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秦彥最后一個字落下,虛幻棋局轟然崩塌!
寧艾神恍惚。
先前的一幕,讓到前所未有的恐慌!
甚至覺得周圍每一個人都在遠遠注視!
研究!
鉆研!
尋找攻占的缺口!
片刻,一陣風吹來,才如夢初醒,對秦彥強歡笑道:“照你這麼說,布局的那個人也不怎麼樣嘛,格局太小,只想著吃子,計較一時的得失。”
話音剛落,猛然反應過來!
秦彥意味深長道:“布了這麼久的局,卻只在乎眼前的得失?你覺得是他蠢,還是你蠢?”
寧艾已經無心跟秦彥生氣,心被恐懼支配,呢喃道:“所以現在開始吃子,是因為布局已經完,是在收尾的最后階段了?”
秦彥搖頭道:“還沒這麼糟糕,若真到收尾階段,局面會很明顯。所以他,或者說他們應該是在完布局,開始絞殺的初始階段。”
“也是,不然你不可能想一晚上才想通。不過,他們布局那麼多年,你能一晚上就想通,也……哼!你是想讓我說你很聰明嘍?”
說完這話,卻見秦彥平靜無波。
寧艾表變了變問:“你想說什麼?”
秦彥凝視著,片刻,搖了搖頭道:“其實我早該想到的,因為這種布局之法的主是順勢而為,借勢而進!是當初我統一十大閻王殿所施展的手段之一。他們稱為‘十殿帝升日’。”
“十殿帝升日?”
“是我統一十殿當天的日子。”
“他們這此命名,足以說明此局的……”話說到一半,寧艾眸震,表充滿驚措,不自捂住:“你說的他們,是,是誰?”
秦彥平靜眼神一片荒涼:“我寧愿想多了,但還記得昨晚我跟你說過的事,想傷害我兒,卻不能下狠手的……”
“蘇家?”
“除了蘇家,還有一個,十殿!”
十殿二字,震寧艾耳朵里!
寧艾繃的軀,頃刻間癱。
一副‘我就知道’的震撼模樣。
“是啊,只有十殿中人,才最了解閻帝的恐怖。因為局面還沒到最后的收尾階段,所以他們想殺,卻又不敢殺!”寧艾呢喃著。
“可是!”
寧艾茫然問:“既然他們不想讓你破局,為何弄出這樣無意義的事,這不是增加暴的風險嗎?”
秦彥平靜道:“他們在賭我發現不了,即便發現了,也能順勢將我引下一個局。在轉移我注意力的同時,消耗掉我的力,以此掩飾他們的真正目的!”
“那……”寧艾低聲道:“如果抓住傷害你兒的幕后真兇,是不是就能破局?”
“不要再想破局的事了。”
秦彥搖頭道:“因為這個局從一開始,它就是無解!查下去,只能會中了他們的連環計,無限套娃。”
“你說的也是,可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?你不是閻帝嗎?不是十殿之主嗎?”寧艾茫然問:“難道他們是想要造反嗎?”
“造反?我已退五年,何來的造反?”
“可是,他們不念及舊嗎?”
“這里面的關系很復雜,有人敬畏我,有人懼怕我,也有人忠誠于我。當有人重新取代我在他們心中原有的位置,那一切都不好說。”
寧艾恍然道:“我懂了,就好像談,不管以前多恩,分手找了新歡,以前誰是誰呀,當下的才是小寶貝!”
秦彥語塞。
他竟無言以對。
“不過,白月的殺傷力很強哦。”
寧艾嬉笑道:“不論男,初一登場,什麼現任前任,統統被秒殺!”
“你這……”
“說我對不對嘛?”
秦彥笑著搖頭道:“人心不古,試問這天下間哪有什麼是一不變的事?”
寧艾滿不在乎道:“不管怎麼變,既然你已經看破了,那你就已經贏了。”
“贏了嗎?”
一陣秋風襲來。
卷著幾片枯葉,緩緩落在桌上。
下一刻,枯葉化作碎沫!
再次在桌上形一面的棋盤!
“看出什麼了嗎?”秦彥問。
“這是棋盤,跟剛剛有區別嗎?”
“你再仔細看。”
“看不懂。”
“你是誰?”
“我是寧艾啊!”
“那你在干什麼?”
“在看棋盤啊!”
毫無意義的對話讓寧艾有些不耐煩,突然,仔細回味秦彥所說的,不睜大眸,看著秦彥道:“你想和我下棋?我不會圍棋!”
秦彥靜靜地看著寧艾道:“其實,你大可不必裝的這麼蠢。”
“裝?”寧艾歪著頭,十分不解。
秦彥凝視著片刻,搖了搖頭,沒有繼續在這話題糾纏下去,而是看著棋盤道:“棋局可以縱觀全局,所有的信息都在棋局上展現。”
“你是想說,這就好比我們的人生,人生如棋?”寧艾問。
“不。”
秦彥緩緩道:“人生不如棋。”
寧艾一愣。
“在高手的博弈間,每一步都是公開的;但現實的博弈中是存在信息壁壘的,里面摻雜著人,使棋局有許多不可預估的多變。”
“所以連你都無法預估嗎?”寧艾蹙眉道:“不對呀!你是閻帝!我不信你會輸,不然你也達不到如今的高度。”
“輸贏,只在棋局上現。因為下棋是有規矩的,只有都遵守規矩,才能分出勝負。”
“可你自己都說,這個局是你用過的,你應該有破局之法。”
“你能想到,他們就想不到?這個局最致命的地方就是你無法像縱觀棋盤一樣縱觀全局,連棋子本都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,談何破局?”
“難道就沒辦法了嗎?”
“為什麼要追求破局的辦法?”
秦彥一句反問,讓寧艾愣住了。
這時,秦彥手機響起。
是蘇夢妍的電話。
“秦彥,今天是爺爺的70歲大壽,晚上邀請了蘇家各地門系,你要參加嗎?”
“我們已經離婚了。”
“我……我知道,但這能不能算我一個請求?我真的希你能與我爺爺還有堂哥和解,這對于你以后的發展,肯定是有好的。”
秦彥閉上眼,陷沉默。
而手機對面蘇夢妍的呼吸聲也在加劇!
“可以。”
蘇夢妍以及對面的寧艾,都難以置信!
“好!晚些我們一起過去!”
掛掉電話,寧艾不可置信問:“大叔,你為什麼答應?”
“為什麼不答應?”
“就像你說的,他們在給你設局。或許他們故意傷害你兒,是為了將仇恨引在蘇家上,或許今晚蘇家壽宴就是局中的一部分,你為什麼還要去?”
秦彥看著平靜不語。
寧艾一怔,湛藍眸底下,流出一抹懊惱!
秦彥微微一笑:“看吧,我就說你很聰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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