電話響了半分鐘,那頭才被接聽,是很不耐煩的聲音,“商行舟!你最好是有天大的事,否則,別怪我毒死你。”
商行舟無視掉對方的火氣,只說:“帶著你的藥,來寧城,明天早上我要見到你。”
對方聞言,更是惱火地罵了一句:“你是不是有病!你不看看我現在在哪兒!”
商行舟說:“我不管你在哪兒,明天我要見到你。”
似是終于聽出了商行舟語氣中的不對,對方遲疑了一下,問道:“出什麼事了?”
雖說商行舟就不是個對他客氣的人,但這次明顯不對勁兒。
商行舟沒有解釋什麼,直接掛斷了電話。
他將手機放回口袋,對鄭多樂說:“這邊暫時用不上你,回去休息吧。”
鄭多樂聞言神一僵,不確定商行舟這是只是他回去休息,還是以后不再用他。
但他并沒有問,只老老實實地點了下頭。
商行舟回到病房,重新在椅子上坐下來。
看著蘇念夏脆弱的臉龐,商行舟現在什麼都不想管,什麼都不想做,他只希,那家伙的藥能夠有效。
至,不要讓蘇念夏太疼。
凌晨三點剛過,蘇念夏的里溢出了輕輕的囈語,原本平靜的臉龐也開始有了反應,眉頭地蹙起,額頭上也開始溢出麻麻的汗來。
是麻藥的藥效退了,傷的疼讓無法再繼續安睡,但尚沒有完全的清醒,只有不斷發出的聲音在告訴著商行舟有多疼。
商行舟幾乎是立刻地從椅子上彈起來,溫熱的手掌落在蘇念夏的額頭上,一下一下,輕地安。
“寶貝兒,我在呢,寶貝兒……”
商行舟一聲一聲的安,可效果卻是微乎其微。
終于,蘇念夏被疼醒,眼睛張開,還沒有看清楚眼前的人,眼淚就已經滾落了下來。
“疼……”
這是蘇念夏發音最清晰的一個字,落在商行舟的耳中,快要將他的靈魂都給干了。
商行舟不敢去的手,只用指腹掉的眼淚,無聲安。
蘇念夏好一會兒才徹底看清楚眼前的人,對上商行舟那雙盛滿了心疼的眼,有一瞬間的失神。
接著伴隨而來的,是如同過電影一般的記憶。
昨晚,讓商行舟生氣離開了……
蘇念夏張了張,著嗓音到:“商行舟。”
商行舟著心疼,看著蘇念夏,聲到:“我在呢。”
蘇念夏鼻尖兒一酸,道:“你別生氣了,行嗎?”
商行舟的心臟仿若驟停了一拍,雖然不知道蘇念夏怎麼突然會對他說這樣的話,但此時此刻,說什麼,他都只會依。
了蘇念夏的額頭,商行舟說:“我不生氣,寶貝兒,我永遠不會再對你生氣。”
蘇念夏似是安心了一般,對他扯出了一個笑容來,可是,因為手臂上的疼,這笑容,是真的不好看。
商行舟快要心疼死了,甭管蘇念夏是因為什麼對他說這樣的話,他都不在乎了,他只在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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