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言,霍老爺子心裏已經有了底,卻不急著點破。
“除了霍氏百分之五的份,其他的,霍家虧待不了你,這些年霍家對你不差,做人要知道恩。”
這話明著是寬容大方,實則暗藏威脅。
如果敢不簽,等著的就是淨出戶。
霍老爺子說完,走了出去。
留下南喬一個人在書房。
握手裏的離婚協議,清冷的眼一瞬沉下來。
恩?
霍家對南家做的那些事,對的施打罵,隻想報仇雪恨。
怕外麵候著人,南喬等到聽不到腳步聲,才起走到桌前。
去翻找關於那些有可能被人藏起的機文件。
一個人越是心思深,就越不會把重要的東西放在同一個位置。
剛才進來時,在外麵觀察過。
這個小書房靠近老爺子的臥室,並沒有安裝監控。
萬一東西就在這,找到的機率就會增大。
可找了半天,都一無所獲。
這裏太陌生,冒然找起來本就沒頭緒。
如果能得知老爺子的習慣,會不會就能得知那些東西放在了哪?
南喬腦中靈一閃,進來的時候就發現這間房的位置有些特殊。
起朝著剛才老爺子站的位置走過去,在背後那麵掛著字畫的牆麵上了。
很快就發現了跟二樓書房一樣的保險箱嵌在牆裏。
心頭一,正要試圖打開,外麵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。
南喬呼吸一窒。
眼看就快要到手了,又不得不離開。
外麵腳步聲很急,明顯是朝著書房方麵而來。
咬了咬牙,把書畫放下來,在房門被推開之前,坐回到了椅子前。
拿起那份離婚協議假裝在看。
起初南喬以為來的人是霍老爺子,可下一秒息的氣息順著風吹到麵前,心裏陡然一驚。
下意識抬眸,目便是一張布滿沉的俊。
是霍北城。
他怎麽來了?
南喬握筆的手收,不等開口,男人視線已經略過,往桌子後方的位置去。
見字畫還都好好放著,心裏這才鬆了口氣。
也不想想老爺子能把引到這裏來,會什麽心思都不帶嗎?
讓獨自過來,本就是個陷阱。
南喬原本不懂他怎麽會這個時候過來,可看著手裏的協議,忽然就都明白了。
抬眸,目分外清冷,“七爺也是來簽字的嗎?”
“簽什麽字?”
男人眉眼著,渾的氣還沒來得及收回,隻是站在那便給人一種生人勿進的氣勢。
就差一點,就能把得手。
南喬隻覺得霍北城是故意來阻撓的,於是在協議上簽了字,遞了過去。
輕輕吐字,“離婚協議。”
霍北城臉一瞬間變冷,接過手裏的東西,隻看一眼便黑了臉,“誰準你簽這些東西了?”
南喬覺得無趣,他已經同意了聯姻。
又何必再假惺惺的在麵前裝深。
“說話!”
男人氣息下沉,明顯是了氣。
這上麵的東西看都沒看,就敢往上麵簽字。
是有多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他。
南喬心裏同樣憋著氣,昨夜和顧惜鳶睡在一起的是他,同意聯姻的也是他。
現在又不同意離婚協議,他到底想怎麽樣?
“七爺和顧小姐投意合,我讓出霍太太的位置不好嗎?”
目坦然又浸滿了疏離,已然對他不再抱有任何期。
看不到眼底曾經滿滿的意,霍北城眼底閃過一抹複雜緒。
連同聲音都冷了幾分,“南喬,你別忘了,你欠我的還沒完清,想憑著這份東西就離開,不可能。”
他不同意,更不會簽字。
南喬皺眉心,咬了咬,“我可以不要這上麵的錢,如此,七爺也不願放過我嗎?”
霍北城知道想離開他。
但他不會給這個機會。
他舉起手裏的協議,嗓音清淡冰冷,“我不簽字,這錢就永遠到不了你的卡上,那五百萬,必須要你親自償還。”
下一秒,協議在霍北城手上一分為二。
徹底無效。
南喬臉白了白,當時和沈氏簽的保合同,果然還是派上用場了。
隻希這一次,能功離開霍北城。
“你在做什麽?”
霍老爺子看到霍北城把協議撕了,臉當即變了模樣。
霍北城卻不不慢的轉過,往前一步,擋在了南喬麵前,“這話應該我問您才對,我什麽時候提過要離婚?”
霍老爺子瞇了瞇眼,以為霍北城是在開什麽玩笑。
冷聲道,“顧家那邊你都答應了訂婚,不離婚怎麽給惜鳶一個代,你難道要讓惜鳶沒名沒分的嫁進來?”
霍北城掃了眼手裏的文件,隨手扔到一旁,說出來的話震的老爺子一個字都說不出來。
“我隻是答應訂婚,又沒到結婚那一步,我都不急,您著什麽急?”
“你……”
“胡鬧!”
霍老爺子險些背過氣去,黑著臉怒斥道,“我告訴你,這婚你離也得離,不離也得離,顧家不是小門小戶,眼裏容不得沙子。”
霍北城冷笑,“所以,您就迫不及待幫我“離婚”,是嗎?”
被自己兒子挑破,霍老爺子臉並不好看。
看著被護在後的南喬,他心裏更是止不住的往下沉。
“北城,之前我說的話你最好想清楚,你掌權人的位置要想坐的穩,就該知道現在怎麽做才是最明確的選擇。”
南喬在後默默攥手心。
霍老爺子已經在拿霍家掌權人的位置在威脅霍北城了。
他到底在堅持什麽?
霍北城卻聽出了另一層意思,眼中一瞬迸出令人駭然的。
老爺子不僅是拿掌權人的位置在警告。
而是在拿南喬的安危在威脅他。
如果他再一意孤行,那接下來不隻是霍家容不下南喬,還有顧家。
霍北城沒再說話。
霍老爺子眼神斂了斂,自己生的兒子,沒人比他更了解他骨子裏想要的是什麽。
真正掌握到手的權利,怎麽可能會因為一個人而放棄。
“協議我會讓人再擬定一份,今天你們就把事辦了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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