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晏舸相比于宋竭常年磨礪的沉淀,多了幾分爽朗爾雅,一路上看著百姓夾道相迎,面上帶上笑意,越發讓人覺著公子玉立氣翩翩。
見人帶了笑,宋晏舸路過的旁邊的幾位姑娘笑聲更大,將早間去花圃采的鮮花一腦的砸向人。
又是帶著珠的幾支鮮花砸過來,宋晏舸玉面笑意一頓,惹得旁邊的幾位副將打趣一番。
方才過來,只走了一半的長京大街,他袍已經有斑斑點點的水漬了——全是被姑娘們擲花留下的水漬。
要說這擲花,往些時候也只是科舉前三甲游街才會這般,宋晏寧今世又看到如此百姓如此熱,再次啼笑皆非。
旋即,宋晏舸目放在了高,見狀,宋晏寧忙招手,但各個高樓窗邊都滿了人,哪能這般輕易看到。
許是真的兄妹連心,宋晏舸清亮的目落在了無計閣一窗邊,眉眼微微瞇起,不待宋晏寧喊出“哥哥”,便已將目移向別。
宋晏寧:“.......”
同江矜在另一窗子的欽阮扭頭看向宋晏寧,笑道:“那便是宋世子嗎?好生俊朗!”
宋晏寧聞言一笑:“正是家兄呢!”
欽阮嘆道:“先前怎未聽你提起,你們兄妹二人,果真一個賽一個的神和好相貌,莫不是防著我做你嫂嫂!”
欽阮言畢看了看最前面那威風凜凜的將軍,俊朗又儒雅,難怪!
邊的江矜聞言微微怔了怔,手指無意識的扣了扣手下的窗欞。
宋晏寧壞主意的調皮笑道:“我哥哥可是邊不要丫鬟打理繡品的,只等著未來嫂嫂心靈手巧攬下了,你這手藝,能尋我哥哥嗎?”
欽阮聞言擼了擼袖子,哼道:“好你個晏寧,既是拐彎抹角罵我繡活不好,你可看看你那三腳貓的繡品,看江表哥的荷包我都瞪大了眼——”
話一頓,欽阮意識到自個失言了,看江家兩位表姐妹沒什麼反應才暗自吐了口氣。
宋晏寧被說得面熱,眼神飄忽飄忽的看著大街上的眾人,現下已經拐向東面的皇城方向了。
江悅見人窘,出聲道:“今日既出來,晏寧可得做東一次,左右現下他們宮,怕是要晚間才能回府呢。”
宋竭和宋晏舸需要向圣上述職,而后一切事宜,怕是要到午后了。
江悅言畢,看了看不好意思的幾人,倒是意外的留意了還在看著窗外的妹妹,沒說什麼。
宋晏寧輕咳一聲,笑意盈盈道:“今日既是我歡喜的日子,自然要好好宴請一番,聽聞湖洗樓近日又多了幾個新菜式,不若去那可好?”
三人自然是跟著應聲。
陸瑜接過小冊,看著采買的單子,仔細核對,旋即疑道:“怎的多了個馬葡萄?可是弄錯了?”
闔府上下皆知,侯爺瓜果喜食那馬葡萄,但等葡萄,運往京都,也要六月中旬呢,現下方才步五月下旬。
玉嬤嬤笑道:“夫人沒看錯,正是呢!”玉嬤嬤也不賣關子,繼續道:“早些時候,是二公子那商行的人送來的,說是讓人快馬加鞭從西州送來的,還新鮮著呢,是西州頭一批早的呢。”
陸瑜聞言,眉頭漸松:“襲哥是有心的,他也要數日才趕得到家中,竟先將東西送來了。”
玉嬤嬤道:“二公子自來是個赤誠人。”
聽見外頭有響,陸瑜過去,正是湘云這個丫頭回來了。陸瑜忙起道:“可是見著人了?”
湘云有些激笑道:“見著了見著了,夫人放心,現下侯爺和世子爺應當在宮里了。”
湘云又說了長京大街那些個姑娘扔花的盛況,逗得屋的人都笑了起來。
言畢陸瑜也不敢耽擱,將核對好的單子遞給玉嬤嬤,道:“就按這菜單子都預備起來,,讓廚房的勤快些,晚間時候有賞——”
玉嬤嬤忙接過單子稱是。
宣明殿外,宋竭卸了配劍,手舉歸降書,帶著部將拾級而上。
傅聞見人一步一步踏至近,劍眉微凝,眉眼間的殺戮氣其剩余,見此,傅聞面上無甚表現,因這肅正迫之心底的弦又了。直至宋竭跪見禮,這弦才略微松乏。
宋竭道:“圣明昭昭,某幸率大軍破敵,今攜降書敵俘而歸,不負圣意!”
傅聞頓了頓,朗聲笑道:“好!宋竭不愧為定遠侯,擔得起!”
喜宗上前,將宋竭高舉頭頂的歸降書呈上。
傅聞展開看了會兒,見上方除了尋常的黃金珠寶,還額外多了些膘壯的戰馬。誰都知道金戈鐵馬是一國大防之基,便是降服也不輕易將兵馬當做易,妄論上貢。
傅聞半餉出聲道:“朕倒是覺著無甚錯,但卿可知這五萬鐵騎何意啊?”
宋竭躬道:“回圣上,這五萬鐵騎,乃是乞伏的誠意。據乞伏皇室所說,若是大靖開通與他們的茶鹽貿易,將永遠歸順大靖。”
聞言,傅聞冷哼一聲:“既是手下敗將,何談條件?”
李祎聞言當即道:“臣亦認為有所不妥,畢竟也是征戰百年,這茶易還好說,這鹽易不是要跟家做生意了麼,難保其服順后不會有異心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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