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他們結婚以來,他本就沒有去家拜訪過。
直到顧衍深冷漠的目從上掃過,然後走到隔壁床的大媽旁邊。
溫冉寧這才發現,他隻是過來給病人會診的。
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。
畢竟,結婚的事,本沒敢告訴母親。
因為這樣的婚姻是畸形的,老一輩人絕對無法接。
要是母親知道當初是為了給家裏還債,才收了一百萬彩禮,答應顧嫁給顧衍深,那母親一定會疚死。
所以,溫冉寧寧願母親什麽都不知道。
等再過不久,跟顧衍深把婚離了,神不知鬼不覺,母親永遠都不會知道的。
就在走神兒之時,潘素敏開口道:“寧寧,發什麽愣呢?你是不是也在想胡大夫的事兒?”
溫冉寧猛地回神兒來,下意識地問:“什……什麽事啊?”
潘素敏開口道:“二十萬塊不是個小數目,人家胡大夫憑什麽給我墊上?就連我都發現了,他好像喜歡你。”
溫冉寧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兒。
甚至覺到了,隔壁床旁邊站著的顧衍深,似乎都僵了一下。
可很快,就否認了這樣的猜測。
一定是幻覺!
顧衍深才不會為了張呢。
隻聽潘素敏繼續說道:“是媽媽沒本事,不僅幫襯不了你,還要拖累你。可如果你能找個知冷知熱的人,媽就算死了,也安心了!”
溫冉寧一聽媽媽說死啊活啊的,就趕打斷道:“媽,您能不能別說這些不吉利的話?”
潘素敏繼續道:“人家胡醫生對我好,對你也好。雖說三十二了,年紀是大了點兒。可我打聽過了,他還是未婚呢,人也本分。而且他工作穩定,這裏又是海城最好的醫院,說不定以後你找工作的時候,也能幫襯到你。你答應媽,考慮一下他,好不好?”
溫冉寧還沒來得及開口,隔壁的顧衍深已經大筆一揮寫好了會診記錄遞給了病人,直接朝門外走去,看也沒看潘素敏們母一眼。
溫冉寧很確定,母親剛才的話,肯定被顧衍深一字不落的聽見了。
心裏沒來由的發慌,甚至有種做錯事被抓包的覺。
可轉念一想,顧衍深應該也不會在乎。
他現在,在乎的是VIP病房裏的那位未來老丈人。
不過,自己從今晚開始還有連續三天的夜班,溫冉寧沒力再去想這麽多。
剛準備在母親這兒午休一會兒,手機就響了,是孟婕的電話。
溫冉寧蹙了蹙眉,隻要是孟婕找,準沒好事兒。
接了電話,那邊傳來孟婕頤指氣使的聲音:“溫冉寧,你下午過來整理一下我們科室的迎查材料,晚上下班前給我!”
最近衛健委的例行檢查很頻繁,科室需要準備很多資料應付檢查。
溫冉寧無語極了,又是雜活兒!
這一年多的研究生生涯中,不知道幫孟婕做了多毫無技含量的雜事了。
這種事繁瑣複雜,但又對自的職業技沒有毫幫助,沒人願意做。
隻不過,孟婕是科裏的教學書,管著所有研究生的排班和紀律,要是跟不對付,隻會被穿小鞋。
所以,就算他們這些研究生長期迫,也沒有人敢吱聲。畢竟,大家都想順順利利的畢業。
可今天,溫冉寧實在是有些忍無可忍了。
因此,說道:“孟老師,今天晚上我值夜班,下午要休息一會兒,不然我怕我晚上頂不住。”
孟婕冷哼了聲,道:“這是顧主任剛才吩咐我把這個任務給你的,你要是不願意,自己去找他說!”
溫冉寧微微一怔。
難不,顧衍深是聽了剛才母親跟的對話,故意整的?
孟婕說完,就掛了電話。
料定了溫冉寧不敢去找顧衍深。
顧衍深是什麽地位?
就連他們這些本院醫生都不敢違抗顧衍深的命令,更何況,是溫冉寧這麽個小小的研究生呢?
反正醫院就是這樣,等級森嚴,一代迫一代。
像溫冉寧這種連職稱都沒有的研究生,幾乎人人都可以踩上一腳。
如果是以前,溫冉寧可能就秉持著多一事不如一事的原則,按照孟婕的吩咐去做事了。
可今天,因為顧衍深,被罰連續三天夜班也就算了。
憑什麽顧衍深自己在外拈花惹草,還要這麽整?
溫冉寧拿著手機走到病房外,給顧衍深打了電話。
電話接通後,那邊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:“什麽事?”
溫冉寧聽著顧衍深的語氣,實在跟那個夜夜咬著耳垂,將折磨的生死的男人判若兩人。
深吸了一口氣,道:“顧老師,我晚上夜班,下午還要休息,恐怕沒辦法去科裏幫孟老師整理材料了。”
顧衍深冷冷丟下三個字:“回家說。”
溫冉寧著黑下來的屏幕,歎了口氣,還是決定回去。
畢竟,這顧衍深就是心外科的皇帝,得罪他,就得被整。
還是得放低段,讓他高興才行。
索顧衍深為了上班方便,就在醫院附近買了一個高檔小區的洋房。從醫院到家裏,也就十來分鍾。
到家的時候,特意看了眼門口的鞋架,有顧衍深換下的皮鞋。
他應該是已經回來了。
溫冉寧見客廳沒有人,便緩緩走進了臥室。
此時的顧衍深正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。
他摘下了眼鏡,英俊的劍眉微微蹙著,這是他勞累時候偏頭痛的樣子。
溫冉寧想到自己有求於他,便很乖覺的走到沙發旁,站在他邊,輕輕幫他著太。
雖說也一肚子委屈,很生氣他這麽整。
可說到底,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。
無論是在家裏,還是在醫院,都是於劣勢的那一個。
沒過多久,若無骨的小手仿佛平了顧衍深額頭傳來的疼痛。
突然,顧衍深扣住小丫頭纖細的手腕,直接將人帶懷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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