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愿，吹蠟燭，步驟是一樣的。

陳靜安閉眼，雙手握，模樣虔誠，靜默片刻后將蠟燭吹滅，但蛋糕有些高，連帶著蠟燭位置也偏高，一蠟燭沒熄滅，又吹了下。

沈烈從后跟一起握住刀叉，象征地切了第一刀蛋糕。

“生日快樂。”

賓客齊聲喊道。

陳靜安畔含笑，說謝謝。

宴會看樣子會鬧很晚，阮靈被紀弘送回學校，陳靜安則跟沈烈一起回淺灣，回頭去，音樂聲不止，那些人不過是尋個理由聚集，什麼理由并不重要。

車上沈烈問陳靜安許了什麼愿。

收回視線，淡笑，說出很老套的一句話：“不能說，說出來就不靈驗了。”

夜風習習。

車窗外，這座城市依然燈火通明。

—

比賽如期舉行。

陳靜安跟阮靈分別是琵琶組與古箏組，賽時差不多，兩個人結伴而行。

阮靈有些張，提前打聽過，這一屆有位半路出家的天才，將是古箏組里熱門冠軍人選，平時貪玩了些，對自己并沒有十足的把握，只想盡力走遠一點，不至于給學校丟人。

陳靜安整個暑假都有在準備，并不擔心初賽。

演奏完出來時，阮靈還沒到，便在外面等了片刻，一位材高挑的生走過來，目掠過后停頓，在面前站定，問：“你是陳靜安？”

眼前生面容陌生，陳靜安不記得哪里見過，遲疑了下點頭：“你是？”

“你不認識我，我余聲聲，古箏組的，”生出手，姿態大大方方，“我知道你，你《霸王卸甲》的視頻我看過，難得見到真人。”

“你好。”

陳靜安出手，握了下，各自收回。

余聲聲很會聊天，又不至于過分自來，讓人覺得不舒服，也是音樂學院的學生，只不過接樂很晚，藝分不高，沒能進最好學府，聊天的過程中，阮靈出來，余聲聲背起古箏，說下次再見。

阮靈走過來，瞇著眼問陳靜安：“靜安，你們認識嗎？”

“剛認識的。”

“就是我跟你說過的那位半路出家的天才，我剛才聽到彈的，說真的，頭皮發麻的覺，我才終于明白老天爺喂飯吃跟追著老天爺要飯吃的區別。”

“評價這麼高？”陳靜安笑，跟一起往地鐵站的方向走。

“真的真的，我沒有半點夸張，我覺這次冠軍是穩了，我就是個陪跑的炮灰，在襯托下我跟個廢似的，我想，也就你們能比一比了。”

阮靈覺挫，提不起神來：“給我的覺是，那種很明確自己目標，知道自己要什麼的那類人。”

陳靜安只好著肩膀安：“你也不差的，在我這里，你一級棒。”

阮靈扁笑笑：“也就你這麼認為了。”

比賽結果出來，兩個人都過了初賽，通知下場比賽時間，阮靈激地從床上跳下來，發誓之后的幾天一定要好好練習。

讓陳靜安換服。

“去哪？”

“練習室？”

阮靈鄭重搖頭：“現在先去吃頓好的，這是場拉鋸戰，力將決定我最終能走多遠。”

“……”

吃飯時，又遇見余聲聲。

其實也不算巧，這里是大學城，的學校也在這，以前可能也遇見過，只是不認識，并不知曉。

而現在，打過照面后，總覺得世界好小。

不是一個人。

邊還有一個個子很高的男生，白T跟長，模樣俊秀，有些年氣的那種，兩個人在說話，他偏過，強行將余聲聲的古箏從背上取下來，單肩背上，余聲聲擰眉，但還是沒拿回來，繼續走著。

余聲聲沒看到。

陳靜安也沒打招呼，畢竟關系沒到那一層。

阮靈卻悲憤哀鳴：“可惡，我就不該出來的，比我優秀比我好看就算了，男朋友還這麼帥！”

陳靜安哭笑不得，拉著人去常去的燒烤店，拍拍口讓阮靈隨便點，今天買單。

“真的嗎？那我覺好多了。”

阮靈吸吸鼻子，握著筆開始點單。

—

沈烈回了趟沈宅，應沈敬琛要求。

他大概知道是什麼事，面上不顯，只是在聽到沈敬琛提到“蘇念深”三個字時，薄白的眼皮輕抬。

“父親是什麼意思？”

沈敬琛不不慢做茶，聞言作停頓：“接過來，他比你小，還在念大學，從小寄養在姨媽家里，他到底是沈家的人，總不能一直在外。”

“明白。”沈烈回。

又是許久的停頓。

沈敬琛遲疑后繼續，做完茶后讓沈烈試試，兩個人面平和，好像過來真只是為品茶一般，剛才那些，不過是慘雜的題外話。

沈烈只是略潤，茶香很淡，帶著甜味。

沈敬琛注意到，也沒在意，只是道：“你媽媽也不喜歡飲茶，覺得茶味苦，過程繁瑣，有附庸風雅的嫌疑。”

“吃甜。”

“是啊，是啊。”沈敬琛應聲，有些記憶已經久遠到模糊，有些卻愈久彌新，這輩子都很難忘卻。

“你媽媽怎麼樣？”

“還不錯，游歷山川，心境開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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