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靜安躺靠在床上，神容：“非常。”

阮靈做個鬼臉：“好假的演技，我要送你去演技班進修了！”

“你怎麼樣，泳池人多不多？”

“不多。”

“這麼好，包場了。”

“嗯，累了。”

阮靈進浴室洗澡。

陳靜安四肢乏力，陷床被里，忍不住回想沈烈那些話，多的，七八糟的叉重復，喧囂得仿佛有上百個人在耳邊聒噪，到最后歸于平靜，只剩下一句：“我的確很想你。”

他們之間應當有一道涇渭分明的分界線。

而今晚，就像是越界的信號。

—

為了看日出，陳靜安提前定好鬧鐘。

阮靈犯懶，無論如何也不想為了日出擾了清夢，最后還是被陳靜安拉起來，推至洗手間，牙膏好遞過去，磨磨蹭蹭才洗漱完畢。

過了會，酒店侍應生推著餐車，送來早餐。

窗簾被拉開，水平線的位置已有些微，就像是世界被掀開一角，待侍應生將早餐全部放上來，兩個人才覺到不對勁，這早餐未免有些太盛。

“有這麼多嗎？”阮靈不問。

“是的，兩位士，用餐愉快。”

“謝謝。”

陳靜安關心的是：“是包含在票，還是需要單獨買單？”

如果是單獨買單，這錢來出。

“在包含在票的。”阮靈拿出手機開始拍照，“但我想就是什麼簡單的面包啊香腸之類的，沒想到是牛排紅酒這些，這擺盤，小而別致，看著就不便宜啊。”

放下手機，后知后覺：“這是不是側面證明我來對公司了？”

“沒錯。”

太東升，是灼目耀眼的紅，芒萬丈，暈染的彩照亮流浮云，兩個人暫時誰也沒說話，握著酒杯，靜靜看完整個過程。

“好漂亮，好治愈。”

然后拍照留，繼續吃著早餐。

阮靈切著牛排，隨口問道：“其實昨天他邀請我們結伴玩，附近有些小鎮還有意思的，我沒直接答應他，想來問問你有沒有興趣，沒興趣就算了。”

“好。”

陳靜安吃著塊面包，想也沒想答應下來。

到阮靈驚訝：“答應的這麼快，寶，你怎麼突然開竅了？”

“就，人多熱鬧吧。”陳靜安回答簡單。

“好，那我給他回消息！”

對方有車。

四個人結伴而行，吃過早餐后去了附近古鎮，這里的確有留存的古建筑，后來為發展旅游業，幾條街仿古建造，青石板路跟雕欄畫柱，有那麼些古韻，口還掛著人高的廣告牌，寫著哪一個劇組曾在這里取過景，背景是當時劇照，商業氣息要更濃。

鎮上吃食沒什麼特，各地都會有的那幾家。

兩個小時不到逛完，實在沒意思，四個人合計，不如打道回府泡泡泳池，曬曬太。

一個上午相下來，那位因陳靜安“已婚”嚇退的男人又重新熱絡起來，雖然已經結婚，但實在麗，無意中的一瞥便覺驚艷，之心人皆有之，忍不住想多照顧一些。

下午的時間并沒有約。

陳靜安跟阮靈在房間，預約理療師上門。

一直到晚上，吃過晚餐，才約好一起泡溫泉，溫泉池大小加起來上百個，霧氣繚繚，連踩踏的石板都是溫熱的。

陳靜安跟阮靈扯下浴巾掛上，先在低溫池適應溫度。

“我其實很好奇你們演出還有沒有票，后面幾站是哪里，我還沒有這個機會去聽一聽？”旁邊男士好奇問起，他很想知道陳靜安彈琵琶是什麼樣子，想必更人心旌搖。

“我們票不難買，沒有滿場，好的位置可能沒有，但其他地方票量充足。”陳靜安解釋幾句，又道：“你也不一定興趣。”

“聽你這麼說，我興趣的。”

阮靈挑眉，心想你興趣是音樂嗎，是人吧。

“這麼熱鬧，介意一起嗎？”池邊，沈津手臂搭著浴巾，笑詢問。

他邊的人也很悉。

陳靜安臉一僵。

“沈總？”旁邊的男人很快認出來人，著石頭站起來：“這麼巧，在這里遇見。”

“是巧。”沈烈沒什麼表，語氣也平平。

“原來都是人啊，好好。”沈津覺良好，“既然都認識，一起不介意吧？”

說著，他已經掛完浴巾，腳踩進來，問只是禮貌，介意也沒關系，因為不重要。

阮靈張著，第一時間去看陳靜安，眼睛頻繁眨，心里在狂，老天爺啊，這到底是什麼修羅場啊？

“不介意，能遇見都是緣分。”男人又介紹起同來的朋友，一家上市公司總裁，幾個人□□下頭，說著，又要介紹在場兩位士。

“不用介紹，我們認識。”

沈津打斷他。

阮靈這時候才尷尬地跟沈烈打招呼：“沈總，好久不見。”

沈烈回：“嗯，好久不見。”

“……”

陳靜安別開視線。

池子中等大小，容納十來個人都不算，在池的兩位男士準備挪位，靠向陳靜安跟阮靈，中間能空出大的位置。沈烈已經走過來，徑直在陳靜安跟他之間停下，男人反應了下，在有些迫的視線下向旁邊移開，空出一個位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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