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淼拿著後備鑰匙到原堰啟的房門前，進去轉了一下鑰匙，大氣都不敢出。

直到確定裡面的人並沒有被這一個小靜吵醒，這才輕輕的將門推開了。

進了原堰啟的房間，姜淼的腳步很輕，但很沉重。

房間裡沒開燈，只有窗戶照進的能讓姜淼約看見床上躺著的人。

姜淼放輕腳步走到床邊，站著，然後又有些無奈的轉，還是算了，跟原堰啟實在也沒什麼好說的，有點怕，怕跟原堰啟說太多，原堰啟萬一到時候把賣了，結果恐怕更糟糕。

“需要我做什麼？”姜淼剛轉，原堰啟的聲音就傳來了，燈也亮了，原堰啟坐起來，將床頭的燈開啟了。

“沒有”，姜淼轉看他，搖頭。

“沒事，大半夜的進我房間？”原堰啟抬眸看姜淼，姜淼有事是藏不了的。

“我現在有什麼辦法可以走？”目對上，姜淼咬牙說了。

實在不願意向原堰啟低頭，但是現在似乎只有原堰啟能幫到。

原堰啟看著，直直看著，不說話。

“算了，我跟你說這些幹什麼，你跟老爺子是一夥的。”

姜淼嘆氣轉了，原堰啟現在立場堅定的，不得罪老爺子，雖然沒有直接說，但是這幾天姜淼早就看出來了，所以沒必要再寄予任何希。

姜淼走到門口，抬手剛想握門把手，後傳來腳步聲，原堰啟下了床。

“我以為你應該懂，要人幫忙是需要付出代價的。”

原堰啟的聲音停留在後幾步開外的地方。

姜淼轉看原堰啟。

原堰啟神淡定，微瞇著眼睛看，低笑了聲，“我習慣先講條件再說事，我必須得知道我所做的事到底值不值得。”

“我想走，你要什麼？”姜淼不覺得自己有什麼條件可講，只能說自己的要求，至於原堰啟想要什麼，至於自己能不能給得起，只能隨緣了。

“我要什麼，你應該清楚”，原堰啟的神是淡然的，語氣也很從容，甚至他還是站在那裡本沒有，姜淼卻覺到了撲面而來的迫。

原堰啟說過要，姜淼知道。

姜淼沉默好幾秒，往前走一步，立到原堰啟面前。

“很好，你知道我要什麼就好”，原堰啟眼眸深深看，突然哼笑了聲，“在這不方便做。”

姜淼心裡驚了驚，沒想到原堰啟說得這麼自然且直白。

“嗯”，姜淼點頭，確實，在老宅很多事不方便做，看原堰啟，最後只能垂眸轉。

“也不是沒有其他的方式。”

姜淼覺得原堰啟說話像在逗狗，而且是逗這隻無路可退的狗。

心裡不太舒服，但姜淼還是回了頭。

“跪下”，原堰啟站到姜淼面前，抬手按住的肩膀。

在姜淼詫異的時候，肩膀上的力度已經越來越重，一點一點的將往下按。

“跪下”，原堰啟第二次重複的時候，姜淼明白了他的意圖，因為看見原堰啟另一半手放在睡頭，拇指勾住，微微往外拉了拉。

姜淼著肩膀上的力度，以及原堰啟不容拒絕的目，整個心臟抑到不過氣，沒，直直看著原堰啟。

他們之間如果水到渠的發生些什麼事，姜淼是可以接的，但現在，就是赤的威脅和易，現在是實實在在的難堪，原堰啟把他們之間僅有的曖昧真實的變了換條件。

“你還要不要走了？”原堰啟沉眸一字一頓看著姜淼的眼睛。

“門在後，我在你面前，自己選”，原堰啟的手離開姜淼的肩膀，微微側頭，眼底漠然的有恃無恐。

無聲對抗的是尊嚴，原堰啟強迫的按著，激起了姜淼最深的牴，可是當原堰啟的手拿開，當條件清清楚楚的擺在面前，這似乎是唯一的選擇了，沒有其他可依靠了。

姜淼撲通一聲，跪得乾脆利索，膝蓋都生疼。

抬眸看原堰啟，“怎麼走？”

原堰啟半勾角，子往前傾了幾分，手到門把手，將門鎖上，然後收回的手緩緩落在了姜淼的發頂上，了。

“老爺子定婚紗和禮服的店子我知道，你跟他服個，跟他一起去試，那邊我會打點。”

真是商人，想要的和能給的，清清楚楚擺上檯面。

“你現在不吃虧，你不是問我是不是有什麼怪癖嗎？我可以告訴你，我能讓你死在床上，不過現在，我已經退了一大步，這你要還覺得委屈，那我可無話可說了。”

在這確實不方便，心裡的野如果真的放出來，他不覺得自己還能淡定，在老宅靜過大的把姜淼弄到狼狽和傷，確實也不明智。

姜淼的心底止不住抖，不知道為什麼，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屈辱，又或者是失。

“不會我可以慢慢教你，別敷衍我。”

原堰啟勾著頭的拇指用力，將子拉下了幾分，然後更近到姜淼眼前……

…………

姜淼已經麻木到不知道疼痛，也毫無尊嚴可保留了。

原堰啟從浴室出來，手上拿了塊熱巾，他看著姜淼茫然又狼狽的突然倔強跪在那裡。

原堰啟走過去，將姜淼拉起，幾步將拉到床邊，將按坐在床上。

原堰啟蹲下子，將熱巾敷在膝蓋。

此刻的原堰啟好像又恢復了平日的儒雅，可是有些面一旦撕下，哪怕再戴上，也無法再讓姜淼覺得他還是那個面之上的紳士和好人了。

“我沒事”，姜淼子轉了轉，想躲開。

“都青了還沒事？”原堰啟低笑，心顯得不錯，也是，爽了嘛，和神都爽了嘛，把的尊嚴踩在腳底下，能不爽嗎？

姜淼冷冷盯他，拜你所賜都說不出口了，懶得再跟原堰啟多說一句，此刻除了難堪和疲憊再沒有其他了。

“我可以走了嗎？”姜淼垂眸著地面。

原堰啟沒回應，只是固執給敷膝蓋。

姜淼將他推開，自顧站了起來，眉間蹙得很深，“你現在我，我覺得噁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