,想不起自己說過什麽了。
厲聞舟:“你說,我們沒有緣關係,我們,可以在一起。”
說過這話?
喻淺努力回想了一下,剛才跟柳晚敏爭執的時候,好像……確實說過這樣的話。
喻淺趕給自己找理由:“那是我反駁我媽媽的話,覺得我跟大哥在一起,就不會違背倫理綱常,跟你在一起……”
“好,我們在一起。”
“……”
喻淺隻是想解釋清楚那樣說的原因,可厲聞舟卻截住沒說完的話,順勢給了回答。
在一起……
他親口說的。
喻淺心跳加快,坐不住想起,然而厲聞舟卻提前預判的反應,在起之際,抓住了的手腕,“又想跑了?”
喻淺磕磕反駁:“這……這是我的房間,我跑什麽?”
厲聞舟手上的力度在一點一點收,“那你剛才說的話,認嗎?”
囫圇不清:“我說過什麽話?我不記得了,我這個人,健忘。”
“健忘?”
“對,記不太清楚了。”
“確定嗎?”
“……確,確定。”底氣不足,說話也一直磕。
厲聞舟鬆開的手腕,喻淺以為他不會再揪著這件事不放,誰知他突然拿起倒扣在桌上的手機。
亮起的屏幕顯示,正在錄音中。
喻淺:“……!”
空氣凝滯,無聲勝有聲。
厲聞舟按下錄音結束:“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你,知道你記不好,所以提前錄了音,我重放一遍,你就能想起來了。”
喻淺:“……!!”
“隻可惜那天在車上通話的錄音,沒法調回來重新在你麵前放一遍。”其實不是沒法調,是不想再聽一遍墜海的聲音。
喻淺明目張膽手去拿手機,他按住的手,也按住了手機,“想毀滅證據?”
“厲聞舟你這樣有意思嗎?”喻淺幹脆翻臉。
厲聞舟:“沒意思,那我還錄音幹什麽。”
喻淺:“我是說你錄音,沒意思。”
厲聞舟挑眉睨著:“那你為什麽不認?”
喻淺汲氣:“沒有意義。”
從他放棄宣布跟賀家聯姻的時候,不管是曾經還是現在,都沒意義了。
如果因為他這幾句話,再次赴湯蹈火去他,那將來有一天,再次麵臨取舍的時候,或許還是會為被他首先拋下的那一個。
一模一樣的傷痛,不想再經曆第二次。
“既沒意思,也沒意義,喻淺,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?”厲聞舟抓了的手,淡青的脈絡分布凸出。
喻淺心頭一梗,鼻尖酸,“三叔還真說對了,我的心就是石頭做的,冰冷又堅。”
話落,厲聞舟收回手,站起。
喻淺以為他這是被氣到了,準備離開,可下一秒,他忽然朝彎下腰來,都還沒來得及看清楚,隻知道眼前覆下一片影,接著,齒便被他占有。
這是今天第二次被他親。
長驅直的卷舐,暴又帶著侵略,躲無可躲,都麻了,更別說舌頭。
好不容易用盡所有力氣將他推開,站起,剛呼吸了兩秒新的空氣,結果又被他按著後腦勺親過來。
這一路親到牆角,再到大床上,毫無掙紮抵抗的餘地……
等厲聞舟離開的時候,喻淺癱躺在床上完全起不來。
輕著不勻的氣息,靜靜看著天花板。
或許是最後一刻才想起顧及這糟糕的,他沒有做下去,但對來說,跟做了一遍也沒什麽區別。
想起那胡茬匝匝紮在的,是真的要命……
夜微涼。
厲聞舟從喻淺那出來後,直接回住。
現在他沒有任何避諱,堂而皇之地來,再明目張膽地離開。
離開的路上,他拭著手上的水漬,穿過回廊,柳晚敏毫無征兆出現在回廊盡頭。
轉過,看著走來的厲聞舟,板著臉說道,“有些話我不好當著喻淺的麵問你,厲聞舟,你給我說實話,你對喻淺到底是存著幾分喜歡,覺得年輕有趣,還是有別的什麽目的?”
厲聞舟將拭過手的紙巾揣在口袋裏:“喻淺不在這,演什麽母深給我看。”
“喻淺是我一手養大的兒,我疼還來不及,都是你說的那些話,讓以為我不,現在你還說我演,你到底什麽目的?”柳晚敏咄咄問道。
厲聞舟沒有理會,直接離開。
柳晚敏急了,立馬住他,“厲聞舟,你難道就不想知道,我為什麽一心撮合喻淺跟厲應樓在一起?”
厲聞舟腳下一頓,柳晚敏得意一笑,走上前,“我這個人,思想保守,改嫁厲家,也是因為我前夫死了,並非我見異思遷,我這輩子跟著誰我就一心守著他,對我兒的教育也是如此。”
厲聞舟勾了勾,眼底覆著幾分嘲弄。
可惜柳晚敏沒看到厲聞舟眼底的嘲弄,自顧自繼續往下說,“我不會無緣無故瞎撮合喻淺的婚姻大事,後來之所以執著跟應樓,也是因為當年發生了一些不可抗力的原因,我保守的思想當然是希喻淺跟應樓在一起更好。”
厲聞舟側目問:“什麽不可抗力的原因?”
上鉤了,柳晚敏心中得意,麵上卻是愁容,“那晚喻淺喝了不該喝的東西,不小心走錯,去了應樓的房間,他們,早就已經發生了關係。”
“是嗎。”
聽到這個,厲聞舟反應很平靜。
而且從柳晚敏的角度看,厲聞舟在聽到喻淺已經跟厲應樓睡過這件事後,眼裏沒有出任何嫌棄。
“你跟應樓是有緣關係的叔侄,你難道不介意喻淺早就已經跟過應樓?”柳晚敏不信他真的一點不介意。
“那又如何?”厲聞舟話音淡然,“我要的是這個人,其他的,無可比擬。”
柳晚敏急了:“你當真不介意?”
“我介意什麽?”厲聞舟哂笑,“介意我自己麽?”
柳晚敏一愣:“什麽意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