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3章 醒來不見杭川

    第一百零三章 醒來不見杭川

    權樹說，“夫人，我想過這個問題，與其說戰總被人迷住，不如說戰總就是對那人負責。您最清楚戰總的子，一件事，他要麽不做，要做就做最好，婚姻對於他來說應該也是一樣。他既然答應老太太結婚，那肯定就要對他的妻子負責。”

    “真是這樣嗎？”對自己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兒子，尹素真不敢說有多了解他。

    當年戰氏危機，戰家所有人都以為戰氏大權要旁落之時，還未年的戰南夜站出來，以雷霆之勢，收複了戰氏大權。

    那是所有人都沒有預料到的，包括這個做母親的。

    權樹點頭，“我認為是這樣。”

    尹素不屑地笑了笑，“他們戰家人骨子裏流淌著的什麽基因都有，有野心、有抱負等等，就是缺對妻子負責這一項。正如他的父親，從來沒有想過要對我這個明正娶的妻子負責。”

    權樹又說，“先生對您不負責，幾十年來對那個人卻是嗬護有加，這何嚐不是另一種負責。”

    尹素臉一冷，“你還替他說上話了。”

    權樹急忙解釋，“夫人，我不是想替那人說話，就是不想您為這些事難過。先生的心思從來不在您上，您的心思也不在他上，你們這些年都是各過各的，井水不犯河水。”

    雖然這是事實，也是大家所知道的，權樹如此直白地說出來，還是讓尹素難堪。

    “難道我就要這樣認輸了？”尹素是清楚自己無法得到丈夫的心，更加無法掌控戰南夜的命運，隻不過不願意認輸罷了。

    權樹，“夫人，屬下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？”

    尹素幽幽地看向窗外皚皚白雪，“想說就說。”

    權樹，“戰總是您上掉下來的一塊，他裏流淌著您的，無論他跟誰結婚，無論他對那個人有多好，都不能改變他是您兒子這個事實。您又何苦如此這般折磨自己。”

    “嗬，我是在折磨自己嗎？”不，不是折磨自己，隻是見不得戰家越來越好，見不得每個人都過得比自在，而他們尹家一日不如一日，早就沒落了。

    不願意認命，但是事實又讓不得不認命，“罷了，既然我不是阿夜的對手，那我就認命吧。但是那個司的人，永遠別想得到我的認可。”

    權樹沒再接話，不過心中十分明白，戰南夜領證結婚都沒有跟尹素說過，接不接他的妻子，他怕是一點都不在乎。

    窗外，雪越下越大，屋暖烘烘的暖氣似乎都無法驅走尹素心底的冷意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香江醫院。

    眼看天都快亮了，戰南夜還守在司病床邊寸步不離，沈醫生有些擔心，思慮良久還是推門走進病房，“阿夜，要不你先去休息一會兒，我來看著司。”

    戰南夜沒應，他雙眸之中似乎隻有病床上的司，外界任何聲音都進不了他的耳，任何人都不了他的眼。

    沈醫生了兩聲沒得到他的應答，又不敢把他拎出去，最後還是自己乖乖退出病房。

    辛平在病房外守著，見沈醫生垂著腦袋出來，“媽，司小姐沒事吧？”

    沈醫生，“司醒過來就沒事了，我擔心阿夜有事。”

    辛平十分不解，“戰總能有什麽事？”

    沈醫生抬手了他的榆木腦袋，“你看看你一大把年紀了，別說生個孫子給我抱抱，朋友都沒有，我跟你這呆子說了有什麽用。”

    辛平，“這跟我有什麽關係？”

    沈醫生，“誰讓你問的？”

    辛平無辜極了，“我是想知道您為什麽擔心戰總。你要是知道什麽要及時跟我說，我這邊好早作安排。”

    “這件事你幫不了忙，得他自己過這道坎。”沈醫生丟給他一記大白眼，“阿夜了，他喜歡司。”

    辛平，“他喜歡司為什麽有危險？司是他的妻子，對他又沒有什麽企圖，他喜歡司再正常不過。”

    沈醫生又想敲他，“他喜歡司，喜歡到因為司而失控，這就不正常了。你想想今晚，他得知司被人綁架後，那眼神有多恐怖。站在他那個高度的人，一旦有了肋，是不是一件讓人害怕的事。”

    辛平倒沒有想那麽多，“您放心，今日是個意外，以後戰總絕對不會再讓今日這樣的事發生。”

    司醫生氣得吼他，“你都說了今晚是意外，那你敢保證以後沒有第二個第三個意外？”

    辛平，“你到底想說什麽？”

    沈醫生，“我就是擔心阿夜，擔心他被人控製，擔心他失去理智。他可以對司好，可以把世界上最好的東西都給司，但是他不能為了司失去理智、不顧自安危。”

    辛平，“有我在，誰能近他的？”

    沈醫生，“……”

    剛剛的話真是白說了，就不該期這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生能明白的意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病房，藥控製昏迷不醒的司突然搐了兩下，裏喃喃道，“杭川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在，我一直都在。”戰南夜一隻手握住的，另一隻手輕地將額前汗的碎發撥弄到耳後，“司，杭川一直都在，你別怕。”

    張張，又吐出一串數字，“2020321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你想告訴我跳樓孩的事，我已經讓人去收集證據，一定會將林大為繩之以法。”今晚若不是司給了他這串數字，讓他第一時間查到兩年前的墜樓事件，他沒有那麽快找到的準確位置。

    倘若他再晚幾分鍾時間到，後果都不堪設想，是機智的反應救了自己。

    或許聽到了戰南夜說的話，司蹙的眉頭慢慢展開，睡得比之前安穩了不。

    這一睡，司睡到上午十點才悠悠醒來。

    覺到有人一直陪在病床邊，一步未曾離開。

    陪在邊的人時不時喂喝水，時不時握住的手告訴，以後他一定會保護好。

    當睜開眼睛看到病床邊是戰南夜時，雙眸之中難掩失，“戰總，怎麽又是您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