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瑤驚呼一聲打斷了他的話,顧長澤順著看過去,在袖口看到了一不明顯的跡。
想來是今日出府的時候沾上了。
顧長澤輕輕拂袖,虛弱地笑了一聲。
“無甚大礙,只是午后睡前咳嗽兩聲見了。”
“這怎麼行,還是快些回宮找太醫來看看吧。”
謝瑤頓時收了盒子,拉著顧長澤往外走。
馬車從謝王府一路飛奔,趕在下鑰前了東宮。
一進門,謝瑤便急急地吩咐。
“青玉,去請太醫東宮為殿下看診。”
“不必了。”
顧長澤眼疾手快地攔住了。
看著謝瑤疑擔心的神,他道。
“那會用了藥,已無大礙了,此時太醫院的太醫都歇下了,也不必再折騰一趟,還是早些回去歇息吧。”
“太醫院都有當值的太醫,雖然時辰已晚,但殿下的子更重要。”
謝瑤放心不下,見顧長澤堅持,便打算自己親自去太醫院人。
“娘娘,時辰已晚,殿下既然說了自個兒無礙,您也就別折騰這一趟了。”
江臻連忙跟著道。
“何況午后蕭相府的公子不知怎的了傷,蕭相著急忙慌地宮奏請皇上把太醫令出宮了,看著似乎還嚴重,也不知這會是否回來了。”
謝瑤腳步一頓。
“誰傷了?”
蕭琝午時在謝王府分明還好好的。
顧長澤眉心一跳,涼涼地看了江臻一眼。
奈何江臻這會一直盯著謝瑤,自然沒看到他的暗示。
“蕭府公子。”
江臻雖然覺得不該在太子妃面前提這位蕭公子,但奈何太子妃一心擔憂殿下要去太醫院,殿下心疼太子妃,必然不忍心這樣來回跑,自個兒幫殿下勸住了太子妃,等會必然能多領些賞錢。
江臻喜滋滋地想著,討好地去看顧長澤,卻莫名其妙地被甩了個眼刀子,還沒等他想明白,謝瑤已經狐疑地回頭。
“殿下午后出府過嗎?”
“自然沒有。”
顧長澤才說了一句話,便手著額頭,眉心蹙地踉蹌了一下,臉一瞬間蒼白虛弱。
“哎呦,太子爺。”
江臻嚇得連手里的拂塵都扔了,連忙上前去扶他。
“殿下!”
謝瑤也是嚇了一跳。
顧長澤不聲地推開江臻,被謝瑤扶在懷里。
“殿下,您怎麼樣?”
謝瑤嚇得臉都有些發白,這下再不等什麼,連忙喊了青玉去太醫,與江臻一起將他扶進了屋子里。
顧長澤落座在榻上,謝瑤端了杯茶遞給他,一邊張地看著他的神問。
“除了頭痛,殿下可還有什麼地方不舒服?不然我讓青玉將幾位太醫都來看一看?”
“也許是回程途中奔波這一陣又有些不適了,孤這子實在是虛弱,一有些頭疼發熱的,便連路都走不好。”
謝瑤著帕子給他了額頭的冷汗,心中才升起的疑慮消散了。
蕭琝是小將軍出,強壯,顧長澤午后因頭痛一直在屋子里歇著,便是真出去了,他能傷得了蕭琝嗎?
何況顧長澤為人溫和,素日與別人起沖突,也并無傷害蕭琝的理由。
“方才阿瑤要問什麼?”
顧長澤的話打斷了的思緒,謝瑤猶豫片刻搖頭。
“沒什麼,我去瞧瞧太醫可來了。”
看著的影消失在屋子里,江臻連忙上前要給顧長澤續茶。
手還沒到杯盞,便見那虛弱半躺在榻上的人掀起眼皮,眼中的虛弱散去,出幾分涼意與鷙。
“孤看你最近很是念著蕭琝,不如滾出宮去蕭府伺候他,免得日日在孤面前晃悠得讓人心煩,孤怕自己忍不住剝了你的皮。”
江臻諂的作一停,驚恐地抬起頭。
“啊?”
他又哪得罪這位殿下了?
太醫氣吁吁地跟在謝瑤后進了屋子,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,連行禮都來不及,趕忙上前去號脈了。
他戰戰兢兢地搭上顧長澤的手,沉片刻后,心里一咯噔。
“怎麼樣?殿下是怎麼了?”
謝瑤看著他凝重的臉,頓時擔憂開口。
“容臣再看看。”
太醫令不死心地又換了一只手號脈,片刻后抬起頭看向顧長澤。
“殿下是覺得哪不舒服?”
他怎麼瞧著這脈象好得很呢?
顧長澤虛弱地道。
“孤覺得哪都不舒服。”
這問題就大了,太醫令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。
“您……”
“不過午后約是站得久了,覺得頭有些暈,太醫看著給孤開些藥就好,別的都是些老病。”
好在顧長澤尚還有幾分良心,緩緩開口補充道。
太醫令這才松了口氣,連忙點頭道。
“臣看殿下脈象尚好,覺著頭暈多半是午后太盛,回門又奔波了一日有些累著了,這就去給殿下開些藥。”
“可否勞太醫仔細檢查一番?”
太醫令連忙拱手對謝瑤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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