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轉頭的作讓江臻眉心一跳。
“娘娘。”
“殿下呢?”
“殿下……不……不在府中啊。”
江臻結結的話頓時讓謝瑤覺得不對勁。
驟然變了臉,心中有些不安。
謝瑤推開江臻往玉蘭花香的位置走,江臻嚇得趕忙要攔。
“娘娘,您做什麼……娘娘!”
江臻話沒說完,謝瑤已抬手推開了最里面的一扇門,看清楚了里面的樣子。
顧長澤躺在床榻上,面蒼白,額頭冒著冷汗,大手握在側,咬牙忍著上鉆心的疼痛,旁邊放著的帕子上已染了鮮,那鮮紅的讓謝瑤心驚,著聲喊了一句。
“殿下!”
顧長澤的聲音都有些抑的抖。
“你……你怎麼……江臻!”
江臻一撲倒在地上。
“為何不攔著太子妃?”
謝瑤大步跑了過去,撲倒在床榻邊。
“殿下舊疾發作了,是不是?為何不告訴我?”
眼中的淚滴在顧長澤手邊,他疼得意識都不清醒,卻抬手推。
“你出去。”
謝瑤攥著他的手,無措地喊江臻。
“太醫呢?怎麼不傳太醫?”
“早傳了,在路上呢。”
顧長澤依舊推。
“你先出去,阿瑤。”
謝瑤看著他這幅虛弱的樣子心中酸得不行。
“殿下!”
“聽話,孤沒什麼大礙,這屋臟,你先出去。”
他為了不讓謝瑤發覺甚至躲來了下人的屋子,就怕見了心中害怕,顧長澤話沒說完便又覺得一陣鉆心的疼痛襲來,他悶哼一聲仰頭倒在床榻上,咬牙道。
“帶太子妃回去,江臻。”
江臻站在原地也不敢,謝瑤被他推了三回,心中騰地升起怒意,頓時便惱道。
“顧長澤!”
這一句把屋的人都嚇了一跳,連顧長澤也看了過來。
“你不過就是怕嚇著我,可你都疼這樣了,我能心安理得地回去嗎?”
謝瑤話沒說完淚就落下來,抬手推開了下人,將盆中的帕子沾了冷水給他著額頭上的汗,一邊有條不紊地吩咐江臻。
“再打兩盆清水,將殿下常用的藥也帶來。”
多半是直呼儲君名諱將屋子里的人都嚇著了,沒一人敢再質疑的話,都忙里忙外地去辦,顧長澤也躺在床榻上,再沒提半句讓出去的話。
上的疼鉆心,他本就孱弱瑩白的臉更添病氣,謝瑤攥著他的手,一邊倒了水將他的藥喂給他。
又等了半刻鐘,太醫院的太醫連滾帶爬地跑了進來,連忙給顧長澤號脈。
謝瑤起站在一旁,金簪歪了一半,發凌,只攥著帕子心急如焚。
很快,太醫松了手,走到一旁去開藥方。
“殿下如何?”
“舊疾發作,臣已開了藥,娘娘不必憂心。”
謝瑤卻放心不下。
“殿下上次發作的時候我是見過的,分明沒有這回嚴重。”
此言一出,江臻頓時斂了眉。
“可是這中間發生了什麼?為何會比上一回嚴重?”
謝瑤看向太醫令,太醫令又看江臻。
江臻只能著頭皮開口,將去上林苑前耽誤見了那位神醫的事說了出來。
床榻上的顧長澤想開口阻攔卻實在沒力氣,只能看著謝瑤又紅了眼眶。
“這樣大的事,為何不與我說?”
江臻垂著頭不說話。
“但殿下之前發作便只是心口疼,這回卻又加上了頭痛,似是手指也有些僵彎曲,臣覺得……似乎有古怪。”
謝瑤嚇白了臉。
“你再看看。”
“太子妃莫急,臣自然會上心。”
太醫令開了藥讓人煎下去,謝瑤依舊在顧長澤邊陪著,看著他蒼白的臉便覺得心中酸。
“這屋子到底簡陋,等殿下上緩了些,便送殿下回自個兒的院子吧。”
等熬好喝罷藥,謝瑤小心翼翼地命人把顧長澤抬回了院子里。
繼而了江臻出來。
“便是錯過了上回,殿下如今正病著,便不能傳信讓人回來嗎?”
“倒不是他不愿意回,而是這人本不是大盛人,一年到頭也就為殿下來這幾趟,幾天前殿下不舒服便已著人快馬加鞭去傳信了,約還得等幾天就到了。”
謝瑤敏銳地抓住他話中的。
“你說殿下幾日前便不舒服?”
江臻頓時臉皮僵,知道自己又說錯話了。
顧長澤每日安安分分地抱著睡覺,謝瑤本以為他是這幾天累著了,卻沒想到是……
心中堵得說不出話,只擺手讓江臻退下了,回了屋子去看顧長澤。
他喝了藥已睡下了,面也比晚間看到的時候好了許多,謝瑤心中復雜,手輕輕地過他脆弱瑩白的眉眼,因著瞞的事而有些氣憤,卻終歸又是心疼。
這夜并未再回自己的院子,而是守在顧長澤床邊坐了半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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