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央冷冷嘀咕了一句:“果然是上不了臺麵的東西。”
徐紫芯立刻就捕捉到了宋央話裏的意思,小聲問:“宋總,這個溫冉寧得罪過您嗎?”
宋央著他,意味深長地笑了笑。雖然沒有說話,但也算默認了。
徐紫芯為了討好宋央,眼中出一抹狠戾之,說道:“宋總放心,這溫冉寧啊,在上學的時候就被我拿在手裏。要是惹到您,我會讓我男朋友幫您好好“照顧”一下。”
宋央滿意地笑了笑,道:“紫芯啊,你做助理真是屈才了。等你再曆練個一年半載,我會在公司給你找一個合適的崗位,大小也得讓你做個部門經理。”
徐紫芯別提多激了,目中充滿著勢在必得。
其實就算宋央不說,也沒準備放過溫冉寧。
這個小賤人初中的時候就搶了的風頭。
都那麽多年過去了,沒想到,還是這麽漂亮,不僅如此,居然考進了全國頂級的醫學院。
老天可真是不公平啊!
男朋友考了兩年外加找關係最終才考進海城大學附屬醫院,為顧衍深的學生,可憑什麽溫冉寧什麽都能輕而易舉的得到?
值班室裏,溫冉寧拚命的深呼吸,卻始終無法克製心中的慌和恐懼。
曾經讓生不如死的人和事,用了很久,才慢慢修複了心裏的創傷。
想,如果再來一次,或許,這次真的邁不出去這個坎兒了。
溫冉寧隻覺得心俱疲。
昨晚上了一夜的夜班,拖著疲憊的回到了寢室。
可下午時分,楊柯就發來了一條信息,“晚上別忘了替我上夜班。”
理所應當的語氣。
他相信溫冉寧沒有忘記初中時期,有多怕他們?
現在,他相信,也依然如此。
溫冉寧本能的想拒絕和反抗。
可的信息還沒來得及發出去,楊柯竟然發了一個視頻,是上學的時候,被他們著跪在地上,撿他們的茶殘羹剩飯吃。
那麽屈辱狼狽的樣子,溫冉寧甚至都不敢看,也不敢相信,那是曾經的自己。
究竟該怎麽辦?
這個無法擺的惡魔,恨不得殺了他。
如果沒有母親,沒有弟弟,在這個世上沒有了牽絆,是真想跟楊柯同歸於盡!
當然,也可以選擇退學,逃離這樣的環境,逃離楊柯,要逃離顧衍深。
可是,這之後又該怎麽辦呢?
退學之後沒有學曆是不可能進大醫院工作了,隨便打個工,找個小幾千塊工資的工作?連母親的醫藥費都不夠?
以後,讓的孩子也和曾經的自己一樣吃不飽穿不暖,人白眼人欺負嗎?
溫冉寧不想因為一時的衝搭上自己的前途。
因為隻有熬下去,才能擁有鮮的學曆,去找更好的工作。
想要變強,就必須得忍。不能因為楊柯這樣的人渣拋棄學業,也不願讓自己這樣屈辱狼狽的視頻流傳出去。
當有一天擁有了社會地位,擁有了一定的財富,才會真正擺人下人的日子。
意氣用事,不計後果,隻圖一時意氣,這是莽夫的行為!
終究,溫冉寧選擇了妥協。
今天剛下夜班的,當天晚上又要去替楊柯值夜班。
白班的賀樂同見傍晚又過來,驚訝極了,問:“怎麽是你?你昨晚不是剛上過夜班嗎?”
溫冉寧避開他的目,不想讓他看出心事,輕聲敷衍道:“哦,我跟楊柯調班了。”
賀樂同不可思議地看著,道:“又是楊柯!他怎麽臉皮這麽厚啊?讓我們幫他幹活也就算了,現在值班還要幫他值?還有你也是,你自己昨晚一夜夜班自己知道嗎?你還替他值夜班,你以前怎麽不這麽好心替我值個夜班?”
溫冉寧心裏沉重的很,再加上賀樂同一直在這嘮嘮叨叨,有些煩躁地說:“你不是已經該下班了嗎?”
賀樂同生氣的說:“我知道你心地好,臉皮也薄,不好意思拒絕別人。可咱們不能當傻子冤大頭啊。算了,隨便你吧,我不管你了!”
賀樂同見自己說的話溫冉寧好像也沒聽進去似的,他氣得下白大褂離開了。
可他們沒有發現,剛才他們在說這件事的時候,顧衍深正站在醫生辦公室門口,和一個病人家屬說明天手的注意事項。
他這人向來是可以一心二用的,雖然在跟病人家屬談,但溫冉寧和賀樂同的對話,還是被他聽了進去。
雖說賀樂同平時不著調,可這次顧衍深倒是跟他想的一樣,這溫冉寧平時對他倒是分毫不讓,總跟他對著幹。
昨天剛值了一整夜夜班,今天居然又能替別人值班,也就隻知道窩裏橫了。
有本事,拿出頂撞他的本事拒絕別人啊!
顧衍深結束了跟病人家屬的談話,走進了辦公室。
溫冉寧的夜班也已經開始了,正在電腦前整病曆。
眼底泛著淡淡的青,明顯是沒有休息好。
而且,看起來失魂落魄,心不在焉的。
顧衍深以為,是為了他們離婚的事,並沒有往別想。
他甚至有些自責,今天早晨查房的時候,不該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為難、訓斥。
畢竟,婚姻不是一個人的事,他們走到今天這一步,不都是溫冉寧的責任。
著小姑娘默默幹活一聲不吭的樣子,他的心沒來由地疼了一下。
可是,他和溫冉寧現在已經僵持到了這副樣子,關心的話是一句都說不出口。
畢竟這個沒心沒肺的人,親口說是把他當作金主。他要是再上趕著關心、心疼,這人不更恃寵而驕了。
隻是看著溫冉寧嗬欠連天,顧衍深明知道原因,卻還是問了一句:“怎麽今天又是你夜班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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