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書仁關注永安國公,國公什麼時候進宮,什麼時候出宮,他都清楚,永安國公出宮面容青,有些發,還要撐著帶笑上馬車,顯然進宮沒吃到好果子。
周書仁心好了,一路哼著曲回家。
竹蘭失笑,「今日怎麼這麼高興?」
周書仁說了永安國公進宮的反應,「一定被皇上敲打了。」
「如果沒有開國的功績,永安國公府早就被清算了。」
周書仁進屋換服,將帽遞給媳婦,「國公唯一算太上皇依舊活著。」
竹蘭放下帽,「所以說人算不如天算。」
周書仁哼了哼,「最近國公府會消停一些。」
「今日卓古瑜去了姜家,玉雯沒給面子,卓古瑜丟了臉面離開的。」
周書仁,「他怎麼會去姜家?」
竹蘭將顧昇去婿家,還有位紀公子跟著的事講了,「事就是這樣。」
周書仁著鬍子,「玉雯這丫頭是個有分寸的,幾次對顧昇不同,你也說說。」
「這丫頭是個有主意的,我回來和這丫頭談了,這丫頭也說自己年紀小,不會壞了規矩。」
周書仁噎了下,「太有主意了。」
竹蘭,「沒有逾越的舉,我該說的都說了,自己有分寸,日後再看看。」
周書仁到不嫌棄寒門貴子,現在玉雯有封號,親事不許要錦上添花,嘆了一聲,這丫頭是個目的極強的人,安自己,這丫頭明白該什麼不該幹什麼。
兩口子談永安國公府,國公府也討論著周侯府,書房,國公的幾個兒子和孫子都在。
國公年紀大了,今日進宮折騰的夠嗆,臉依舊不怎麼好,「周侯府深得皇上信任。」
剛傳出國公府與周侯府不和,皇上就敲打他,這口氣憋屈極了。
世子,「這也說明周侯府是難得的好姻親。」
卓古瑜低著頭,他清楚自己的親事關乎國公府,所以一直聽話,但幾次被落臉面,他也會惱火。
國公何嘗不知道,可周侯不是好算計的,抬頭問孫子,「你和安和縣主接幾次,安和對你的如何?」
他覺得小姑娘都喜歡俊俏的,兒媳婦家世不好,唯一能拿出手的就是長相,孫子長的是真好,京城有的俊俏,孫子溫文爾雅,最得小姑娘喜歡的格。
卓古瑜掃了一眼二叔等人,心裏發沉,面對爺爺沒說謊,「安和不喜孫兒。」
隨後加了一句,「可能安和年紀小,孫兒沒發現安和關注過誰。」
國公不意外,「周侯一定告誡過縣主,先不急,安和縣主還小,你目前最重要的是明年春闈,春闈結束留京,親事慢慢來。」
卓古瑜瞭然,皇上的敲打,爺爺暫時歇了心思,心裏又不是滋味了,這何嘗不是爺爺對周侯府的退讓,權勢,只有相稱的權勢國公府才是真的國公府。
別說卓古瑜就是國公府其他幾房心裏也不好,多年被忽略,心裏難免生怨,怨當年放棄權力。
次日早朝,皇上當朝讀了吳鳴的摺子,分州結束需要發展,意味著缺員,缺各種人才。
吳鳴摺子重點提了大夫,大夫,別說草原各州缺了,全國各州都缺大夫。
皇上問,「眾位卿可有解決辦法?」
齊王和楚王後悔來早朝了,今日早朝沒熱鬧,還好皇上輕易不會詢問他們。
皇上覺不大臣看他,瞬間想到皇室管理的孤兒院,皇上目掃過去,看他的大臣們紛紛低下頭。
周書仁以為火不會燒到他上,他就是個管錢的,一直當著背景板。
劉老大人上前一步,「臣聽聞周侯夫人管理的孤兒,有大夫教導學醫,據說已經能給附近村子的百姓看病。」
眾人的目看向周書仁,周書仁,「!!」
劉老大人繼續道:「臣聽聞后十分驚訝,特意尋人問過,莊子竟然已有百人學醫,給村子看命的正是幾位拜師天賦最好的。」
周書仁目看向劉老大人,不僅劉家盯著養孤兒的莊子,其他幾家也盯著,劉老大人說的沒參假。
在古代,正常大夫收徒一開始不會教乾貨,都是拿徒弟當免費的葯,教真本事則等五六年多則十年之久。
而莊子的孤兒學的都是乾貨,辨認藥材,炮製藥材等,大夫沒藏私,一個願意教,孩子們也願意學,天賦好的小病的確能看出來,大部分依舊學著基礎,中醫難學不是說說的。
皇上明白劉老大人的心思,他對莊子的孤兒十分看重,等一兩年,十五六歲的孩子就會去該去的地方,自然清楚有一批學醫的孩子。
皇上問,「周侯,你可有什麼補充的?」
周書仁心裏翻白眼,「臣整日忙碌實在沒力去關注莊子的孤兒,臣不像劉老大人,臣夫人管著莊子不如問臣夫人。」
劉老大人因為周書仁未完之話黑了臉,好像他很閑一樣,又被後半句話噎的半死!
溫老大人上前一步,「子怎可議論朝政。」
周書仁很,「臣夫人太后旨意管理孤兒,臣夫人最清楚孩子們況,不過。」
又是留了一半的話,實在讓人討厭。
周書仁頓了下才道:「不過,從剛才劉老大人的話中,本侯可不可以理解為劉老大人一直盯著莊子孤兒,說不準不止劉老大人盯著,眾位能否告訴本侯,眾位安得什麼心?」
安得什麼心?自然是挖人才,摘桃子的心!
皇上轉著手裏的珠串,哪怕是民間孤兒院,他的心裏這些孩子屬於皇室。
周書仁微笑,他老老實實的當背景板,非要拉他下場,他順了劉老大人的意,劉老大人踩著周侯府為皇上解難,他不如老大人的意,回頭一定參他私心重,豢養孩子為自己所用等等。
下了早朝,周書仁還對劉老大人微笑,「下次老大人千萬記著,別想踩著本侯得好,免得紮腳。」
劉老大人臉變了又變,後半場歪樓的都不知道討論什麼,周書仁反而一句話都不說了,一臉寫著我在看熱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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