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撲通”一聲!
古長山直地跪倒在地!
面對屠家的北龍令,他不敢有任何忤逆!
否則,等待他的將是整個北方江湖的唾棄和追殺!
常小榮驚恐地瞪大了眼睛:“這……這令牌不是屠家二小姐的嗎?”
“屠羊羊?”寧天瑯冷冷一笑,“這北龍令乃是屠鴻霖親手送于我!”
“噗!”
聽到他直呼屠家家主的大名,古長山心神巨震,一口鮮狂噴而出!
他蒼老的臉上呈現出濃郁的死灰之,映襯著殷紅的更加目驚心!
“常小榮啊常小榮,你可真是把老夫害慘了……”
古長山哀嘆一聲,頹然閉上了眼睛。
寧天瑯掃視在場眾人,沉聲喝道:
“將項家所有人,全部遣送出境!永遠不得踏大夏半步!”
一言出,所有人崩潰大哭!
項家徹底倒了!
眨眼間,他們從上流人士變了一無所有的窮蛋!
沒有錢,沒有出路,在人生地不的國外唯有死路一條!
一聲令下,眾軍立刻指揮著戰士們將項家眾人悉數押走。
常小榮的那五百名手下,也全都被送往慶安市警署。
一時間,剛才還人聲鼎沸的項公館,變得一片蕭條敗落……
屹立在慶安市十幾年的項氏一族,瞬間毀于一旦!
項鐘元絕地閉上了眼睛。
他沒想到,十七年前的一次決定,竟然將自己和全部族人統統送上了死路!
后悔!
后悔到了極致!
若是再給他一次重來的機會,他寧可潦倒一世,也絕不會去做那收尸善后的惡事。
一滴渾濁的淚水從項鐘元的眼角落。
他終于明白,人生在世,無論做什麼都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。
用不正當手段得到的短暫輝煌,終究會以更加慘痛的方式失去!
此時,項公館的大門口,就只剩下項鐘元、項昭、項晨、齊小云、常小榮和古長山六人。
寧天瑯冷冷地看著他們,沉聲道:“現在,終于到了徹底清算的時候。”
話音一落,六個人皆抖得篩子一般,就連出聲求饒的勇氣都沒有了。
“地幽,噬髓丸帶了嗎?”
噬髓丸,是昆侖島上生化部門研制的一種藥劑。
不致死,卻能讓人痛不生!
一般用來懲罰戰犯或者刑訊審問。
地幽點點頭:“我一直帶在上。”
“送給項二嘗嘗。”
“是!”
地幽應了一聲,立刻上前,掰開項晨的就將一顆紅褐的藥丸扔了進去。
“咳咳咳……嘔……”
項晨驚恐地干嘔著,哭泣道:“你……你給我吃了什麼?”
寧天瑯面如寒霜:“你不是給我五姐下藥嗎?現在,我就讓你一下同樣的待遇。”
“求求你……”
項晨一句話沒說完,表陡然變得猙獰,捂著肚子就摔了下去。
“啊……我的肚子……疼死我了……”
他的眼睛高高凸起,角不停溢出鮮,模樣恐怖得如同厲鬼一般。
“晨兒!!!”
項鐘元看到自己的兒子如此痛苦,心如刀絞!
接著,寧天瑯將目投向常小榮:“你剛才是不是說,要將天魁的上來著?”
常小榮嚇得抖一團,上下牙磕磕一個字也說不出來。
“去,把他的狗打爛。”
寧天瑯淡淡的吩咐了一聲,天魁欣然領命。
片刻后。
“啊!!!”
常小榮凄厲的嘶吼傳進了所有人的耳朵!
他的,被天魁活生生打得稀爛!
見此形,項鐘元等人嚇得屎尿橫流,幾乎崩潰!
齊小云嚎啕大哭求饒道:“求求你放了我吧,我只是一個人啊,我不想死啊……”
寧天瑯瞥了一眼:“不想死,也可以。”
聞言,齊小云頓時止住了哭泣,一臉希冀地看著寧天瑯,等候發落。
“你們六個人中,只能活三個。”寧天瑯出一冷笑,
“最先把對方頭顱割下來的三個人,可以得到一條生路。”
當年他的父母便是讓人活活割掉了頭顱。
他要以同樣的手法,讓項鐘元等人付出的代價!
一聽這話,六個人互相對視一眼,表瞬間變得彩至極!
恐懼,且相互戒備。
猙獰,又心存僥幸。
項家父子三人,在第一時間站到了一起。
寧天瑯微微一笑:“去吧,就在前院手,我要親眼看到全過程。”
話音落下,六個人皆跌跌撞撞地走進了項公館的大門……
他們都想活下來!
本不敢違抗寧天瑯的命令!
寧天瑯負手而立,靜靜地看著大門里六個冠楚楚的人,像野一樣互相攻擊撕咬。
表漠然而冰冷。
“啊!!!”
“古老!”
“我殺了你!!!”
“爸!!”
各種嘶吼,不絕于耳。
不一會兒,院子中就只有項昭、常小榮二人還能站立。
古長山、齊小云和項晨都已首異!
項鐘元雖然腦袋還長在脖子上,但嚨卻是在汩汩流,顯然已經活不了。
項昭二人已接近瘋癲,嘶吼道:“我們贏了!我們能活了!”
就在他們狂喜之時,寧天瑯淡淡一揮手:“關門,放火。”
看著士兵將項公館的大門緩緩閉合,項昭和常小榮臉上激的表倏然僵滯……
一切接近尾聲,地雄恭敬道:“昆侖,今天這件事作太大,恐怕不下來了,不知道……”
寧天瑯看出了他的顧慮:
“對外……就說是項家得罪了昆侖戰神的親戚,所以才招來滅頂之災,不要提及寧家之事。”
“是!昆侖!”
“屬下立刻命人放出消息!”
五萬兵齊齊出,外界早已了一鍋粥,一個個都在抻著脖子打探到底發生了什麼。
只有快速放出消息打消群眾的好奇心,才不會引發各種各樣的猜疑和謠言……
看著項公館燃起的熊熊烈火,寧天瑯淡褐的眼眸里亦閃著爍爍亮。
十七年前,寧家在烈火中消失。
如今,便重新在烈火中涅槃重生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