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珉其實一直沒有走出來。
從哥哥因他而死的負罪中。
DAT為外界詬病的部環境,反而了最適合他的囚牢。
作為一種形的自我懲罰。
不乾淨的管理層,善於利益輸送的教練組,還有或許一直沒有心氣也或許是被磨了心氣的隊友……很多人想逃離,避之唯恐不及的,反而讓厲珉到自在。
就這樣過了一天又一天,一年又一年。
直到遇見薛京書。
像是怒放的太花,猝不及防地闖,帶來一室格格不的亮。
同時挑起厲珉心底殘存的一點野。
那兩年無異於一場大夢。
厲珉其實時刻在警惕著,夢醒的那一刻。
但親驗過其中好的人,又哪能那麼容易醒來呢?
就算醒來,若對現實再無留之人或事,怕也會選擇以另一種方式耽溺下去,就此長醉不醒。
所以後來,厲珉選擇了以極端的方式來尋求解。
薛薛把飲料從自販賣機中取出來。
“喏,可樂。”
厲珉接過。
“晚上喝咖啡不好。”
在薛薛把扣環拉開時,他低聲說了一句。
薛薛作一頓。
“小孩子才這樣說。”
笑道,但這句話似乎刺到厲珉了。
“我不是小孩子!我都年多久了!也才比妳小一點而已!不是小孩子了!”
說出的每句話間頓挫都是相當有力的。
看他這樣子,心應該已經平複的差不多了,薛薛也放下心來。
“是是是,你不是小孩子。”
的語氣有多敷衍,厲珉的表就有多不開心。
眸中笑意更深,薛薛在青年旁邊坐下。
對方悄悄挪了一下屁,但沒幾秒又挪了回來。
這小作終於讓薛薛忍不住了。
了厲珉的臉頰。
“不許裝可。”
“我沒有!”
厲珉瞪大眼睛,一臉不服氣。
薛薛開心地朗聲大笑。
分明是逗人的角,到最後卻為被逗樂的那個。
這就是人與人之間,流與互最有意思的地方了。
想著,薛薛作勢抹掉眼角不存在的淚水。
沒有忘記正題。
“所以可以告訴我了嗎?”
“什麼?”
“惡意和敵意。”薛薛正道:“你到來自誰的惡意和敵意了嗎?是不是小九?”
余常易和厲珉的確認識的早。
他們打城市賽的時間線是有短暫重合的,不過余常易的年紀更小,打完城市賽後又回雲山俱樂部待了段日子才為青訓。
厲珉對他並沒有留下什麼特別的印象。
比較深刻的一幕,是有一次他跑到後臺,剛好和自己撞上。
厲珉簡單點個頭示意一下後便要離開,沒想到,余常易突然手抓住自己的袖。
厲珉眉梢一挑。
“你……”“我是你的。”
厲珉第一時間的反應是覺得他認錯人了。
“沒有錯啊,全網第一個百段打野,全打野大國標,而且都是在新英雄出來後就馬上拿到了!”
一口氣說了一長串的話,余常易的臉頰紅撲撲的,不知道是的還是不好意思。
但這句話一出,厲珉就知道他的確是認錯人了。
那時候他遊戲打的沒那麼勤,對練新英雄興致缺缺,隻玩自己喜歡的英雄。
而且當時厲珉的英雄池更偏中一些,只是因為要替厲雍上場才臨陣磨槍的。
“你的控龍是藝!”像是沒注意到厲珉冷淡的表現似的,余常易興道:“好幾次都是靠你帶領隊伍逆風翻盤的,我沒見過比你還會找機會的打野了!”
面對余常易的絮絮叨叨,厲珉面無表。
“我從你第一場在線賽就開始關注了!雖然我不是主玩打野的嘿嘿。”
他朝厲珉揮了揮拳頭。
“接下來的比賽也加油哦,我會一直關注你的!”
話落,也不待厲珉回答,余常易一溜煙地跑得不見人影。
“所以,他是把你認了你哥?”
“嗯。”厲珉了眉心。“但我那時候不好直接跟他說認錯人了,畢竟,我還是用我哥的分參賽的。”
薛薛點頭。
“可以理解。”
厲珉的反應和做法算是人之常。
“這麼說,余常易就是你哥的了?”
“嗯。”
“那他們說的他跟在你屁後頭跑來跑去……”
“這說法太誇張了。”厲珉失笑。“小九的子比較靦腆,相較之下,覺對我的確比對一般人熱。”
“因為他覺得你是他的偶像啊。”
厲珉搖頭。
“是我哥。”
“我只是沒想到,他會記那麼久……”厲珉頓了頓。“因為那時候在後臺我沒戴帽子口罩,又是用我哥的號打,所以……”
薛薛恍然大悟。
“他一直把你跟你哥當同一個人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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