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知俏將夏清寒送到酒店之後,就準備打車去傅家老宅。
可剛坐上車,就接到了孟梓歌的電話。
還是第一次聽見孟梓歌用那種張不安的聲音對說:
“俏俏……你能不能來我家一趟?我……我……”
許知俏聽聲音不對,十分焦急:
“究竟出了什麼事?”
可向來心直口快的孟梓歌居然吞吞吐吐:“……等你到了再說。”
許知俏心裡擔憂,連忙讓司機師傅加快了速度。
到達孟梓歌家門前,許知俏急匆匆地按了門鈴。
門鈴聲響了許久,房門才被人從裡面拉開。
許知俏看到孟梓歌臉蒼白地站在門口,一顆心都揪起來了。
“你究竟怎麼了?電話裡說得不清不楚的!”
孟梓歌把拉了進來,反手又將門關上,猶豫再三,遞給一個小小的長條塑膠盒。
白檢測盒上面,赫然出現了兩條紅槓。
許知俏愣愣地看了幾秒,才後知後覺地驚呼:
“你……你懷孕了?”
孟梓歌垂頭喪氣地走到沙發前坐下,整個人小小的一團,看起來可憐兮兮的。
“嗯,剛發現的。”
許知俏深吸了一口氣,走過來坐在旁邊。
“孩子的父親是誰?”
孟梓歌沒回答,顯然是不想提這個話題。
許知俏暗暗嘆了口氣,抬手抱住了。
說實在的,其實不太瞭解孟梓歌的生活。
以前是因為自己的問題,完全不知道主去關心旁人的生活。
而孟梓歌也一向是個獨立自主的子,有什麼事都是自己解決,並不會說出來給添麻煩。
除了不久前,讓自己拜託傅時墨打聽肖君澤的訊息之外。
確實不清楚孟梓歌邊是否有男朋友。
是的疏忽。
等等……
許知俏忽然放開了,著孟梓歌遲疑著問道:
“這孩子不會是……肖君澤的吧?”
孟梓歌張了張,沒出聲,可顯然是表示預設了。
“那他知道嗎?”
孟梓歌搖了搖頭,角勾起一抹無奈的笑。
“從那天之後,他沒再主聯絡過我。我給他發了兩次微信,他沒回。就這麼算了。”
“他還是不是個男人!”許知俏莫名火大,下意識就要去翻找手機:
“把他手機號給我!我問問他怎麼回事!”
看到許知俏難得發脾氣的樣子,孟梓歌心頭的那些霾反倒散去了不。
孟梓歌顯然沒料到,許知俏居然會為了自己這麼生氣。
的俏俏,終於恢復正常了啊。
想到這,孟梓歌角彎彎,心好像好了許多。
“你還笑!”許知俏替覺得委屈,眼睛都急紅了,攥著手機催促:
“手機號碼給我!”
孟梓歌按下了的手,奪過手機,直接鎖屏放在一邊。
“算了,這本就是你我願的事。再說,那天他也做了保護措施,但可能……”孟梓歌了微卷的長髮,臉有些不自然。
“就是巧合吧。”孟梓歌輕嘆了口氣,那蒼白無助的神淡了許多,慢慢恢復了幾分平日裡的驕傲冷靜。
“我不需要他負責。”
許知俏見眼神黯淡,試探地又問:“那你想留下這個孩子嗎?”
孟梓歌抬手放在小腹上,靜了一瞬,搖頭:
“不,我不要。”轉頭看向許知俏,眸堅定:
“俏俏,你能陪我去打胎嗎?”
許知俏眼神晃,卻聽鬱悶地又說:
“我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,也不敢讓家裡知道,你也知道我爸媽的子,他們要知道這孩子的父親是誰,非得著他過來和我結婚不可。”
孟梓歌從小備寵,父母待如同手中珍寶,若知道懷了孩子,對方還完全不想負責,肯定會氣炸了肺。
許知俏暗暗嘆氣,點頭:“行,我陪你去。”
攥住孟梓歌冰涼的手,心裡難:“不管你選擇什麼,我都支援你。”
兩人在去醫院的路上,許知俏接到了傅時墨的電話。
一想到對方的哥們禍害了孟梓歌,氣就不打一來,索直接結束通話。
傅時墨倒是沒再打電話,而是發了條微信給,問是不是還沒忙完,什麼時候回老宅吃飯,老爺子已經等很久了。
許知俏不願意搭理他,但一想到傅老爺子待自己還是很好的,便沒什麼地回覆了兩句話,告訴他不回去了,孟梓歌不舒服,陪著去醫院了。
隨後,就把手機調了靜音,塞進包裡,再也沒拿出來。
孟梓歌看著的舉,下意識說道:
“你別因為我的事,遷怒傅時墨啊,他又跟這件事沒什麼關係。”
“怎麼沒關係?”許知俏心口湧起一團煩躁:“誰讓他是肖君澤的好朋友,同流合汙,我看他當時給咱們提供的報都是誇大其詞的,狗男人……”
許知俏突然止住了話,孟梓歌就在旁坐著呢,覺得自己帶著緒評價肖君澤實在不太合適。
轉頭看向孟梓歌:“抱歉啊梓歌,我只是有點生氣。”
孟梓歌卻著笑了起來:“你不用道歉啊,你說得沒錯。不過俏俏,你現在生氣的樣子,很有趣,也很令人開心。”
孟梓歌明明心沉重,可在看到好友恢復如初的時候,還是地說道:
“很高興你會為我擔心,也會為我生氣了。真好。”
兩人握了握手,彼此眼中緒起伏,最終都在心底默默嘆了口氣。
一路無話,車子抵達附近的一傢俬人醫院。
孟梓歌家裡有家庭醫生,可不敢驚,生怕被爸媽知道。
這傢俬人醫院平時來的多半是京市富貴人家,很注意私。
們兩人一進來,就被護士引到了一間診室。
孟梓歌在裡面檢查,許知俏坐在外面的椅子上。
靠著椅背,心卻完全被孟梓歌的事牽扯住,有些沉悶,有些難過。
憑什麼傷的總是人呢?
男人倒好,提上子就滾蛋了,最後忍痛挨刀的卻是人。
也不知過了多久,醫生才檢查完畢,走出來問:“你是患者家屬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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