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淼輾轉難眠，不知道是不是錯覺，哪怕原堰啟已經離開了，還覺得自己周全是原堰啟的味道。

隨著原堰啟的再次出現，很多不願去回想的事，不自覺又開始浮現在腦海。

姜淼是個年人，是個上過學的年人，所以並沒有什麼所謂的第一次結，純粹只是不隨便而已，如果不出意外，是打算結婚的時候才真正的去做那件事。

所以想起原堰啟，絕對不是因為原堰啟奪走了的第一次。

姜淼覺得原堰啟大概是個妖。

就是那種蠱人心的妖。

很多事，換個人來做，那真的是無恥下流，但是原堰啟做，無恥下流裡不自覺總帶了攝人魂魄的。

原堰啟上的氣場是姜淼完全抵擋不住的。

不管多屈辱多不甘，下意識的順從最可怕。

那一天發生的事，姜淼還記得。

當時不自知，現在回想起來，卻發現連每一個細節都記得。

最疲倦刺激的時候，腦子是麻的，看著原堰啟的臉，完全就無法思考，那真是要幹嘛就幹嘛。

原堰啟問，你是不是喜歡我？

可能真正需要答案的並不是原堰啟，而是姜淼自己。

姜淼一晚上沒睡，白天照常去上班，日子還得過下去。

原堰啟來了又走，姜淼不跟他回去，他倒也真的就不來打擾了。

原本覺得一個人很好，但因為原堰啟的曾經出現，往後的每一天，突然就覺異常的空了。

再一次有人找，是在一個月後了，天冷嗖嗖的，快過年了。

還是在住的樓下，下班回來，已經有車子在等著了，不過不是原堰啟，而是阿峰。

“大小姐，請上車吧”，阿峰腦袋探出車窗看著姜淼，有種錯覺，姜淼不上車，他就得下車來親自“請”了。

“現在？”姜淼有些詫異，跟原堰啟說了不回去，原堰啟也沒再來，那就是預設讓自己一個人在外面生活的意思了。

“是，有點突發事，你的工作我會人幫你先請假或辭掉，你如果有什麼需要拿走的東西，可以告訴我，我稍後人幫你收拾。”

姜淼看著他，心揪了揪，因為阿峰的神看上去很認真。

姜淼咬咬牙，還是上了車。

車子啟的時候，姜淼忍不住開口問，“是我外公出事了嗎？”

姜淼心抖，原堰啟那麼年輕那麼明，出不了事，也吃不了虧，但老爺子畢竟年紀大了，而且又被這麼一次次氣，雖然不願意回去，因為很多事跟原建軍說不通，心累，但不代表完全不在乎原建軍，那畢竟是的親人。

阿峰沉默，沒回答，又好像已經回答了，姜淼已經從他的態度裡知道了確實是跟外公有關係。

姜淼心臟劇烈跳，目向車窗外，整個人陷不安裡。

最後到達的地方是原堰啟的住，並非是醫院。

這讓姜淼在下車的時候多是將擔心收回了一些。

“原總在等您”，阿峰給開了車門，做了個請的作沒再跟著，這地方姜淼並不陌生了。

再一次站到原堰啟的大門外，姜淼還是有些張，很久沒住這裡了。

剛想抬手敲門，門就開了。

原堰啟站在門口，穿著睡，看起來慵懶又疲憊。

姜淼看到原堰啟，突然又說不出話了。

“先進來”，原堰啟深深看姜淼，然後側，給讓了道。

姜淼抬腳進去，一面走進去一面忍不住環顧四周，這地方，有過的記憶，應該說，有過和原堰啟的記憶。

姜淼走到沙發旁，沒急著坐下，而是轉去看原堰啟，眼底擔憂，“出什麼事了嗎？”

“有點事，先做，我給你倒水”，原堰啟一開口，姜淼又琢磨不他了，每一次看到原堰啟，姜淼都很被，因為他不知道原堰啟會以什麼面目來對待，悉的時候很悉，陌生的時候又真的很陌生。

姜淼坐下，原堰啟給倒了水，然後坐在了邊。

原堰啟目瞟著水杯，雖然沒說話，但讓先喝水的意味很明顯。

姜淼拿起手象徵的喝了一口，放下的時候目灼灼的看著原堰啟。

“老爺子應該很快就不會再對你的婚事指手畫腳了。”

姜淼愕然看著原堰啟。

原堰啟蹙眉，抬手點了點自己的腦袋，“年紀大了，記不住了，他可能也很快就記不住你的存在了。”

原堰啟這話說得輕描淡寫。

“阿爾茨海默癥”，怕姜淼不明白，原堰啟又加了一句，“也就是老年癡呆癥。”

姜淼整個人傻了。

無法想象，在記憶裡，原建軍過於強悍了，本無法將他跟這樣的疾病聯想到一起。

原堰啟看著姜淼，坐得離近了幾分，“管家說前幾天他睡醒了，突然要找你媽。”

他會想起很多以前的事，但是會忘了現在的很多事。

姜淼垂眸，突然無助。

“你先消化一下，我去給你弄點吃的”，原堰啟拍了拍姜淼的手背，然後起。

“原堰啟”，姜淼抬眸看著起的人，不知道說什麼，但就是想他，這個時候或許這個名字可以給他安全。

“姜淼”，原堰啟嘆口氣，蹲了下來，握了握姜淼的手，跟姜淼平視著，“人到了一定的年紀，就是會有各種各樣的疾病，這個東西才是最不可抗的，沒有辦法，但至他會得到比其他一般人更多的照顧。”

原建軍至不缺錢也不缺人照顧，在很多事無法改變的前提下，這是唯一的優勢，確實是唯一的優勢，畢竟疾病是不會看你有多價才決定降不降落的。

姜淼點頭，但還是難過。

原建軍一直記得，心心念唸的要干涉的和婚事讓無奈，可如果原建軍以後就不記得了，那也不是所希的結果。

原堰啟了姜淼的腦袋，然後微微手朝向姜淼，“要我抱抱你？”