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一起吃飯時,肖澤楷也是這樣的照顧南瀟的,所以大家對此見怪不怪,不過還是有人善意調侃了幾句。
不過這次和之前不同的是,謝承宇對許若辛也很照顧。
雖然他對許若辛的照顧,沒有像肖澤楷對南瀟的照顧那麼周到,但和之前比也好了很多。
制片人大劉記得自己上次犯的錯誤,生怕自己得罪了許若辛和謝承宇這兩位,趁這機會立刻找補道:“謝總對許小姐真好啊,從吃飯時就不停的照顧許小姐,也就只有你們小年輕會這麼親無間。”
“要是我和我老婆那種老夫老妻坐在一塊吃飯,別說互相照顧了,都別扭的恨不得趕分開。”
聽到這話大家呵呵笑了起來,順著大劉說“謝總對許小姐真好,你倆可真是伉儷深”“你倆什麼時候舉辦婚禮”之類的,整個飯桌的氣氛都很熱鬧。
肖澤楷知道,南瀟看著面平靜,心里一定不太好。
他在桌子底下悄悄握住的手,低聲道:“不許哭鼻子啊,你要是在這種場合哭可就太丟人了。”
南瀟本來就只是有點難過而已,聽到這話直接被他逗笑了,拍了他一下說道:“你胡說八道什麼?我都多大的人了,怎麼可能在這種場合掉眼淚。”
見南瀟笑了,肖澤楷就松了一口氣,了一下的鼻子說道:“你小時候最哭了,你忘了嗎?當時你被多人欺負哭了,最后都是我幫你報的仇。”
“去去去,我那是因為毀容了本來就自卑,還被人欺負才哭的,現在疤痕都沒了,人也恢復自信了,我才不哭了。”
南瀟和肖澤楷十分低調,兩人落座后就沒有大聲說話,都是私底下和彼此互。
但其實他倆的互更加親無間,圓融自然,只不過他倆的份和謝承宇不同,沒有多人過來奉承他們而已。
不過大家看到他倆親的互,都會投來或八卦或羨慕的目,只不過不會挑明。
謝承宇不是瞎子,他自然看到了肖澤楷和南瀟之間的每一個互。
他面上不顯,但實際上從坐在這個位置開始,他的心就像被放在火上烤一樣,煎熬都不行。
看到肖澤楷為南瀟夾菜,他恨不得沖過去把肖澤楷的筷子扔掉,再把南瀟盤子里的那堆飯菜都倒出去。
看到肖澤楷在桌子底下的手不老實,明顯是在逗弄南瀟,他恨不得把肖澤楷的那只手折斷。
再看到肖澤楷沖著南瀟笑了,還了一下的鼻子時,他恨不得直接把肖澤楷殺了。
這些暗的暴力的想法,仿佛洶涌的水一樣在心里翻騰著,可偏偏不能表現出來。
謝承宇五指在桌子底下握拳頭,得咯咯作響,但卻無人聽到。
南瀟不知道這暗洶涌的一切,本來就是個沉默的人,參加這種大型聚餐時,從不會主在飯桌子上說話,都是一邊吃菜,一邊默默聽大家說話,這次也是。
但和周睿關系不錯,周睿見一直不說話,免不了主的和說幾句,然后順問道:“瀟瀟,你下部劇是和蘇奇導演合作吧?”
“蘇奇選的也是咱們那個影視基地,正好我還有一部劇要在那里拍,以后咱們就算是鄰居了,沒事兒的時候你可要經常來串門啊。”
周睿和南瀟的關系很好,他很欣賞南瀟的人品和才華,說這樣的話十分正常。
南瀟放下筷子,微笑道:“我下部劇的確是和蘇奇導演合作,但可惜咱倆做不了鄰居了。”
“哦,這怎麼說啊?”
南瀟拿起飲料抿了一小口,笑著道:“我下部劇就不跟劇組了,我要離開北城出去旅行幾個月,這是之前就定下來的事。”
拍完《欽然傳》就要去外地待產生子了,雖然期間還會寫劇本賺錢,但不會跟劇組了,會像以前那樣在網上和導演還有演員流。
這是南瀟早就定好的事,可除了對林煙和肖澤楷說過以外,還沒有對其余的人說過,所以此刻當眾說出來,大家都有些驚訝。
對面,一道銳利的視線投了過來,不用看都知道是誰,南瀟極力忍著不去看。
“你要去哪旅行啊?”周睿問道,“怎麼去那麼久,之前沒看出來你這麼喜歡旅行。”
南瀟素來是斂沉穩的子,大家都以為是個安安靜靜的宅,沒想到竟然要出去旅行了,可真是讓人驚訝。
南瀟笑了笑,將早就準備好了說辭搬了出來:“其實早就想去旅行了,但是從沒自己出去過,不太敢去,這次終于下定決心了。”
這種說詞倒是正常的,周睿沒有懷疑,和南瀟分起了旅游的經驗。
期間,對面那道視線一直盯在上,而且愈發的深沉凌厲,越來越不容忽視,南瀟逐漸到頭皮發麻,恨不得快點離開這里才好。
看的那個人無疑是謝承宇,自從聽到南瀟要離開北城去旅行后,謝承宇就盯著南瀟不放了。
許若辛心里急得不行,輕輕拽了一下謝承宇的袖,說道:“沒想到南小姐要出去旅行,可真有勇氣。”
謝承宇依然沒有說話,他放在上的拳頭握得越來越,想著南瀟說的要去旅行的消息,心愈發的煎熬。
終于這頓飯結束了,肖澤楷為娛樂圈里流,還要趕著去參加活,把南瀟送回小區門口就走了。
現在是晚上九點多,天完全黑了,但這片小區居住率高的,哪怕很晚了也算是燈火通明,南瀟一點都不害怕。
獨自慢慢地往里走,到了家門口,看到一個影倚著墻壁站在那里,腳步不由得一頓。
那道影修長拔,側臉的廓英俊又深沉,哪怕是站在一個破舊的樓道里,都襯得周圍的氣氛不一樣了。
南瀟不用多看,就知道這個人是誰,咬了咬,一步一步的走上臺階,掏出鑰匙進鎖孔里,漫不經心地問道:“謝總有事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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