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冉寧不敢發出一一毫的聲音,隻有眼淚不停的溢出眼角。
畢竟這裏是顧衍深的辦公室,外麵還有值班的醫生和護士在走廊上來來回回地走。
那些腳步聲簡直快要把溫冉寧給瘋了。
明知道顧衍深的辦公室門是反鎖的,可還是怕的要命。
無論顧衍深怎麽折騰,溫冉寧都咬著下,生怕哪怕發出任何一點聲音被人聽見了,自己便會萬劫不複。
就在這時,門外傳來了敲門聲。
溫冉寧嚇得心都要提到了嗓子眼兒,盈滿淚水的眸中出驚慌失措的神。
顧衍深停住,平息了一下呼吸,沉聲對著外麵問:“什麽事?”
門外傳來值班醫生的聲音:“顧主任,37床的病人悶得厲害,他中午剛做完手,況不穩定,我暫時不敢給他用藥。您看需不需要什麽特別理?”
顧衍深沉聲吩咐道:“給他用兩隻利尿劑,再用半支強心的藥。”
“好的,顧主任。”
值班醫生走後,顧衍深著那驚慌的如同小鹿般的人,這種心複雜極了。
他憐惜又心疼。
可在這種地方,這個時間,還有剛才那個值班醫生的敲門,給了他上最大的刺激。
他想,他之所以沒有立刻跟溫冉寧離婚,或許,就是因為不舍得這麽令他滿意的吧。
否則,他實在想象不出一個對他沒有任何,隻想從他上撈錢的人,他有什麽不舍的?
最後,溫冉寧被燙的抖了一下。
悲哀從心底裏溢出來,遍布全。
對於顧衍深來說究竟算什麽呢?
他可以在家裏,可以在車裏,可以在辦公室,可以在他想要在的任何地方!
他會舍得這樣對他的人嗎?
他不會的。
既然如此,之前他又為什麽做一些讓誤會的事?讓誤以為他變了。
溫冉寧想不明白也想不通。
可現在再去想這些,似乎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。
此刻的,如同海中被風浪撞擊到破碎的小船,卻又毫無辦法避開這風浪。
顧衍深已經平息下來。
看著那慘兮兮的小姑娘,他微微歎了口氣,輕輕幫扣上扣,又簡單地清理了一下。
溫冉寧不哭了,但眼尾紅的要命,一句話都不說。
顧衍深有點不忍,問:“一會兒跟我回家?”
溫冉寧沒想到,他在這裏欺辱過之後,竟然還能說出這種話。
抬眼迎上他的目,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覺,他竟覺得顧衍深還期待讓回去的。
溫冉寧自嘲,自己又開始做夢了!
道:“顧老師,那是你家,不是我家。如果你做完了,就讓我離開啊,寢室馬上就要鎖門了!還有,別忘了把錢轉給我。”
顧衍深鬆開,沉著臉低頭整理著自己的,冷冷說:“給你的那套房子,夠你陪我多次了,你心裏還沒點數嗎?”
想要錢,他偏偏就是不想讓滿意。
溫冉寧再也不了他的侮辱,匆匆離開了辦公室。
剛好出去的時候,跟值班醫生撞了個正著。
溫冉寧嚇了一跳,生怕被值班醫生看出些什麽。
可那剛哭過紅腫的眼睛顯而易見。
然而值班醫生並沒有往別的方麵想,而是同地說:“被顧主任罵了?沒事,我們都是這麽過來的。他肯指導你的論文,被罵兩句也無所謂。重點是,顧教授指導出來的論文都是品。”
溫冉寧簡直不能再聽到顧衍深、顧主任、顧教授這樣的字眼,這幾個字就像是一個魔咒,無孔不的侵蝕著每一寸神經。
匆匆說道:“太晚了,我要回去了。”
值班醫生著的背影,羨慕的。
不知道溫冉寧是踩了什麽狗屎運,居然得到了顧衍深的親自指導。
要知道,顧衍深的行程很忙,就算是他自己帶的博士生,有時候都要在他辦公室裏等一兩個小時,顧衍深才會過來。
而今晚,顧衍深卻直接留在辦公室指導溫冉寧,這怎麽能讓人不羨慕?
……
第二天,顧衍深一早就接到了裴川的電話。
“昨晚給你打電話怎麽不接?”
裴川直截了當地問。
顧衍深想到昨天他打電話的時候,他正在辦公室跟溫冉寧幹那檔子事,哪有心思接他的電話?
他找了個借口道:“昨晚有點事,怎麽,你找我有事嗎?”
裴川語氣帶著責備,道:“昨晚,阿離回來就開始哭。你說的那些話也太傷自尊心了,是個孩兒,很敏的。就算學習績不好,你幹嘛揭的短,心窩子?”
顧衍深冷哼了聲,道:“你就護著他吧。這丫頭小小年紀,天天把心思放在七八糟的事上,早晚有一天會給你要出大禍來!”
裴川不以為意的說:“闖禍自然有我給他收拾。你著急個什麽勁兒?我現在還真是看不懂你了。你究竟是想離婚還是不想離婚啊?你要是真對溫冉寧了心,那宋央怎麽辦?你說,你這算不算始終棄?”
顧衍深一字一句地道:“第一,我已經跟宋央分手了,以後你不要再把我跟牽扯到一塊;第二,我和溫冉寧目前也沒有離婚,我們還是法律意義上的夫妻,所以,你管好薑離那個小丫頭,別讓他琢磨這些有的沒的!”
裴川是男人,又跟顧衍深是這麽多年的好友,他太了解顧衍深了。
現在顧衍深這麽說,他差不多已經明白了什麽。
不過,他還是提醒道:“以後你跟阿離說話注意些。小丫頭心思本就敏,你跟說話還是要注意一下分寸,不要傷到的自尊心。”
雖然裴川並不在乎薑離的績如何,哪怕考不上大學,他也可以養一輩子。
但他還是希薑離不要比別人差太多,否則,離開他之後,薑離又該怎麽辦呢?
顧衍深幽幽的說:“你也知道快高考了,那你不把關在家裏好好學習,還放出來拆別人的婚姻?”
裴川打趣道:“所以,你現在也承認溫冉寧是你的老婆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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