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晨語回答：「你比我明白。」

「你還忘了一件事。」容亦琛提醒，「你的哥哥，宋司瑜，還在國，接治療。」

宋晨語渾一僵：「你……」

「你現在太多的事掌控在我手裏了，你還敢像今天一樣，胡作非為嗎？」

看著容亦琛的眉眼，剛剛湧上來的脾氣，一下子就泄了下去。

「我錯了。」

容亦琛低頭湊近：「還有下次嗎？」

「沒有了。」宋晨語回答，「如果我這樣的低眉順眼，讓你很高興的話，我可以繼續這樣說違心的話。」

容亦琛的怒氣，瞬間被這一句話，輕而易舉的挑起：「你今天到底是了什麼刺激，要和我這樣作對？！」

「你要我說嗎？」宋晨語徵求他的意見，「我惹不起你。」

「說！」

宋晨語咬牙，乾脆豁出去了，都到了這個份上了，有些話，不說也得說了。

「好。」深吸一口氣，「我想問你，霍秋若是誰？」

容亦琛的表沒有太大的變化，宋晨語的這句話，在他的意料之中。

「我就知道，宋晨語，你見過之後，才會這麼晚，才回家。」

「你回答我的問題。」宋晨語看著他，「不要轉移注意力。」

「你不是見過了嗎？」

「那，我進去之後，看見拉著你的袖，是怎麼回事？」宋晨語質問，「為什麼又在哭？能進你的辦公室，又怎麼解釋？」

「和你無關。」

「但我和你是夫妻。那麼，我想，我應該有這個權利來問問你吧。一個我從來沒見過的陌生人，在你面前哭得梨花帶雨，我見猶憐，難道這裏面，沒有任何的故事嗎？」

容亦琛看著的雙眸：「是不是有人跟你說什麼了？」

宋晨語的心事被他一眼看穿。

略微有點慌，但，很快，輕輕一笑：「你看，你就是永遠不回答我的問題。」

容亦琛一字一句說道：「你只需要明白，你是我的太太，就足夠了。」

宋晨語閉了閉眼。

好累，心累。

知道問了也不會有什麼回答，如果回答了，會更累更傷。

吵架果然是世界上最費氣力的事。

「好。」點了點頭，「還有什麼要說的嗎？」

「你一定要這個態度嗎？」

「現在我暫時還做不到對你笑靨如花，給我點時間吧。」宋晨語扯了扯角，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，「讓我調整一下心。」

沉默了幾秒，容亦琛忽然說道：「你很在意，霍秋若是誰？」

宋晨語一愣，抬頭看了他一眼：「我沒有在意是誰。而是，在你心裏，是……誰？」

「你覺得，該是誰？」

「我……不清楚。」宋晨語慫了，不敢去面對真相，「只有你這裏能懂。」

的手，輕輕的著容亦琛的心臟，指尖頓住，沒有再。

霍秋若的秋，到底和秋別墅的秋，有沒有聯繫。

百分之九十的可能……是已經有了吧。

只是這句話，遲遲不敢問出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