恍惚間，他們好像已經許久為見，算起來，也不過兩三個月。

“對不起，你不回我消息，我實在沒辦法。”秦宜年看起來小心翼翼，分手于他每天都是煎熬。

“有事嗎？”陳靜安直面他，問。

秦宜年往前一步，又局促后退，他道：“靜安，我想道歉，為我傷害你的那些事那些話，那都不是發自心的，我實在對不起你，也沒什麼臉面見你。”

陳靜安只是沉默，眼里已經沒什麼緒起伏。

從知道秦宜年背叛自己開始，這段就像是手中沙，一點點流逝，到現在已經什麼都不剩下。

“我問過徐若晴，跟我說了很多，我才知道……我才知道你跟沈烈在一起，也不是自愿……”秦宜年有些語無倫次，“我想說的是，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去國外，我們重新開始。”

“我不愿意。”

陳靜安平靜問：“你說完了嗎？”

“沒關系，沒關系的，你沒辦法原諒我知道，我可以盡我所有能力送你出去，去一個沈烈找不到你的地方，我有幾個朋友，你過去，也會過得很好。”

秦宜年手足無措，但說得言語懇切，希冀向：“靜安，我只想為你做點什麼，你讓我彌補你好不好？”

陳靜安看著他，從第一面起就知道他是生活優渥的公子哥，有父母跟大哥保駕護航，他沒有沈烈的手段，也不會有他城府，有時候單純到令匪夷所思。

能走，那的父母呢，或許真有人能為做到拋棄一切遠走他鄉，但不是。

“我不會走。”陳靜安只是擺明自己的態度，“以后，我們也不要再見了，秦宜年，我們已經分手。你已經結婚，我也有了男朋友。”

“我只想要你好，你本不喜歡沈烈，我可以幫你擺他。”他急切想要證明自己，說起自己計劃，只要同意，他立刻就讓朋友定機票，等時間久了，等沈烈對失去興趣，依然可以回來。

“沈烈對我很好。”陳靜安打斷他。

“你只是自欺欺人，他那種人，知道什麼喜歡？他把你搶過去，有幾分是因為喜歡？他本不會好好對待你。”

“那你呢？你知道什麼喜歡，然后又做的什麼事？”陳靜安反問，聲調依然平和，眸底黑白分明。

秦宜年有些愧低頭，想解釋，可多說無益，陳靜安偏頭，別過面頰邊的碎發，繼續道：“我跟沈烈，我們穩定，秦先生，我希你不要再出現，以免影響我跟他之間的。”

“你騙人！”

“但凡你為我為秦家考慮，就請不要再犯蠢。”陳靜安抱著手臂，清冷卓絕，“還是你認為，這次見面沈烈會不知道？”

秦宜年如同被摁住七寸，一時之間四肢僵，甚至無法做出表來，他吶吶道：“我只想補償你。”

“我不需要。”

陳靜安拉開車門重新坐進去，讓司機開去淺灣。

打開車窗，夜風一陣陣灌進來，燥熱或許有被沖散，后視鏡里秦宜年還在原地，倒希他能被吹清醒些。

淺灣的燈亮著，沈烈在。

書房的門沒關，他頭也沒抬，說他以為要回來的要晚一些。

聲音聽不出緒。

陳靜安想了想，走過去，只是依著門邊。

“這件事能不能就到此為止？”

“哪件事？”沈烈才抬頭，室的冷白，讓那張五立的臉，多了種不近人的殘忍。

知道他明知故問，仍然說出秦宜年的名字。

“好嗎？”陳靜安問。

不為任何人，只是想結束，讓生活回到正規，再也不想有秦家有半點牽扯。

沈烈與對視。

他雙臂撐著桌面，下顎抵著握的手，扯了扯：“不太好。”

陳靜安：“我已經跟他說得很清楚，他已經結婚，將跟新婚妻子定居國外，再也不會回來，我跟他早已經再無可能，你沒必要扯著他不放。”

“現在似乎是他扯著你不放。”

“以后不會了。”

沈烈扯笑：“他背叛你，跟其他人上床，甚至為了，拋下你，你現在是想告訴我，他跟你見一面，說過一番話后又讓你？”

“我沒有。”

“你應當來求我，求我放過你，全你們的。”輕描淡寫，含著笑說出的一句話。

陳靜安只是輕皺了下眉：“我沒這麼想，沈烈，你當我什麼也沒說。”

實在覺得累，像陷在泥潭怎麼也無法出來。

“他想要帶你走，怎麼不走呢？”沈烈饒有興趣地問。

陳靜安沒預料他連他們都清楚，倒也沒表現出太訝異，只是反問：“你對我很好，我為什麼要走？”

沈烈笑了。

愉悅的聲音從嚨里溢出來。

“既然要裝，是不是應該裝得更像一點？”

陳靜安輕易想到紀弘那條消息，那條提醒沈烈落地后會先回來一趟的消息，沒看見人，不代表他沒有回過來，不僅回來，還聽見跟余老師的聊天。也沒想過自己的能瞞過他，怎麼瞞呢，喜歡與不喜歡都過于明顯，始終不是專業演員。

輕眨著眼睫，忽而嘆氣，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倦意。

“沈烈，你真的太難討好了，要不然你教我怎麼做吧。”仿佛破罐子破摔一般，既然被點評演技差，索就不演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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