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烈漫不經心應一聲：“我這邊結束了。”

“嗯。”陳靜安點頭。

“就嗯？”

“嗯嗯。”

“……”

臉頰被了下。

陳靜安整理他的領帶，抬眼問他：“我利用你，你不會覺得不開心嗎？”

“為什麼會不開心？”

“我本來是不用進去的，師姐們覺得我年紀小，都護著我，我是主要進去的，因為我知道你在，應該會做點什麼，我想讓他自嘗惡果，惡人自有惡人磨……”

“惡人？”沈烈覺得好笑。

“哦，是人外有人。”

陳靜安糾正，又道：“我好像真的有點壞了。”

“還不夠，以后再努力，壞得徹底一點，等什麼時候沒有心里負擔也就沒什麼了，”沈烈再次低頭吻：“我不會覺得不開心，要是這點價值都沒有，那我也該反省反省。”

親完，他拍拍的面頰：“早點回來。”

—

聚會還是到很晚。

老師因為原因提前離開，但師兄師姐們覺得機會難得，不夠過癮，又提出換地方繼續玩，吃過飯，唱歌什麼的都太普通，最后溜到一位學姐的工作室里，玩起樂，合奏炫技。

有學姐問：“我們這樣是不是太卷了，被同行知道，不了要調侃一番。”

“錄下來，這得給老師看看，幾代同臺競演。”

陳靜安舉起手機負責錄。

彈什麼的都有，隨所，雅俗共賞，意氣風發，全場氣氛絕佳。

到結束時，已經很晚。

沈烈很早就安排司機來接，跟師兄師姐告別，回淺灣時，已經是凌晨一點。

好晚。

陳靜安料想沈烈已經睡下，放輕腳步上樓，推門，里面燈開車，沈烈躺椅上睡著，旁邊是打開已經黑屏的電腦，躺椅上的墊掉在邊上。

耳邊仿佛還充斥著工作室師兄師姐們的演奏，好多已經是很有名氣的演奏家，到老師影響，守著那份對民樂的熱忱，盡揮灑著自己的才，或激烈或悲壯，仿佛能看到民樂未來，心臟砰砰直跳，到現在也沒能很好靜下來。

無法平息的激烈，需要得到很好的宣泄。

這種覺像是喝醉酒，腳步輕飄飄的，看什麼都順心如意。

陳靜安輕手輕腳走過去，低撿起抱枕，放在矮凳時，瞥見沈烈的平靜睡容，他睡著時總給人一種假象，漂亮致，得上天眷顧的優越皮囊，不會像白日里冷漠疏離，沒什麼攻擊。

停頓。

目掠過他自然紅潤的，在走廊時分明瀲滟殷紅，陳靜安有片刻失神，突然很想親吻。

這麼想，也這麼做了。

瓣到沈烈的時，有種電的蘇麻，不像前面那樣被，親吻或者放開都是由自己做主。

這種覺很好。

吻過，陳靜安剛要起，沈烈眼睛忽地睜開。

猝不及防，他扣住的后腦勺回吻住，吻意濡，跟蜻蜓點水式完全不一樣，是探，是掠奪，是洶涌。

陳靜安閉眼，開始回應。

不夠，遠遠不夠，念像是井噴一般，一旦出現便回肆意瘋長。

沈烈握住陳靜安的腰，將抱在自己上，瓣短暫分開又合，呼吸滾燙，燙得面皮發紅。

擺上。

被握住的，還有心臟，被攫取的，還有靈魂。

事朝著不可控的方向發展，吻得一塌糊涂，陳靜安呼吸艱難，額頭著他的呼吸，雙臂撐在他側邊，呼吸間瞥見他漆黑眼眸。

往往到這一步就該停了。

像往常一樣，他還能控制，頂多多沖幾次冷水，不是不能行。

陳靜安知道。

垂眼，幾秒時間便再抬起下顎，親上他的，很輕很快地一個吻，卻無異于像是一個堅定的回答。

要知道，開閘的猛一旦放出，就很難收回。

作者有話說：

滴滴滴，下一章，說要預告的

明天開始還債

—

這是這幾天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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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5章

◎渡我◎

“你確定？”低沉沙啞。

陳靜安目明亮：“試試看。”

沈烈扯笑起來, 笑里狷狂炙熱，克制在每一線條里的沖幾乎瞬時蘇醒過來，蟄伏太久，怎麼開始又如何結束, 整個過程早在腦子里上演過上百遍, 他摁住的腰, 力道偏重，像是要將牢牢釘在自己上。

陳靜安心臟狂跳, 卻摁住他的手, 眼里有倔意，要自己來。

從第一次見面, 沈烈就知道，細弱的骨頭里, 是擰不斷的倔, 與文弱表面有著鮮明反差。

陳靜安決心要自己來, 青又僵, 繃著臉蛋，垂眼斂眉，看起來認真抓住，是打定主意，要上一節生課程, 從人開始探索, 他繃的，流暢的線條, 突出的管……都為研究對象。

沈烈仰躺著, 姿態看起來慵懶隨意, 一雙黑眸盯著, 有著很重的念，結頻繁滾也沒見他，克制地抿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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