喻以默斜睨一眼，眼中的嫌棄不言而喻，「不必了，我並不想和你一起用餐。」

阮詩詩聳了聳肩膀，還不等說話，旁邊的莎莎已經不屑嗤笑一聲，不客氣嗆聲道：「你多說算是附加品，沒人在乎你吃不吃。」

說完對著媽媽挑了挑眉，「媽，我好不容易才預約到這個餐廳的位置，我們走吧。」

喻以默面沉著，冷聲提醒道：「現在喻太太求我辦事，你就用這樣的態度對我？」

「請客吃飯是我和老媽之間的事，與你無關，欠你人，要討債去找我老媽就好，這位叔叔，我們真的不！」

直直對上喻以默凜冽的眸子，不僅沒有表現出一一毫的懼意，看起來還有些叛逆，橫亙著脖子對他直言相向，「你應該很清楚，我沒有爸爸，也缺乏家教。」

「莎莎！」

阮詩詩臉猛然一變，立刻下車扯住的胳膊，厲聲呵斥道：「不許胡說八道！」

莎莎側甩開的鉗制，背對著喻以默朝著了眼睛，語氣卻依然帶著怒氣，「我說錯什麼了，我只有擁有一年父親而已，如果他真的我，就不會讓我變沒有爸爸的孩子。」

一面說著，一面小心翼翼通過餘觀察喻以默的反應，他深邃的眸子裏看不出一緒，似乎並沒有將剛剛那番話放在心裏。

反倒是阮詩詩愕然愣在原地，怔怔著莎莎。

知道莎莎是故意說這些話給喻以默聽的，但是心裏依然有一種說不出的心酸，森森和莎莎跟著的確吃了很多苦，也了很多委屈。

是這個做母親的不合格……

見臉變得有些難看，莎莎也不敢再臨場發揮什麼臺詞，急忙靠在的懷裏，聲氣的哄勸道：「沒有爸爸有什麼關係呢，我有全世界最好的媽媽。」

阮詩詩早就對的免疫了，知道這是故意逗自己開心，所以回應了一個略顯牽強的笑容。

莎莎這才放心，按照原計劃側拍了拍車門，「這位賴著不走的叔叔，麻煩您下車可以嗎？」

賴著不走……

喻以默聞聲，臉立刻沉下來。

「叔叔，現在你有兩個選擇，第一是把握好這次蹭飯的機會，第二是從我們眼前消失。」莎莎說完，自顧自拉著阮詩詩先一步走進餐廳。

喻以默看著兩個人離開的背影，薄不知不覺輕抿一道直線，腳步不由自主挪，跟在兩個人後。

「我剛剛說的話有些過分，您大人有大量，可千萬別往心裏去，哥哥知道又要把我送到景園去訓練了。」莎莎出一臉諂的表，低聲音不斷對著阮詩詩撒。

阮詩詩忍不住翻了個白眼，「你還會給自己加戲，我是那麼導演的嗎？」

「我這一個演員的自我修養，不會搶戲的配角不是好演員。」

母二人說話間已經落座，看著隨後跟上來的喻以默，兩個人互相換了一下眼神，計劃進行到這裏，們懸著的一顆心終於稍稍放下。

莎莎故意全程無視喻以默，實際上心裏張的不行，腳趾都快要把鞋底摳破了。

阮詩詩幾次抬頭和喻以默對話，都吃了閉門羹，對方似乎並不想理，最後乾脆識相的埋頭吃飯。

喻以默的目時不時掃向阮詩詩和莎莎，腦海中不斷響起莎莎之前說過的話，眉心忍不住輕蹙在一起。

看上去明明是一個乖巧可的小孩，現在也會對媽媽糯撒，為什麼只有對著他的時候，會做出劍拔弩張的叛逆模樣呢？

只是因為「父親」這個頭銜嗎？

因為他的態度始終不太友好，這頓飯大家吃的有些食不知味，餐桌上的氣氛莫名有些尷尬。

尤其是莎莎，對爸爸今天的表現非常失！

老師明明說過濃於水，所以就算爸爸不記得了，也應該對有一種莫名的親切，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嫌棄。

要不是為了讓媽媽開心，才不要這樣的爸爸呢，還是喜歡爸爸原來的樣子，想到這裏，忍不住用用力吸了一下鼻子，突然覺得眼眶有些潤。

下一秒，一張沒有褶皺的質手帕遞到面前。

「謝謝……」

下意識接過帕子，正準備拭眼角，突然想到什麼一樣，戒備看了他一眼。

帕子隨著作挪到邊，輕輕拭過角后，半開玩笑似的說道：「您應該不會跟我計較一個手帕，不如留給我做禮好不好？」

「我可以給你更好的東西。」他悶聲回應道。

「不需要，我們非親非故的。」莎莎輕飄飄開口解釋道：「我不喜歡陌生人送的東西。」

喻以默心裏沒由來一，再看向莎莎的時候眼底多了些許複雜的芒。

藉著阮詩詩去洗手間補妝的時候，他才再次緩聲開口，「我見過你……」

莎莎鬆口放開茶吸管，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，「我五歲出道，你當然見過我了，我也見過你，畢竟你有一張和我爸爸一模一樣的臉，剛開始看到你的時候還唏噓的。」

喻以默雙眸微沉，似笑非笑反問道：「僅僅只是這樣而已？」

「不然呢？」莎莎挑眉，歪著頭笑嘻嘻反問道：「我應該抱著你的，聲氣爸爸，然後想方設法撮合你和媽媽，讓你為我的新爸爸？」

喻以默：「……」

其實這樣也未嘗不可，雖然阮詩詩腦子不太靈，但好在這個寶貝兒很討喜啊。

莎莎細細打量他，似乎看出他心中所想，忍不住輕笑一聲，「我對誰是我下一任老爸本不興趣，只要媽媽喜歡就可以了，對於我來說，父親這個份可以是你，也可以是任何人。」

喻以默聞聲臉越來越沉，冷聲反問道：「難道你的備選預案里還有別人？」

「別人……」皺著眉頭沉片刻，認真回應道：「的確有幾個不錯的人選，但是您放心，這些人選當中絕對不包括您，雖然您長得和我爸爸很像，但絕對配不上我媽媽。」

喻以默腔發悶，指節的咯咯作響，「追的人有很多？」

莎莎點了點頭。

阮詩詩像賊一樣，探頭探腦觀察著餐桌這邊的向，見一大一小兩個人陷沉默，這才打起神回到座位上，「結過賬了，這頓我請客。」

「那我們走吧。」莎莎挽起的胳膊，對著喻以默揮手，「叔叔，我們就不送您了。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