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次從沈邑的開口中聽見誇獎自己的話。

有些寵若驚，但又很快說道，“還是多虧沈總教導的好.”

的話聽上去謙虛，但沈邑還是從中覺到了幾分驕矜。

他甚至還能想象到此時徐又寧的樣子——腰板直，眼眸明亮。

——那也是過去二十多年，他悉的徐又寧的樣子。

想到這裡，沈邑的心似乎也跟著好了許多，再問，“明天回來？”

“順利的話，應該是吧.”

徐又寧回答。

“禮買了嗎？”

徐又寧不知道沈邑為什麼突然之間就抓著禮不願意鬆口了，“我今天剛到就忙個不停，現在剛回到酒店，哪有時間買啊。

而且東城這邊好像也沒有什麼可以買的.”

“哦，所以你是要食言是麼？”

沈邑的話說著，其中似乎帶了幾分警告的含義。

徐又寧趕說道，“行行行，你放心吧，我一定給你買.”

“嗯.”

沈邑好像滿意了，徐又寧也不再說話，兩人之間就這樣安靜下來。

有些不太適應這樣的環境，了手後，說道，“沒事的話……我掛了？”

“好.”

沈邑這樣說著，卻沒有和往常一樣直接掛掉電話。

徐又寧握了握手，“你怎麼不掛？”

“你又為什麼不掛？”

這似乎毫無意義的對話，卻好像什麼溫熱的東西，直接注了徐又寧的心臟，的角也不自覺的向上揚了起來。

但很快的，想到了殷妮。

也想到了前段時間他們的矛盾。

如今，這些矛盾消失了嗎？自然是……沒有的。

此刻的平靜和喜悅，其實不過是一層蓋在表面的紗布罷了。

等到紗布揭開，裡面依舊是狼藉和不堪。

所以，只能強迫自己平靜下來，說道，“那我先掛了，我等一下還得看合同呢.”

“嗯.”

這次，徐又寧沒再等什麼，直接將電話結束通話。

手機螢幕很快暗了下來。

徐又寧盯著上面自己的臉看了一會兒後才輕聲告訴自己——不要沉淪，也不要再盲目。

和沈邑之間……只是隨時會結束的關係罷了。

所以，必須要做好隨時跟他變陌生人的準備，只要做好了，那麼……就不會再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