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嵐和秦可清離開后沒多久,鳥叔也回來了。
跟著他一起的還有個穿破爛僧,渾臟兮兮,但是長得非常清秀的頭年。
“和尚?”
君無邪怔了怔,一個沒有戒的和尚
不得不佩服,這鳥叔真是能吹,連和尚都給忽悠來了。
頭年登上山峰后,一手拖著缽盂,一手豎在前,整個人都呆滯了。
君無邪就看到他的臉在頃刻之間,從白凈迅速變得漆黑。
“這就是前輩說的風景庭院,坐擁鄰水景?”頭指向房子后面的樹林,道:“那就是私家園林,養生境?”
“小和尚,心里有豪宅,天下何不豪宅?”鳥叔老神在在地說道:“小和尚,難怪你在佛道混不下去了,看來你是缺慧啊。”
“前輩。”小和尚轉看著鳥叔,揚了揚手里的缽盂,宣了聲佛號,道:“小僧可以捶你嗎?”
“當然不可以,沖是魔鬼。”鳥叔轉指向大殿,開始介紹百米長廊,一鍵解鎖了。
君無邪湊到小和尚耳邊,道:“小師弟,我跟你說,鳥叔這個人很好說話,脾氣超級好。你要是實在氣不過,給他頭上來一下?”
“真的?”
小和尚出心的表。
“當然是真的,師兄還能誆你不?”君無邪看著背對著他們,正在繪聲繪介紹一鍵解鎖和每一都經過心打磨的鳥叔,悄聲對小和尚說道:“我也是被他誆來的,早就想打他了!”
小和尚眼珠子滴溜溜直轉,悄聲道:“要不,我數一二三,我們一起出手?”
君無邪頓時一,對他點了點頭,擺出了襲的姿態。
一
二
三!
小和尚傳音數數,三一落音,他那看著要砸出去缽盂,猛地從半途中了回來,然后一臉賤笑地看向已經沖到鳥叔背后的君無邪。
結果,君無邪看似沖到了鳥叔后,實則猛的一個回轉,瞬間繞到了小和尚后,一掌拍在他的手腕上。
缽盂直接飛向了鳥叔的后腦勺。
當的一聲。
撞得毫無防備的鳥叔一個趔趄,往前沖了好幾步,一陣暈頭轉向。
“你!”
鳥叔轉過來時,眼里還在冒圈圈,指著小和尚,東歪西倒,幾乎要站立不穩。
“前輩,不是小僧做的!”
小和尚氣得臉都紅了,指向站在旁邊,一臉愕然的君無邪,道:“是他!”
“好你個小和尚!”君無邪當即大怒,道:“最起碼的尊師重道,你懂不懂?居然襲師門前輩,不講武德!還想將鍋甩到我上,太無恥了!”
“來,你過來,今天我好好教教你,什麼做沖是魔鬼!”
鳥叔緩了過來,對小和尚勾手指。
小和尚臉都綠了,狠狠瞪了君無邪一眼,撒丫子就跑。
君無邪走到大殿前坐下,一邊等著酒爺治療月瑤,一邊欣賞鳥叔追著小頭滿山跑。
時間不長,小和尚回來了。
頂著兩個烏青眼,上上掛著兩縷鼻。
看到君無邪坐在大殿前理直氣壯地看著他,氣不打一來。
“我說小和尚,以后我們就是師兄弟,你的俗家名什麼?”
“小僧沒有俗名。”
“法號?”
“空虛。”
“空虛?”君無邪怔了怔,上下打量他,道:“你寂寞嗎?”
小和尚頓時氣得拍了下缽盂。
這時,山下又來了一人。
很快,便到了山腰,瞪目結舌地看著眼前的破敗建筑,道:“請問兩位,這里是宗王學院?貧道是不是來錯地方了?”
“歡迎加宗王學院。”
君無邪一句話,打破了小道士的幻想。
小道士頓時就急了,一臉的生無可。
“咳,現在人都到齊了。”鳥叔走了過來,道:“我來給你們介紹介紹。”
“這是君無邪,劍雙修,我宗王學院親傳大弟子,你們的大師兄,來自大周青城。修者,劍意之境已達宗師領域。”
“修者?劍道宗師?”
小和尚和小道士都吃了一驚。
這時鳥叔指向小和尚,道:“法號空虛,也是他現在的俗家名,我宗王學院親傳二弟子。來自遙遠的西域,懷金禪脈,通俗的說就是佛門的金剛脈,擅長力量與防。”
君無邪吃了一驚,不得不重新審視這個小頭,看他一副眉清目秀的模樣,竟然是金剛之?
還真是人不可貌相。
“這位小道士徐盜陵,天生瞳,風靈之,擅長尋陵探與速度,來自遙遠的北域。”
君無邪表有些怪異,擅長尋陵探?
這不就是盜墓嗎?
……
他有些無語,鳥叔都找了些什麼人。
不過,這兩個家伙的脈可不簡單。
這樣的人才,許多的宗門應該都會搶著要才是,怎麼會被忽悠來宗王學院?
“今天先這樣,明天早上到后山,據你們不同的特,我已制定了不同的修煉之法。”
鳥叔說完,目在三人上掃來掃去,道:“對了,你們誰會做飯?”
“前輩,小僧……不……弟子會化緣。”
空虛掂了掂手里的缽盂。
“貧道會……挖墳!”
小道士理直氣壯地說道。
“都是群飯桶!”
君無邪角搐了兩下,為大師兄,竟然還要給他們做爸?
他起走向破爛的廚房,搗鼓了一陣子,鍋瓢碗都特麼生銹了,這是多久沒有做飯了?
看了看米缸,頓時無語。
里面有幾粒米,還有幾顆老鼠屎,做個屁的飯!
“鳥叔,沒米了,你不知道嗎?”
君無邪將鍋瓢一扔,不干了。
“咳,最近宗門手頭有點,這個米,你們自己想辦法。”
君無邪:……
他真的不想說話了。
宗王學院,窮得連米的買不起了……
他在山上山下轉了一圈,本想打點野味,結果野味的影子都沒有看到。
一問才知道,這里的野味都被鳥叔和酒爺做下酒菜給打了。
真的。
他的覺得,這里是名副其實的都沒有一。
“我上輩子是遭了什麼孽啊,上了這賊船。”
他走到小道士和空虛小和尚的面前,道:“我們現在都是宗王學院的人了,這宗門破這樣子,晴天不遮,雨天還雨,鍋瓢都生銹,缸里還沒米。你們,是不是每個人都出點錢,我們將這里修繕修繕,再添點生活用品,柴米油鹽?”
“大師兄言之有理,小僧本是出家人,視金錢如糞土。”
小和尚說著非常慷慨的從破僧里面了半天,最后將袖兜都翻了過來,叮叮當當掉出了三個銅板。
“漂亮!”
君無邪氣得牙,這貨上總共就三銅板,還裝慷慨,說什麼視金錢如糞土!
“盜墓的,你總該有吧?”
他將目投向了小道士徐盜陵。
小道士給了他一個尷尬不失禮貌的微笑,搗鼓了一陣子,從里面扣了半天,扣出了一串銅錢。
“我……”君無邪拒絕接那串彌漫氣的銅錢,鄙視道:“盜墓的,你至于嗎?一串銅錢,你藏里?”
“大師兄,這不是普通的銅錢,這是辟邪用的,里氣重,熏一熏才好使。”
君無邪:……
這都是兩個什麼奇葩?
本以為,這兩個家伙脈這麼不凡,也不像他要給妹妹治病,且修煉也消耗巨大,怎麼也該有很多積蓄了。
結果……比他還窮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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