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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家有王妃初長成》 第二百六十一章無原則妥協

墨容澉發現用寫字這個借口把白千帆關在屋子里真是再好不過了,一關就是半天,他也不去打撓,安靜的在一旁看書,微風拂過窗欞,稍一抬眼,從半開的窗子便可看到遠的流云,縷縷的游著,讓他覺得心曠神怡,歲月如此靜好。

他是滿足的,白千帆卻剛好相反,現在恨了寫字,枯燥乏味,寫得手都酸了,楚王爺也不滿意,只是一個勁的寫,時便在這枯燥中一點一點流失,今兒個還沒同兔仔玩,沒有練功,沒有去后花園,綠荷教打的櫻花絡子還剩下一半沒干的事太多了,都數不過來了,氣惱的把筆一擱,嘟著生悶氣。

墨容澉抬頭一看,嗬,這氣夠大的,練字是為好,堂堂楚王妃,往后不得要跟宗室的眷們接,那些人都是家里悉心調教出來的,別的不說,幾乎人人都寫得一手娟秀的小楷字。他見過皇后抄的經書,細細的蠅頭小楷,看得那人一個舒坦,連先帝都夸過好,他不要求白千帆寫得一手好字,但起碼得過得去,不能象蚯蚓爬吧。

他多半寵著,但該嚴的時侯也絕不讓步。起看了一眼寫的字,當真是一無是,寫了這麼久,一點長進都沒有,讓他很不滿。

“瞧瞧,”他用手指點著那些字,“沒一個寫得好的,一看就是沒用心,我教你的口決都忘到腦后了,這一橫,起有角,收有峰,你的角,你的峰呢哪去了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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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來就不耐,再聽他這教訓的口吻,氣不到一來,“王爺為什麼要我寫字我娘說,子無才但是德”

“那說的是百姓家中的閨,不是你,你是楚王府的王妃,寫的字不上臺面,沒的人笑話。”

“笑話就笑話,我不在意。”

“可我在意,我不愿意別人說我的王妃不長進。”

“干嘛非得要長進,我又不考功名,我是楚王妃,榮華富貴橫豎是有了,要長進做什麼”

歪理一套一套的,墨容澉居然說得啞了口,一氣之下,翻了字出來往桌上一拍,“照著這上頭一筆一劃的寫,寫不好不準吃飯”

沖嚷:“我怎麼寫,你都是不滿意的,不讓吃飯,我不長個,讓別人說你的王妃是個小矮子”

墨容澉聽到這句忍不住又笑了,就有這本事,明明惹惱了他,轉眼又能把他逗笑。

緩了臉,好聲好氣的勸,“也不你寫多,抄十遍就,好生寫,你用沒用心,我可是看得出來的。”

還不樂意,殷勤的在一旁磨墨,逗,“瞅瞅,你面子可夠大的,堂堂楚王爺替你伺侯筆墨。”

白千帆沒好氣,“是你自找的,我可沒求著你做。”

“好了,別生氣了,快寫吧,寫完就吃飯了。”他在一旁盡心伺侯著,磨了滿硯臺的墨,見漸漸靜下心來,便放下墨條,走到一旁去撿自己的書,一抬頭,見郝平貫在門口探頭探腦,估計是找他有事,回頭看一眼,小丫頭皺著眉頭,一副仇大苦深的模樣,不過好歹是耐著子在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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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悄然一笑,輕手輕腳的走出去。

白千帆是想寫好的,對著字照葫蘆畫瓢,字

上的字多漂亮,可寫出來的還是丑,悶悶的嘆氣,這也忒難了,再一看,斗里的沙去了大半,可一遍也沒寫完,心里不免焦急起來。

怎麼辦,寫不完不給飯吃,楚王爺平素對好,可有時侯也翻臉不認人。

沒辦法,只好加快速度,速度一快,那字就寫得更丑了,別說墨容澉看不上,連自己都嫌棄,一惱起來,擱下筆,把紙一團扔進簍子里。

再看沙,上邊的沙全完了,手邊空空,寫好的字讓一氣之下給扔了,心里又是憋氣,又是委屈,本來就不是什麼長進的人,混吃等死過一輩子就好了,為什麼要當楚王妃,為什麼要練字,不喜歡這些,練功夫可以,養牲畜可以,哪怕繡花都行,就不愿意寫字。

覺得自己被墨容澉騙了,說當楚王妃怎麼怎麼好,可是要寫字,說不定以后還要學別的,打小沒學過這些,連規矩也不懂多越想心里越沒底,扁了扁,將筆往地上一擲,沒出息的哭了起來。

這樣還不如嫁給杜長風呢,一個小吏的媳婦兒不會寫字,總沒人笑話。

哭得傷心,拿了眼淚,袍子上沾的墨到了臉上,混著淚珠兒,小臉變了花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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墨容澉進來一看,愣住了,忙問,“這是怎麼了怎麼還哭上了”

一邊哭一邊鼻子,“眼睛長在我臉上,我想哭就哭,你管得著嗎”

嗬人不大,氣不小,墨容澉彎腰看,“喲,眼睛都哭爛核桃了,真丑”

“丑就丑,丑了也是丟你的臉”

墨容澉哈哈大笑,了自己的汗巾子替臉,“不單是丑,都小花貓了,你這樣出去,誰認得出是楚王妃啊”

扭著子不配合,小臉臟兮兮,眼睛底下倒是讓淚水沖出來兩道干凈的印子,再加上那橫眉豎眼的勁,瞧著就好笑。

墨容澉把扳過來,半是威脅半是哄騙:“你不讓我,我丫環們進來,楚王妃了小花貓,讓們笑話去吧。”

白千帆多還是顧著些面子的,在墨容澉跟前丟臉不要,橫豎丟的丑夠多了,也不多這一樁,但不愿意給綺紅綠荷看到,怪不好意思的。嗒嗒,終于是止了哭。

墨容澉這才問,“告訴我,為什麼哭”

白千帆昂著頭,小臉繃著,顯然那氣還沒過去。

墨容澉瞟了一眼地上的紙筆,無奈的搖頭,輕輕把環在懷里,“真要不想寫,就別寫了,為這麼點事哭鼻子,你可真夠出息的。”

白千帆有些不信,睜著被水洗過的大眼睛看著他,“當真可以不寫了”先前對那麼嚴厲,不寫完不準吃飯,現在說不寫就可以不寫了

“我什麼時侯騙過你”

“不早說,害我白白哭了一場。”

墨容澉的頭,心里是有些鄙視自己的,他做事斷沒有半途而廢的,唯獨對怎麼樣都不起心腸,一哭,好麼,他的那些原則通通丟到爪哇國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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